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办,我怎么办?”
草脑海里还是刚才那个人死前看他的一眼,完全不知道施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喃喃道:“病人死之前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对吗?”
“嗯,他们的大脑已经死了。”林恩回答他。
“可是……我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恨。”那双眼睛在彻底失去光彩之前传达给他的意思,那种深入骨髓的恨,让人遍体生寒的恨,虽然不是针对他,但是却把他卷进了一个让人恐怖的领域。
不同于德克的慢性感染,草的症状明显要严重得多,而且也病变的快,或许是因为感染方式的缘故,病毒通过最简洁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血液里面。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自己就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
最先开始出现的是记忆混乱,有好几次把周围的人认错,甚至好几次把挪亚他们当成了病人要给他们注射,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太久,很快他又能自己清醒过来,只是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草找了几张纸,用汁液和细木棍在纸上刻画,把写了满满字的纸条挂在房间里各个角落以便提醒自己,可是后来他发现好像没什么用,因为病发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他是个识字的。到了后来他都只能考虑用象形文字了。
自己知道感染了都没哭的林恩抱着他哭的比谁都难过,他喜欢这个少年,就好比喜欢自己的孩子,看着对方愈坚强的样子他就愈难过。
草紧紧抓着贴在胸口上的那块带着他体温的怀表:“没事没事,林恩先生,伊尔迷很快就回来了,我命硬的很,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啊!有人在等我,所以不能放鸽子。”草将怀表取了下来交给林恩,“这块表等伊尔迷来的时候请帮我还给他,我怕我哪天忘记了会把它丢掉,拜托了,林恩先生!”
相对于一般的病人来说,草的情况似乎要更严重一些,他比一般病人更早进入休眠状态,如果再次醒过来,就是狂化状态了,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休眠期最快的有三天,如果这三天还得不到救治的话,那么……
消失了两天的金发青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没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几人,径直将床上的少年抱了起来,往外走,大雨在两人周围被一层看不见的隔膜阻挡着,往周围溅开。
德克拦着他:“你要去哪?”
“救他!”没多说一个字,金发青年的身影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雨幕里。身后的几人对视一眼,最后同时朝那个地方追了过去。
四人最后在山寨门前停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周围的草丛里和篱笆上横竖倒着不少尸体,脚下的积水竟是鲜红色,沿着坡面从上面流下来,这么大的雨都没冲淡它的颜色,可以见得血量有多么惊人,等他们见到真实的现场才知道现实远比他们猜测的恐怖。
凶悍的土匪们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给全灭了,这些尸体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12个小时。
乃木已经吓得瘫坐在地,林恩面色凝重,望着这里唯一的念能力者挪亚:“你能找到侠客他们吗?”挪亚点了点头,他的圆刚好能覆盖这个区域。
宽敞明亮、装备齐全的实验室,与这个充斥着野蛮味道的山寨格格不入,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的地下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金发的青年站在一堆先进的仪器中间,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烧杯,另一只手快速的在电脑键盘上移动,上面白色线条组成的波浪线扭曲着,电脑发出嘀嘀的声音。至始自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不存在。
所有人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在各式仪器里穿梭的金发青年,对方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对这里异常熟悉,而且手法绝对不像他在小诊所里表现的那样只知道基本的护理这个程度,那为什么他要隐瞒?
一直沉着脸的娃娃脸青年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容在众人眼里竟有些疯狂,和平时那个斯斯文文的青年判若两人,然后对方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的少年,将针头推进了少年身体里。
林恩最先警觉起来:“你给他打了什么?”
金发的青年似乎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脸上有点疯狂的笑容一顿,在祖母绿般的眸子对上几人时冰冷的让人如置冰窟:“啊,你们跟过来了呀,原本还准备放你们一码的,不过算了……方正李立也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_^”
林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牢房样的笼子,走廊里有几个火把,摇摇曳曳的光倒映在墙壁上,斑斑驳驳的更显得鬼魅。林恩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他回头就看到了角落里同样睁着双眼的挪亚,对方大睁着双眼,脸上是还未褪尽的恐惧,他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德克和乃木心下一沉:“他们呢?”
挪亚嘴唇哆嗦了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死掉了,全都死掉了!”
“咯吱……”一声,是铁门打开的声音,阳光线从头顶铺陈进来,将这里照的通亮,还没从好友的死讯中回过神来的林恩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夺走了呼吸。
他的周围,林林总总几十个这样的铁笼子,都和他们一样,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里面,见到光线,那些原本死一样寂静的人开始疯狂地咆哮和捶打铁笼,一时间头破血流,那些人的眼神……竟和得了传染病的晚期病人一模一样,正对着他的笼子,地上躺着一个人,面对着他,额头已经破烂不堪,鲜血淋漓下的一双眼睛,瞳孔已经散化在眼球中了……
某种意思在林恩脑海里渐渐成型。
年轻的医生瞬间血色全无,直到那个金发青年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疯了一样死死捶打着笼子,吼道:“混蛋,你做了什么!”
“做实验啊。”那人回答的云淡风轻,逆光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却能从他声音里听出笑意,这更加激怒了近乎暴走的医生。
“魔鬼,你这个恶魔,你居然拿这些无辜的人做实验,他们是人啊,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啊!”林恩已经猜到这个寨子是谁灭的了,这个认识让他遍体生寒,更愤怒的却是对方接下来一句话。
青年突然蹲□来:“有什么区别呢,拿老鼠和拿人做实验有什么不同吗,他们最多比老鼠好用一点罢了。与其同情这些人,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处境,你也感染了不是么,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哦~”
“你滚!”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被恶魔所救,双目通红的年轻医者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小草呢,你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如他所愿的,林恩很快就见到了那个孩子,嘴上罩着一个氧气罩,被泡在盛满液体的玻璃皿里面,金色的头发在水中散开,脸色安详的仿佛呆在母体里面。金发的青年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双手张开环抱住那个大大的玻璃皿,仿佛在拥抱里面那个沉睡的少年。祖母绿的眼睛在玻璃的反射下发出灼热的光。
“你知道吗,我喜欢他喜欢了好多年,从第一见面就喜欢了,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就算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行了,可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我,所以我杀了她,就算是他的母亲我也不允许……我没想到那个贱、人的死会对他打击那么大,他居然从我世界里消失了……好不容易才找打他,他却背着我爱上了别人,那个该死的伊尔迷!所以他也要死,李立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还要感谢上天呢,你看,他都愿意帮助我,当然还得感谢那些已经死掉的村民们,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发现这么有用的东西……”金发的青年越说越兴奋,竟然开始在屋子里打转,时不时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直到头上一凌乱,似乎这样都不足以控制他的情绪,他像急于向大家分享胜利和收获的孩子一样,兴奋的倾诉着,“等李立醒了,我会给他灌输一份新的记忆,到时候,他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了,他将是我一个人!一个人的!”
已经疯了!
林恩瘫坐在地:“你会下地狱的。”
金发青年终于冷静下来,宝石般的眼睛此刻却深不见底:“我已经在地狱了!”
两人对峙着,直到身后的玻璃器皿里传来液体的哗啦声,金发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挥舞着双手,那些长长的管子从他手臂上挣脱,然后他一把扯掉了嘴上的氧气罩,液体涌了进去吞没了他的声音。
金发青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