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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采青被他推得一愣,心里一疼,随即冷笑道:“这话怎么说?如何现在三少爷连琴谱都不懂了?难不成过些时日,书画、棋艺也要一一遗忘了?最后,三少爷岂不是一无所知了?”
“很大可能是这样。”他坚决的回道,而且那些书画,对弈什么的,他原就不怎么懂,如此这么说忘了,也自然好的很。
“萧清羽。”桑采青终于有些发怒,她忍的快要疯了,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曾经和他琴箫和鸣的人到底怎么了,为何在这短短时间内,就要如此残忍的对她?她想着那个春日,那位才情绝艳的男子在楼下百无聊赖,吹箫自遣,忽听到楼上传来相应和的琴声。而坐在楼上撩拨琴弦的她,心间顿时荡起春波,两人琴箫合鸣,丝丝入扣,宛若天成,心心相印。所谓知音,真是如此。
她又想起清羽为了她不惜出卖父兄,帮助流年度过困难,更是因为爱她,甘愿得罪方少陵。为了她,可以放弃家业、放弃父母亲人,可以什么都不要。
而面前的男人显然不似自己认识的那个萧清羽,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眼泪自艾自怜的落下。她上前就扑到他怀里,哭道:“清羽,不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们已经相互钟情,采青并不会离开你的,你是爱我的,采青知道。到底方少陵对你做了什么,老爷夫人又是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折腾自己,折腾我。我们不要这样了,看着你这样,我心里比什么都难受。”
“桑采青,你这是何苦来呢?”萧清羽尴尬的张开双臂,欲要去推开她,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我说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是不可能为了你做出伤害萧家的事情,方少陵对你是志在必得,我自问也没能力和他挣个女人,要是为了个女人让他一枪蹦了,多不划算啊!再说了,你若真那么爱我,自然是不舍得我去死,对不对?好了,你乖一点,松了手。”
桑采青听着这话,犹如雷劈一般不能动弹。萧清羽推开她,远远的站在一边,又笑道:“而且,方少陵本人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才武略,又是少帅英雄独爱佳人,家里也是财权俱佳,你若是嫁过去,一定不会吃亏的,我自然也是放心的。”掂量着,仔细想想,“我看菜青姑娘最近也好好准备准备,他怕是不久就会来迎娶你了,改日,我找个机会,也让你们见上一面,也解去方少爷半年来的相思之苦。”
桑采青麻木的坐在椅子上,不吭一声,面色难看。
她桑采青要的是这样一种男人,心里只有她,为了她可以抛弃所有。这样,自己就不会和娘一样,落个那样的下场。她只是不想做个丫鬟,不想做别人的妾。方少陵曾说爱她,第一次见到就对她心生爱意,还大方的出来调戏她,要自己当了他的女人,那时,她便知道方少陵的花心与随意。如果嫁到方家,他自然不会亏待了她,而沉流云也不过就是一个漂亮的摆设,那个没脑子的笨蛋不过就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什么青城第一美人?哼,她除了没脑子的整天大吼大叫,还会什么?一点一毫的算计也没有,方少陵是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蠢女人。所以,她自然是好对付的。只是,只是方少陵太多霸气强势,心生拥有天下的心怀,自然不是自己能掌握的,天下女人多的是,而早晚,他还是会抛弃自己的。
萧清羽看着她出神,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又从袖口里掏出荷包,丢在桌子上,拧着眉,严肃的道:“还有,在萧家,你毕竟只是客,还请不要忘了身份的才是。宁曲是我带回来的人,你莫要去管她的事儿。”
“哦?”
“嗯。”萧清羽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不以为然,“也不要以我的名义说什么,做什么,他在我屋子里,自然有我来照顾,不劳你费心。你只是该想着,什么时候嫁到方家,多花些心思在方少陵身上才是正经。”
第 16 章
萧清羽传话给方少陵,约个时间见面,倒是把桑采青一同带去。
阿列笑嘻嘻的来回说:“少爷,姓方的说明天在潇湘茶馆二楼见面,还说一定要带上桑采青。”
“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萧清羽抽起嘴角一笑,修长的指尖划着润白的杯口,“白白的那天我还和他称兄道弟了一番。”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悠悠的吩咐:“明天给我把桑采青看好了,一定不要让她先行出去了才是。”
“是,少爷。”阿列点着头,站在他旁边。
就听见外面有个丫头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嚷着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萧清羽看着她急匆匆、不要命的模样,拧着眉责备道:“有事说事便是,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先喘口气,慢慢说。”
丫头当真先喘了口长气,拍着胸脯说:“不好了,三少爷。今儿林大夫一直没来给宁曲姑娘换药,宁曲姑娘就要拿着镜子自己换,我说我帮她换,她不许;我说那我们请了少爷来,她又笑道‘我换我的药,你麻烦他做什么?回头要让他笑话我了。’,然后,我给她拿着镜子,她自己换。可是,刚动了剪子,采青姑娘就进来了,她责备我‘怎么让宁曲妹妹自己动起手了?伤着了可怎么好?’。她又说‘我和清羽在药铺子里学过些医术,懂得些,我帮妹妹你换吧!’然后,宁曲姑娘就笑着把剪子给了她,后又劳烦我去看药可好了,我应了一声就去了。可谁知,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就…”
“就什么?”萧清羽拿手扶额,轻揉着太阳穴,心说这丫头好些废话,说到现在也不着重点,关键时刻还打颤,不过一想起剪子什么的,他起身就向着后书房那边侧厢里奔去。
要是在他们府上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然后,进了门,就看见桑采青手里拿着剪子,上面都是血迹,她惊吓过度的站在一边。床上的素白被子上都是血迹,而宁曲却不在床上,萧清羽心头一跳,一个箭步冲进去,不好的预感。
“桑采青,你做什么?“萧清羽表情冷如冰霜,反手扣住发愣的人,吓得桑采青一跳,把还沾着血的剪刀掉在地上,“宁曲,她人呢?”
桑采青脸色一变,看清是萧清羽,这才回过神来。
“清羽。”她抓住萧清羽的手,摇着头说,“不是我,是她自己…”
“三少爷,我没事儿,你不要怪采青姐姐,她不是有意的。”
帷幕后面走出来一个惊艳的青衫妙人儿,她手上沾着些鲜红的血,正自己拿着拧干了的湿毛巾擦拭着额头,素白的毛巾上殷红一片。
清秀白嫩的小脸上沾着血,而她却是微笑着的,声音沙哑的很,倒不似其他女子那样尖细。
她的嗓子已经好很多了,就是说话声音还是有些奇怪,总觉得嗓子里堵住了一般。
萧清羽放开木然呆立的桑采青,心下一松,表情却还是没变:“怎么回事儿?换纱布怎么弄的这般狼狈起来?”
他问话时,眼睛却是看的桑采青,神情里满是质问之意。
“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剪刀上,才会伤到的。”宁曲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
桑采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纠正道:“怎么会是不小心?明明是你自己故意碰到的,你是想让清羽以为是我伤了你的,对不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有这种恶毒的心思。”
“好了,都别说了。”他见桑采青又要辩,忙道:“你以后安分点儿,也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我这院子,就不是你能来的。”
萧清羽不愿意理桑采青,转过头去看她,眼中带着审视,宁曲低着头,不辩解也不承认,后又如无其事的拿着毛巾对着镜子擦拭起来。
晚上,说请了大夫给她重新包扎,她只说不要,定要自己胡乱弄着就好。
萧清羽看着他一圈一圈的围上纱布,沉声道:“你这么做的什么事儿?我可不喜欢把耍心思的人留在身边。”
宁曲低垂着脑袋,大眼睛斜斜的飞过来,一眨一眨的,软声道:“我没有。”
“没有就最好。”萧清羽也不深究,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他自然不相信桑采青会这么做。
望着萧清羽的脸,他犹豫着说:“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萧清羽一笑,“这话也别说了,事情过了就算了,终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好。”宁曲乖乖点头。
第 17 章
潇湘茶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