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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其实离蓉儿的房间比原来还要远些。
蓉儿手舞足蹈的述说她住处的好处时,花月就觉背后有一道视线视要穿透皮肤,脖颈处如有利刃,他自然要识趣些。
从古籍中早已得知,此国古时对女儿家的清誉极是看中,此地主人虽看上去不是那样迂腐之人,不会把这些规规矩矩放入眼中,只是这点怕是不包括自己女儿在内。
对于现在的住处,花月还是颇为满意的。不但青竹环绕,环境清幽,屋内还有一张古琴。他自幼学舞练琴,早是成了习惯,后来到了无限城,他也有弦术可精进,还未有这般闲暇的时候。此时已经不在原来世界,他又失了武器,倒是变得无所事事,若有一张琴,也可打发些时间。
“花月,爹爹一定是恼羞成怒,哼,不然现在他肯定让我去习武了。”蓉儿嘴里塞着糕点,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的道。
花月被惹得一笑,他倒是不能从那人脸上看出什么来,可听蓉儿在背后编排自己父亲,又觉得有趣:“你这个成语用得不错,如果你父亲听到了,一定会夸你的。”
蓉儿小脸一垮,不依地扑进花月怀中,沾得满手的糕点碎屑擦了他一身。蓉儿恶作剧成功似的在花月怀中闷笑,手挠着花月的腰间道:“你可不能和爹爹说,不然我就挠你痒痒。”
“起来吧,如果你父亲又突然来了,你的功课又要多了。”花月有些洁癖,他并不对蓉儿的形为产生厌烦,但也不想变得更糟。
“我才不怕呢,若是爹爹罚我,我就大哭,哭也没用的时候,我还可以喊妈妈,爹爹就不会罚我了。”蓉儿从花月怀里跳出来,得意洋洋地道。
“你以后还是不要提了,你父亲听了又会想起你妈妈,定然会伤心的。”
“我知道”蓉儿扭了扭小身子,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满是水汽,“爹爹每次听蓉儿提起妈妈就会躲到蓉儿找不到的地方,就不要蓉儿了,呜呜,蓉儿没有妈妈,妈妈把爹爹抢走了……”
花月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三岁的蓉儿会想到这些,只好温声道:“妈妈给了你生命,给了你父亲爱情,你父亲这么喜欢你,自然也会更怀念你母亲。蓉儿要乖乖的,你母亲一定是爱你的,不会和你抢父亲的。”
“可我想要花月当我妈妈!”蓉儿抹了抹眼睛,大声道。
花月还在想着用什么直白的话安慰蓉儿,此时却差点被口水呛住,忙道:“蓉儿不要胡说,我是男子。”
“为什么花月就不行,你和爹爹成亲不就好了?”
“……你看过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一男一女才能成为夫妻,我和你……父亲都是男人,是不可能的。”
蓉儿抓着花月,还是不依不挠地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是成亲,蓉儿明明看到书中有说,我找来给你看。”说完就要跑去翻找书籍。花月有些哭笑不得的抱住蓉儿,心中有些抱怨,蓉儿的父亲若是珍爱自己的女儿,明知她还未形成分辨能力,为何让她看到这些奇怪记载,此时让他如何解释。
“只有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生出蓉儿这样可爱的孩子,当然只允许他们成亲,你如果还不明白,可以去问你父亲。”花月有些头疼,于是准备祸水东引。
蓉儿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后拍着手大喜道:“没有孩子才好,若是花月成了蓉儿的妈妈,就会只喜欢蓉儿一个,我才不要别人抢走花月。”
“……”
最后好在有仆人来叫他们去前厅吃饭,才救花月于水火。花月立刻抱起蓉儿,一副急于用餐的模样大步向前厅走去。
药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视线专注在手中的书上,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蓉儿,我们刚才讨论的事不要现在问你父亲,等到他教你读书的时候再问吧!”
“好,我听花月的。”
“蓉儿,你也有三岁了,为何还要人抱着。”药师瞟了两人一眼,淡淡道。
“爹爹还不是总抱着蓉儿,吃饭都不让蓉儿好好吃,我就想要花月抱着,哼!”
药师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悦地看了花月一眼,道:“你幼时体弱,自然要仔细些。我原是太娇惯你了,短短时日就学会了顶撞为父,看来要添些修身养性之学。”
“那我要和花月学,花月,你会什么,我也要学。”
花月微微一笑:“如果你父亲不嫌弃我技艺低微,我当然是愿意教蓉儿的。我学得最好的便是琴,舞蹈、茶道、花艺、词赋都会一些,你想学什么?”
“哇,花月你好厉害,我想听花月弹琴,爹爹每次都只吹一个曲子,闷死了。”
“风鸟院既然有如此自信,可愿与在下一试。”
花月看着药师手中的青萧,点了点头。
带着蓉儿,三人到了一处凉亭,名曰“青啸亭”,里面摆放有一张古琴,花月随意用手拨动,便知此琴极好,怕是价值不菲。
“来者是客,请。”
花月也不推让,略作准备,便奏起儿时母亲常弹的一首曲子,因是闺阁之作,本是略带哀怨之声,由花月之手,却听着满是怀念之意,不觉带动他人心神。
一曲完毕,蓉儿跳着道:“真好听,真好听,花月,我定要与你学琴。爹爹,好不好,好不好!”
药师一声轻哼,也不抚开蓉儿拉着他衣襟的小手,向花月道:“此曲靡靡之音,算不得佳作,只是尚可入耳。你若想作蓉儿老师,便听我一曲‘碧海潮声曲’,我若满意,也可让你指点蓉儿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大概还可以更新一章,后面大约还有一两章加番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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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话说春去秋来 。。。
那天所谓考验后的第三日,药师才在一处偶遇时轻描淡写的允了花月教授蓉儿弹琴之事。蓉儿本为此事生了好些气,听自己父亲答应,立刻奔入药师怀中,甜甜蜜蜜的说道:“爹爹真好,蓉儿最喜欢爹爹了。”然后对着那张显得冷淡的脸颊一记湿吻。
一边的花月接收到一记凌厉的眼神后,淡定地转过了脸,可爱的小女孩自然要学会如何撒娇卖萌,他母亲在他幼时就爱教他这些,他只是补上了蓉儿的某些缺失而已。
药师和女儿说了一会话,就让人带她回房,每天例行练武学文,就是蓉儿如何骄缠,也是赖不掉的。
看着蓉儿一步一回头,眼睛湿漉漉的模样,花月掩示的捏起一缕头发,只当没有看见,现在他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待蓉儿走后,药师并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看向花月。花月并不能明白药师那似深邃又似有无数情绪涌动的眼神,只是背着双手,静静立在他身前,一落一丝气势。
“风鸟院,自那日后在下心中就留有疑虑,不知可否入亭中详谈。”药师在片刻之后淡淡地开口道。
花月暗地嗤笑,此人之狂妄自负,他也是有些了解,他若不主动提及,也是不屑于开口相询,这次怕也不是为此时所说之事。只听他此句的口吻,就可知道这人不在状态,这可是极少见的。
花月随药师走入一亭中,分两边坐下,却没有人开口。
花月看到药师独自沉吟的样子,不觉认真观察起眼前的人来。药师此人在外表看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毕竟蓉儿也只有三岁而已,只是花月直觉眼见必不为实。一想到此人许和他父亲一样的年纪,花月的脸蛋不觉有点扭曲,对待长辈和对待平辈自然不同,他觉得今后还是不要提及这个话题的好。
“你来之地可是与这里不同。”药师突然开口道。
花月回想了一会,点点头:“嗯,很不同。”
“那里可有复活之法”
花月讶然,随即了然的摇摇头:“抱歉!”
药师却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摸着腰间的青箫,轻轻一叹:“果然如此,倒是一时魔障了!”
花月没有接口,他也知此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话已至此,以后这个话题就不再会被提及。
回到房中,花月意外的在他的桌上看到了自己的铃铛,把它们握在手中,花月露出一丝苦笑。在这里不过这么些时日,他就有些忘记曾经之事,那段恩怨过往,似乎都被这里的平静淹没。
倚在窗边,听到海风带来的阵阵箫声,花月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生活下去,好像也不无不可。
春去秋来,花月在这岛上已经生活了三年,他在这三年间算是见识到了这里主人的多才,无论是身手还是学识,矣或是一些偏门的杂学,可说得上是样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