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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芳笑眯一双润目,浅声道:“京城什么时候都可以回,不过那要等到我将承诺你的事都做完以后再说。”
“承诺我的事?”她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问。
他似乎在突然之间变得让她看不透。
怎么回事?
“是啊,我们之所以离京的目的你忘了?我说过要带你看遍江南百花大漠孤月,江陵的那幢宅子便留着我们倦了时定居之处,你觉得怎么样?”
芄兰傻眼:他们之前讲的好像只是“出去走走”吧?什么时候成了“看遍江南百花大漠孤月”了?还要在江陵定居?那么京城。。。。。。
“泽华,你是认真的吗?”真的不打算再回去了?
“你以为我会食言吗?”赵德芳轻笑,将她揽入怀中,漆黑深眸望着凉亭外的百花,决然道:“芄兰,在荥泽分手之{文}际我便说过,那是我们最后{人}一次的分离,往后直{书}到百年,我都绝不会再{屋}放开你。”
芄兰在他怀中敛目,低声唤他:“泽华。”
“嗯?”
“我没事了,身子调理几天就会好的,孩子在我肚子里也很好,五个月以后他就会出来唤爹呢!”用力咽下喉间的涩意,她努力微笑,“我不会再让自己出任何一丝差错,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死缠烂打地缠着你,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静默不语。
她却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泽华,过几天。。。。。。我们回京吧。”
大宋红颜 卷六、宋世风云 第99章、枕前发尽千般愿(1)
江陵,又名荆州城。
因此地在秦郢后置江陵县,作为县城而得名,其后两千多年里,江陵作为地名,历代沿用,故有一城二名。
深冬时节,汉江分支河流碧湖内早已附上薄冰,就连江陵城大街上的青石板路似乎也盖上了一层冰衫,是不是捉弄一下匆匆而过的行人,给沉闷紧绷的冷空气带来一丝暖和的笑意。
笑声过后,大街上恢复了一片寂静。赶路的行人依旧匆匆,锁着脖子守着小摊的摊贩们也依然卷缩着身子御寒,知道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击破似是呗冻住的空气。
策马而来的白袍男子,眉目深锁很是苦恼的样子,目光直视前方,一路踱至街道尽头拐入右边的巷子,停在一幢大宅前。
宅子的大门漆成朱色,大门上方的牌匾以隶书刻以“碧庄”,男子翻身下马踏上宅前石阶,举手扣响了门上的铜扣。
半刻,闭合的朱门从里拉开,钻出一个须发半百的老头,老头在抬眼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子,脸上立刻呈现出一抹深深的无奈。
“你又来了。”
男子扯唇苦笑,“是啊,我‘又’来了,王爷在吗?”
“在。只不过他应该不会想见到你。”
长叹。“裴总管,相信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
从九月至今快四个月了,他吃了多少闭门羹?
这是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颇受人用户的秦王殿下,他这个“信差”根本得罪不起任何一方。
细眸一眯,眉头随即蹩得变形,“裴总管,你不会要告诉我,今天我连大门都别想进?我现在很冷诶。”
连火也不让他烤烤就要他打道回府不成?
裴总管“呵呵”笑了起来,将大门拉开一些并侧身退了一步,“当然不是,薛少爷快进来吧,暖壶已经准备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就开饭了。”
举步跨进屋,他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我的马——”
“知道,一会儿我让小节牵去喂。”
今天的待遇不错啊。
薛惟吉挑了挑眉,颇为兴味的站在徐伯后面,见他将门拴好慢慢地转过身来,笑道:“裴总管,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方才还说连暖壶都准备好了,他来江陵一事皇上有让其他人转告王爷吗?
裴总管领着他往大厅走去,“不是我,是网页。她说你今天应该会来,叫我们准备好暖壶和午膳,你到来时一定又冷又饿。”
穿过分隔前院的花厅,右拐入长廊直走,不刻便到了大厅。
刚入大厅,薛惟吉的怀里便被放入一个暖壶,他和掌握住,看着裴总管吩咐下人去告诉王爷他的到来,心下不免生疑。
“裴总管,王爷肯见我了吗?”
裴总管笑容满面地对他点头,“王爷一会儿会过来配薛少爷用餐,请稍等片刻。”
薛惟吉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即扬唇笑道:“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王爷想通了吗?终于肯应召回京了?”
最好是遮掩,也省他再当他们之间的信差。
“关于这件事我可不清楚,还是一会儿你自己问王爷吧。”
“其实皇上已经慢慢的妥协了。”薛惟吉捧着暖壶在一旁坐了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放弃要王爷回京长住的打算了,这次命我前来,只是要我传话请王爷回去——”
“过年。”
沉稳的噪音淡淡地接过他的话尾,踏入大厅的赵德芳一袭蓝色长袍,视线对上随着他出现而慢慢站起来的薛惟吉,微微一笑。
“薛大人,别来无恙。”
“你若让我少跑几次江陵,我会更无恙。”
赵德芳无辜地耸肩,“又不是我让你跑的,你找错人了。”
“你要是肯跟我回京,我就不必再跑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困在京城,给你一个可以出来走走的机会不好吗?”赵德芳右手一抬,笑道:“移驾偏厅吧,薛大人。”
薛惟吉依言随他往偏厅走,“夫人还好吗?”
“这便是我一会儿要和你说的事。”
偏厅内的圆桌上,已摆好几样小菜,赵德芳招呼着薛惟吉入座,微笑道:“这次不会让你空手而回的。”
薛惟吉挑眉,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所以你这次真的要跟我回京了?”
“当然不是。”赵德芳轻笑,拿起酒壶帮他斟酒,看着他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笑道:
“就算要回去也不是现在,芄兰快要临盆了,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执酒相对,他扬着清眸微笑道:“薛大人,烦请转告太后,明年开春,我便带芄兰和孩子回去看她。”还有惟叙。那孩子应该会唤人了吧?就不知到时会不会认他和芄兰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四个月前在南阳寻到芄兰,经过洪灾和瘟疫的她虽然保住了自己和孩子,但身体却虚弱得令他心惊,他们在南阳整整停留了一个月,才启程南下江陵,一直呆到现在。
薛惟吉此次乃是第六次奉旨南下江陵,对于皇上三番五次要求他回京一事,他一直持以避而不见的态度,今天之所以现身也是被芄兰念叨许久才无奈露面。
她说,他可以不在入朝,但是她想念叙儿,想念母后,还说他若不想回京也行,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她自己带着孩子回京去看母后和叙儿。
芄兰的固执比他更胜一筹,他完全无辙,他怎么可能真的让她独自回去?
用过午餐的两人除了偏厅,相偕往花园而去。
薛惟吉侧目遥望了一眼庄园临江那一边的碧楼,叹道:“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住到碧庄来。”
这地方原本是燕王的,何况他清楚记得,秦王刚到江陵时分明另有一处落脚处,却没住多久便搬到这碧庄来了。
赵德芳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答道:“这里环境比较好,正适合调理修养芄兰的身子,我与大哥一提,他二话没说便将这庄园送我了。”
“而王爷你也就这么接手了?”薛惟吉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是想隐退才不想回京,现在看来,你们住在这江陵与京城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不是一样受制约?秦王他住回京城去又会如何呢?
“怎么会没区别呢?所谓天高皇帝远,住在这江陵就没人跟我抢夫君了。”
在璇儿的陪伴下挺着大肚子的芄兰笑##迎面而来,一脸闲适的她与旁侧紧张兮兮的璇儿形成相当夸张的对比,旁人看了不免莞尔。
薛惟吉转眸看着她,拱手笑道:“夫人,那么此次王爷打算回京,你是不是来阻止的:”
“不是。”将手放入伸过手来的赵德芳,芄兰摇头,“这件事是我跟泽华提的,不过今年怕是回不去了,薛大人回复皇上,就说明面我一定会将泽华带回京,这几个月你就不用再跑了。”
天气越来越冷,来回跑也太受罪了。
薛惟吉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对夫妻,扬声问道:“你们回京后是不是就不走了?”
“不——”
“是啊!若是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再出来吧。”芄兰紧了紧与赵德芳交握的手,笑意盈盈地说道。
“芄兰?”赵德芳蹩紧眉心,垂眸看着她,完全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
薛惟吉微微一笑,对着二人拱手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