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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急急起身,“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怎好占着你的床,我还是去皇叔那里,顺便谈谈——”
“你去皇叔那里做什么?”她歪头笑看着他,像个天真的小姑娘,很是不满地皱了皱眉,“都这么晚了,你要去皇叔那里住不成?回头皇叔岂非又要谴责于我,说我将你拒于门外?”
赵德芳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复气息,他紧紧盯着她看了半晌,哑声问道:“芄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留我在这里,那你睡哪?”他……不敢多想,芄兰也许只是单纯地关心他……
真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这男人会不会太蠢了点?
芄兰暗自在心里嘀咕,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指了指他身下的床,“这床这么大,躺两个人应该不是问题,若是你觉得不妥,我去跟宫女们要个位子也可以。”说罢当真做势便要走,却教他一把扯回去抱在怀里。
“不许走!”
他是笨蛋!芄兰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当真是猪脑袋了!
心脏严重失率,面上却浅笑依然,唯有耳际那抹褪不去的烟红泄露心思,她推开他,“快点睡吧。”不敢看他,反身背对着他躺在旁侧,身子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她这是在干什么?
芄兰叹息着将脸深深埋入锈枕中,两个分明有情的人怎会弄得这么尴尬?她实在该顺了他的意让他离开便是,也省得自己这么紧张偏要故作镇定地将他推开,今晚……大概不用睡了吧……
“芄兰?”
无比清晰的声音传入她耳边,伴随而来的是耳际一阵热气,袭得她浑身一颤,霍地回过头去,因受惊而微启的红唇自他逼近的唇畔刷过,对视的两人同时一僵。
这回避不过了。
芄兰俏脸瞬间红透,长睫颤抖着垂下覆住晶亮含羞的眸子,没注意到上方男人的双眼在一闪而过的强烈情绪后呈现一片深邃的漆黑。他原只是发现她透着诱人红晕的耳垂而倾身询问,没想她会反应如此之大,她不是镇定得很吗?赵德芳勾唇无声笑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兴味地挑着眉,他倒看看她能镇定到什么时候。
“芄兰。”
“什么事?”略显急切的声音,倒还算平稳,很好。
“你的脸好红,怎么了吗?”
芄兰狠狠握紧被子下的双手,抿紧嘴,又轻轻启开,“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憋得慌。”话落,便听闻一声轻笑声,她讶然睁目,瞧着那男人促狭的眼神,她心下一滞,双手重重一推想他挤开去,双手却教他一手握住。
“憋得慌……我来帮你……”
容不得她避开,将她双手高举过头按在枕畔,赵德芳缓缓吻上她颤动不已的双唇,牢牢含住轻吮,心底无比温柔地谓叹了一声。
他没曾像这般渴望过一个女人。
灼热地双唇在她险要窒息之时放开她,却一路将火点至细颈,再一路吻向红艳的耳畔,含满欲望的低哑嗓音喃喃低语:“你要我留下……就得承担后果……”
既将他留了下来,那么今晚,她就别想逃。
第20章、情深之际突变生(1)
芄兰醒来时,旁侧早失了那人踪影,想着昨晚的失控,一张俏脸避不可免又是一阵滚烫之感,没有开口唤人进来,她径自起身下床穿妥衣服,刚在梳妆台前坐好,便听闻殿外有嘈杂之声渐行渐近,芄兰微怔,倒是不知道这么大清早的有谁会来她的沁兰殿喧闹。
随意理顺了些稍显凌乱的发丝,她放下玉梳,提起裙摆披着一头过腰的长发出了内室,一路走至门边将门拉了开来,岂料门外人也正巧推门而入,两人当即望着对方怔了半响。
来人上身穿着浅紫双襟褙子,内衬素白罗衫,下身亦是素白的长裙,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挽了起来,白皙玉颜上一双大眼很是好奇地眨着,红菱嘴唇微张,似是教骤然自行开启的门给吓了一跳。
芄兰不经心地撩了一下垂到胸前的几缕发丝,扬唇闲散一笑,“找我的?”
门外人听她开口,眼睛睁得更大,“兰儿妹妹,你……真的把过去的事都忘了?连我都不记得?”
又一个焦芄兰的知已红颜吗?瞧着此人高挽的发式完全是个妇人的模样,可见眼前人早嫁作他妇,又怎会出现在宫里?想来也是个皇亲贵族。
芄兰笑容不改,将来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瞧得真真切切,“抱歉,我真的忘了过去,能否告诉我你是谁吗?找我何事?”
素衣妇人怔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挥手将身边的宫女谴了下去,举步跨了进来,“兰儿妹妹,我是永庆公主,你可曾有印象?”
她怎会有印象?虽知道些历史,但也仅于知道几个重要人物,宋太祖的那些个女儿她一个都不识得,眼前的永庆公主是何许人,又是哪个娘娘所生,或是她嫁了什么人,自己当真是一无所知。
反正,她现在是个“失忆”的焦芄兰。
“没有。”她浅声道,微笑着退了一步请永庆公主坐下,瞧着她沉思的眼睑,芄兰眼都没眨一下在她旁侧坐了下来,静默不语。
“是吗?”永庆公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听说你是因为在生产前淋了场大雨又摔了一跤才会险些难产的,难道你摔到的是头部?不然怎会无缘无故地失了记忆?”
她说得很是轻巧,听的人却一阵愕然:焦芄兰生产前淋过雨?还摔过一跤?这些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
见她这副模样,永庆公主抿了抿嘴,有些失望地暗叹一些,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间变得很沮丧,她站起身正想离开,视线却无意间瞄到芄兰垂下的发丝中透出的粉白玉颈,当即睁大了眼,神情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忘了便忘了吧,我想问你一句,对现在的生活,你还满意吗?”
见她起身,芄兰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迟缓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很好。”只不过至今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似乎个个都有着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的秘密,这个焦芄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永庆公主轻笑一声,旋过身去不再看她,“只盼你此生都记得今日所言,莫要后悔才是,我走了。”说话间已举步往门口而去,却在跨出门槛时顿了一顿,回头看着芄兰,笑得很轻快。
“四皇弟刚随父皇前往西京,约莫要半月才会回来,这些天我正巧回宫,你若有什么事不妨到宝慈宫来找我。”
“多谢姐姐。”
曲膝目送永庆公主离开视线,芄兰这才站直身子,她自始至终都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对永庆公主话中夹话的语气从容以对,然而心底其实是有些慌而失措的,从永庆公主那里知道的讯息对她而言,仿佛像是骤然间袭来的黑雾,她知道自己若能拔开这层黑雾,所有一切她不明了的真相便会一一显出原形,然而……她不确定这黑雾有多浓,自己能否走得出去。
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怎么可能跑去淋雨?就算是下人们没注意,做为当事人的焦芄兰又为何不知道避开呢?再结合璇儿之前同她讲过,焦芄兰在生产前一个月将陪嫁丫头谴离身边的举动……这一切,不会是巧合。
这件事府里应该无人不知吧?当家女主人因淋雨而险些难产,连永庆公主都能得到消息,府里的下人们必定都是知晓的,却为何没人告诉她?是没必要还是因为赵德芳警告过下人?
芄兰头疼地抚着额。
她自己原本的生活相当的单纯,自身带着病的她何时碰到过这么多的状况?她真的快厌倦了应付焦芄兰留下的烂摊子。
“王妃,奴婢给您梳头吧。”
芄兰暗吸口气,转身往内室而去,“进来吧。”
第21章、情深之际突变生(2)
殿外依然细雨蒙蒙,却比昨日的气势要小得多,气温倒依然有些低。芄兰让婢子梳了个简单的发式,。517z。在轻软的粉白色广袖长裙外加披了一件艳红滚边披风,领着两个宫女出了沁兰殿。
北宋的祭天仪式,不知是个什么模样?只可惜她无法亲眼目睹。说起来泽华今早既要随君西行,做何走得一声不响?
沁兰殿外早已有辆马车相候,芄兰有些讶异,还未步下殿前长阶,那坐在车前戴着斗笠的宫装少年便一跃而下,单膝着地朝她行了个礼。
“王妃,请上车。”
“你怎知我需要乘车?”她还未曾跟人讲要出门,也根本还没谴人备车吧?
那少年头也不抬,恭声答道:“王爷离开前吩咐奴才备好车等待王妃。”
是……泽华吗?
芄兰颇感竟外地挑了挑眉,想到那个温柔的男子,红唇轻掀,有些羞怯地笑了。昨日的自己故作镇定执意留下他的确是想将两人的关系拉近,却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