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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贞。”
“你回来了?伤口如何?”白素贞正等得着急,听见小青回来,心中大喜。
小青道:“都愈合了,只是……”
“怎么了?”
小青叹息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忽然发现脖子右边有一片刺青,我十五年未曾照过镜子,不知是雷劈所至,还是之前什么时候弄的。”
白素贞皱眉:“什么样的刺青?多大?”
小青想想,道:“似乎是一片黑色云雷纹的样子,一寸宽,三寸长,倒是不太大。”
云雷纹?白素贞忽地想起,腾蛇身上就有云雷纹!只不过是在脚踝。难道小青和腾蛇有些关系?这似乎不大可能。她曾经偷偷看过小青的前世,一片空白而已。
于是道:“没关系,只要你觉得没什么异样就好了。”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呀……”小青哀怨地问。
白素贞扑哧一笑:“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嫌弃你,你就是全身都是云雷纹又怎么样!再说,我想了一下,觉得你这处有些花纹也不错,反倒有些别样的情趣……”
小青听到“全身云雷纹”,头皮一麻,又听到“别样的情趣”,瞬间脸红到耳根,这般窘态,还好没有给白素贞见到。
二人聊了一刻钟,果然再没有天雷劈下的迹象,小青放了心,索性躺在了门口,和白素贞滔滔不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一想起小青被雷劈的样子就想笑呢……
☆、五十五、凤凰山中胡媚娘
仕林几个得了小青法术护体,打消了采撷花草的念头,三人将一只本来就不大的鸽子狼吞虎咽吃完后,连忙便往山下走,却走向了一条比较凶险的路。因为有小青的托付,媚娘自动担负起了保护这行人的任务,却不好直接现身,眼睛一转,登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叫了起来:
“哎呀,好痛啊,我好像扭到脚啦——”
彩茵又怒又无奈,向她咬了咬牙,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叫:
“姑娘,这可怎么是好,荒山野岭的,天要黑了——”
二人一呼一应,听起来仿佛是个两个迷路在山里,受了伤的姑娘。仕林心生戒备,没有应,心想这荒山野岭怎么莫名其妙冒出人来?碧莲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循声便走了过去。仕林无奈只好追上去,宝山自动抢在了二人身前,来到草丛一看,只见是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一个掩面伏在地上,似乎受了伤,另一个一脸焦急地看着她——那表情说是焦急,到不如说是奇怪,总之脸上拧得很不自然。
宝山道:“二位姑娘可是有人受伤?我们正要下山,不如互相搀扶一下吧?”
“好呀好呀!”媚娘一骨碌爬起来,却想到自己的脚应该是受伤的,立刻又啊地一矮身。这样一来,她右半边脸的可怕疤痕便露了出来。
“啊——你好丑啊!”仕林大叫,忙又改口:“——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仕林本来觉得这女子身姿袅袅,应当是位绝世的美女才是,结果却忽然看见她生的丑陋,和心中所想差别太大,才不由得叫了出来。其实媚娘除了脸上疤痕可怕,倒也不能算是“好丑”。
但恶言已经出口,仕林哑口无言,这般境况,恐怕是道歉也没有用了。只见媚娘面色忽然黯然下来,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碧莲忙给了仕林一拳:“那个……这位姑娘,我这哥哥她脑子有点……诶,你知道的,天生的,没办法,你莫见怪。”
许仕林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说谁脑子有问题啊!不过现在自己得罪了人,只好任凭碧莲数落他,只要那姑娘能消了委屈,怎么都好。
媚娘感激地瞟了一眼碧莲,刚要开口,彩茵却故意指着自己脑袋道:
“哦,某些人这里不好用,还带他上山?不怕给妖怪吃了吗?”
“彩茵,休得无理!”媚娘一声轻叱:“人家好心来帮我们,你就不要说了。”
碧莲是个娇蛮惯了的人,自己可以说仕林不好,别人说却是不行!所以听得彩茵对哥哥出言不逊,刚要发作,彩茵却先被媚娘数落一番。她瞬间便消了气,觉得这个脸上有疤的女子比那小家碧玉的女子要可爱了不知多少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戚宝山见气氛缓和下来,向媚娘伸出手来:
“这位姑娘,你扭伤了脚,怕是不能走,不如我来背你下山吧!”
媚娘见这个少年一脸忠厚的样子,有些想答应,但心中忽然有些感到没来由的不妥,好像那男人身上有一种妖邪莫近的气息似的。碧莲见媚娘面有难色,以为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碍于家教,不想与男子有这般亲密接触,便抢上一步拉起她的手,道: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背这个姑娘吧——怎么,你看不起我?”
宝山忙将诧异的目光收回,这碧莲连许仕林都能背,背一个女子肯定也不在话下。碧莲说罢便一矮身,叫彩茵扶媚娘爬上了自己的背,随后稳稳地站起来,挎着媚娘两条腿,甩开面前遮住眼睛的头发,不由分说向山下走,彩茵忙跟上。
媚娘面色微红,伸手指着一条路道:
“我们是从这条路走上来的,那边比较平坦,不要一个时辰便能下山了。”
碧莲听得有近路,便不怀疑,转而向媚娘所指那条路走去,一边向后戏谑道:
“宝山哥,你要觉得我抢了你男子汉气概,你便背我仕林哥吧,哈哈哈!”
许仕林急道:“胡说八道!我又没受伤,干嘛要他背——哇!”话音刚落,小腿忽然一阵剧痛,仕林慌忙低头看去,只见一条细细的蛇咬在腿上,不肯松口。
宝山见状大惊,忙拉下蛇甩了几圈,将那蛇活活甩死,然后猛地将许仕林放倒坐在地上,卷起他的裤腿,捧起他的腿便对着伤口吸了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摔得许仕林浑身生疼,他连痛带惊,朝碧莲喊道:
“碧莲!都是你个乌鸦嘴!现在害得我被蛇咬了,回去看娘揍你!啊哟!”
宝山吐出一口鲜血,将自己袖子撕下一条,紧紧地将仕林的伤口扎了起来。碧莲一脸焦急转回身,却仿佛忘了背上有人,并没有将媚娘放下来的意思,仍是兀自背着。这时宝山开口:
“没事,这蛇毒性不大,毒血也都吸出去了,你可以站起来啦!”
许仕林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跺了跺脚,除了皮肉有些疼痛,其余倒还好。但他却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宝山的肩膀上,一半重量压过去,仿佛左脚不能着力似的。
碧莲看着仕林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生气,明明是他自己要上山,这会儿被自己不当心蛇咬了,反而要叫娘去揍她,这是什么道理?她气呼呼地转头,丢下许仕林不理。彩茵因为仕林先前出言不逊,对他仕林也没什么好感,紧着鼻子哼了一声,也转身而去。
宝山无奈,只好架着许仕林往前走,许仕林心中暗笑,这一次装病又成功了,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这也不能怪仕林,他有个性子倔强的妹妹,又有个天天将他捧在手里的娘亲,从小体弱多病,被所有人照顾着,生了副娇生惯养的性子。为了让他读最好的学堂,李公甫算是下了血本,酒也不喝了,赌博也戒了,将他送到个尽是公子哥的私塾。虽然许仕林没学成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但这公子脾气却养成了,习惯性地将自己交给身边人打理。
五个人分城两队一前一后走着,不多时山风吹起,碧莲一绺头发挡住了眼睛,甩了半天也甩不上去。她没有第三只手,只得硬挺着,那头发在眼前晃得烦,她心里恨不得一剪刀将那头发剪了去。这时媚娘一只秀手轻轻抚上了碧莲的额头,将那缕头发重新拨至耳后,碧莲心头一动,只觉得这双手真是温柔缱绻,柔若无骨——哪像自己的手,常年舞刀弄剑粗糙不堪!
碧莲笑笑,脚步一顿,双臂一颠将媚娘向上送了送,让她坐的更稳些。媚娘一瞬失去平衡,忙下意识地将双臂环住了碧莲的脖子,一手轻轻抓住她的前襟。碧莲似乎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稳了稳重心又向前大步走去。
这时媚娘幽幽开口:“我听他们唤你碧莲,妹妹是叫做碧莲么?”声音银铃一般悦耳。
碧莲应道:“对,我姓李,家住杭州钱塘门。后面那个书呆子是我哥哥李仕林,另外一个是戚宝山,就住在山脚,今天刚结拜做了我大哥。”
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只不过是问了她个名字,她便将这一行众人名号家门都报了出来。媚娘暗笑,觉得背着自己的小姑娘当真有趣得紧。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