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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不是我!”
(五十六、绝世容颜因仇怨)
许姣容见小青只是笑着不动,胆子打了些,踏着一地的水渍走到近前,愤怒地看着面前女子,似乎要将她挫骨扬灰。这女子,生的如此妖媚,一身的风尘和出尘之姿混杂,本是个天下无双的尤物,此时全都流出了可恶来。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洪水一般奔涌而至,许仙的音容笑貌、小时候的乖巧、长大后的懂事——还有他冰冷的尸体、胸前的那个致命的骇人的伤口——一切恍若重现。
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就在面前站着,许姣容的情绪不由自控,一时间所有的胆怯、顾虑、宽容都抛却了,剩下的只有仇怨。
(五十九、两肋插刀怨仇化)
“啊————”小青没命地摇头,不甘心地一声大叫,声音环绕在雷锋塔四周久久不散,连西湖也被震得散出丝丝涟漪,湖水卷着枯枝烂叶向岸边打去。
白素贞急的直跺脚,听见这一声大叫,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焦急担心,后退两步,直接用肩膀向大门没命地撞去。奋力撞了三次,肩膀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大门终于洞开。她不顾一切地冲出来,下午炽烈的阳光照下,久居黑暗的双眼瞬间一片惨白,剧痛入骨,随即眼前一片漆黑。白素贞大睁着双眼,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心知双目已伤,怕是暂时看不见东西了。
(六十、白素贞出塔相救)
衣衫的灰烬飘向半空,落在了西湖里。西湖如梦,杨柳如诉,花草如烟。它们参与过多少人间情爱,又旁观过多少荒唐喜悲?待得这些情爱化作泥土,它们再一丝丝一点点,狠毒地吸收分解,开出妖冶的花,流出凛冽的水,又用这花去这水浇灌另一段情——世间万物皆因情生、皆为情养,没有情,便枯萎去、飘落去、燃烧去,做了泥土灰烬……
情,不若利剑凶忍,不若毒药残烈——却荼毒了天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啊——啊——”小青仰天长啸,直到气息用尽,变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睁开眼,只是一片含着泪的天。
(六十一、雷锋塔前重相逢)
仕林一口鲜血应声喷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宝山不敢松手,任凭金钹拖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正万念俱灰间,忽然一个青色的身影从半空落了下来,还未及站稳便一掌拍向金钹,宝山手中一空,只见那金钹向后飞出去数丈,轰地一声连人连墙倒向了另一间屋子里。
(六十七、天平山仕林遇险)
仕林解了穴第一件事就是去抢宣纸,碧莲自是不准,两人各自一撕,那纸顿时成了两半,碧莲自知闯祸,吓得松开了手,她手中的半张纸飘飘忽忽地便向小青飞去。
小青顺手抓过来,看见那纸上字迹,顿时愣住。
一日一见一悲喜,半聚半离半死生。
她微微张开嘴巴,目光呆滞了起来,怎么也无法从那诗中移开——半聚半离半死生!分明说的就是她和白素贞啊……
(六十九、一波未平一波起)
是素贞……是素贞啊!小青一瞬间回过神来。
不不不,千万不能死在这里,管它什么千疮百孔,管它什么狼狈不堪。活着就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素贞便不会嫌弃她!
眼中见到金钹的一张大嘴就要咬到,腥臭的气息喷了一脸,小青急中生智,摸起身边的白乙便刺了出去,直接穿透了那蜈蚣的上颚。
金钹扭曲着变回人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被击垮,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才对,怎么会,怎么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她竟然能回过神来……究竟她想起了什么……
还未等他想通,小青用力拔出剑,他便直挺挺向后倒去,一命呜呼。
(七十、金钹法王命呜呼)
仕林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道:
“还愿娘如实相告……究竟谁人是我生父母,生死存亡,是何姓名?”
许姣容长叹一声:“罢了,我都说与你听。”
“你出生在己巳年七月二十申时,恰好比碧莲大了半岁。你的生父名叫许仙,字汉文,是我的亲弟弟,你母亲叫白素贞,乃是一条修炼近两千年的白蛇精。”
(七十二、谁人是我生父母)
白素贞道:“仕林切莫多虑,我只是想说,小青性子急躁,做事有些随性。她虽然有些……有些蛮横,不过心思纯良,断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倘有一日她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你可要仔细想想其中的道理,不要……不要怀恨在心。”
许仕林皱皱眉,好端端的,娘为什么有此担心?好像小青随时要害他似的。
“娘,你放心,青姨待我很好,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又哪里会得罪我?若有一天青姨真的对我横眉怒目,也定然是仕林哪里做错了,绝不会怪青姨的。”
小青盘坐在楼上,仔细听着二人对话,心中五味杂陈。白素贞纵使身在囹圄,也不忘告诉仕林不要对自己怀恨在心……而许仕林对自己又是那样无端的信任。假使有一天许仕林知道了真相,真的反目成仇——爱人和儿子兵戎相见,白素贞可要怎样面对才好?
(七十五、雷峰塔母子相叙)
她将头埋在腿间,满脸泪水,低声怒吼:
“素贞啊,不要这样,不要折磨我……让我去吧……”
白素贞明明知道小青神志不清,却还是生气一丝悲伤,口中经文断了一下。只这么一瞬,小青便差点堕入万劫不复之中,待到重新清醒过来,两腿已经和那幻象绞缠在一起,她慌忙就地一滚,瑟缩在角落里,背靠墙壁,呜呜地哭了起来。
(七十七、雷峰塔小青渡劫)
待得到了钉板尽头,小青只觉得浑身无力,疼得面上抽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好在这钉板于她不过是痛了一些,血流的多了一些,倒也并无大碍。她缓了一缓,觉得浑身的孔洞已经不再流血,疼痛稍缓,使得上力,这才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急急呼吸了几口空气,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回身一看,那钉板上红红的尽是血迹,都已经流到了庭前砖石的缝隙中去。
(七十九、小青殿前告御状)
甫一交手,宝山只使了三分力道,而碧莲却是力道全出,一时间打了宝山一个措手不及。宝山诧异地看向碧莲,不明白她为何出手这般不容情,而碧莲向宝山使了个眼色,动动嘴唇,无声地说了些什么。宝山当即会意,也使出全力攻来。碧莲的身手自然不如宝山,但是却也十分了得,二人以剑对剑,同一套剑法下来,招招不取要害,却又让彼此难受得紧。这一仗连演带打,引得观众不时惊呼,虽然并没有血溅三尺,却打得险象环生,扣人心弦,加上二人少年俊朗,竟然十分好看。
(八十三、宝山高中武状元)
小青叹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也常和人说起,但真叫自己遇上,便觉得如何做都算不得对,就像为了采茵,我要救那杀人的狐妖,为了碧莲,我又要害那狐妖……明明都是不相干的人……可要我冷眼看着,心里又实在过不去。”
白素贞道:“从我认识你,你就是这个侠义性子,所以才坐不住,在外头快活几百年。如今你已经得道,却没有想通。其实,世间万事因果流转,无论你怎么做,都是暗合因果,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并无做对做错之分。”
小青道:“如是说来,一切早已注定,那我岂不是什么都不做最好?”
白素贞道:“却不是那般意思,我只是说,从今以后你从心所欲便是,不要想那许多道理。按照你的性子,原本就是要做某些事,又极力去避免某些事的,不要拧着性子来,就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的善了。”
(八十五、采茵情归狐郎君)
一连几日,小青都是趁着天色蒙蒙亮来到临安府,终于在第六日清晨,看到一名官员手中拿着张榜文走了出了皇宫。待得榜文贴好,她却不敢上前了,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通跳个不停,犹犹豫豫几次,也没勇气走上去。片刻后,她舒了口气,慢吞吞凑上去,直接瞄向状元一栏,只见上面赫然写的便是:杭州许仕林。
(八十六、文曲星终成状元)
“法海,你今生心魔已深,按照你的道理,纵使再杀千百个妖怪,布施千百万两黄金,也再修不成正果了,不若你早早放我姐姐出来,好生回寺,重修功德。”
法海哼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