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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脚小青和白素贞也回来,白素贞进门便问:
“怎样,碧莲这般模样,夫人可还满意?”
许姣容拼命点头:“满意,满意,你是怎样做到的……算了,不用说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我还是洗衣裳去吧。”
说罢她转身离开,小青却忽然面色一滞,慌慌张张地跑到碧莲屋中,向床铺看了看,又俯□嗅嗅,脸一红,忽地将床单整个掀起来,团作一团,便拿出了屋子。
“师父这是做什么?洗床单?明明昨日才新换的呀!”碧莲道。
小青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咳,不……不小心弄脏了,还是洗洗的好。”
碧莲道:“刚好娘在洗衣裳,你就给娘一起洗了算啦。多一件也不多。”
小青道:“这……这那好麻烦夫人,我自己洗就行了。”
说罢,抱着床单逃进了后堂。
媚娘自然明白小青为什么要洗床单,便不多言,嗤嗤笑着看她逃走。
白素贞强忍尴尬,正色道:“今日恐怕还是得委屈两位出门住住了,我和青儿明日一早便要回山中去,到时就不再打扰了。”
“啊?这么快?”碧莲不愿。
白素贞笑道:“我和青儿这几日多有打扰,虽然说我二人和李宅有些亲戚关系,可是毕竟多年来从未相见。夫人贤惠,不明说,我们怎能没有自知之明?现如今还占了你们的屋子,逼得主人睡到外面,真是太不像话了。”
媚娘听得“你们的屋子”,心头一喜,忍不住地浮起笑意。
碧莲道:“舅娘你别这么说,我们可从没将你当外人。我知道你和舅舅心有芥蒂,可你毕竟还是哥哥的娘亲,哪有什么主人外人的。等哥哥到京城上任了,不就又多出间屋子么?刚好够睡。”
媚娘低声道:“碧莲你就别说啦,你舅娘的意思是想和你师父回山,不想在人世耽搁,你又提醒她那许多羁绊作甚?”
白素贞其实听得一清二楚,却佯装没有听到,反正她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碧莲摸摸头笑道:“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挽留了,可是舅娘,你要常常回来看我们啊,不然我们会很想念你的。”
白素贞点头道:“那是自然,等以后有机会,你们也可以来清风洞玩一玩,只不过怕你们嫌远啊。”
碧莲道:“怎么会嫌远呢,只要媚娘一路都陪着我,天涯海角也不嫌远。”
白素贞扑哧一笑,看了看面色通红的媚娘,摇了摇头,转身找小青去了。
一家人谈笑风生直到晚饭过后,碧莲和媚娘与许姣容道过别,又回到兵器行。碧莲自从发觉自己有能力施展法术,便动不动就想要试一试。奈何在李公甫面前不好展示,到了家,玩心大起,上来就将一把大刀凭空抬了起来。
媚娘忙按住她:“你现在法力低微,还不纯熟,可别把我这铺子给砸啦,快去屋中,我给你检查一下。白娘娘说你身上八成有些瑕疵,我可是担心得紧,趁她们还没走,还可以亡羊补牢。”
碧莲道:“我不是都检查过了,没有嘛。”
媚娘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拉到后堂:
“喏,你先洗洗身子,今儿赤()身躺在地上那么久,肯定一身的灰尘,洗不干净,不要上我的床!”
碧莲撅嘴道:“不上就不上么,我睡地板就好。”
虽然嘴上嘟囔着,却还是乖巧地脱下外衫,刚要解开内衫,碧莲忽然发现媚娘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忙停了手,道:
“你怎么不走嘛,难不成要看着我洗澡?”
媚娘扬扬眉毛:“怎么,不许么?我可是娘都喊过啦,你现在是我的人,当然要听我的话!”
碧莲恼道:“胡说,你明明是嫁到我们家里来啦,当然是要听我的,快些出去,我洗好就来。”
媚娘不依不饶:“你不准也好,我也不急在一时,不过若是不听我话,休想让我教你法术。”
碧莲气呼呼地解开衣裳,将内衫狠狠摔在地上,胸前只挂了个肚兜,转身过来,怒气冲冲道:
“看吧看吧,有甚么好看!还不是都一样!”
见到这样的碧莲,媚娘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调戏的心也没了,摆摆手,走回了大厅。碧莲在后面大叫:
“你自己不看的!不是我不给你看,你还得教我法术!”
媚娘不耐烦道:“知道啦,你不要磨蹭,快一些!”
她恍恍惚惚走回屋中,心中想得尽是今日怎样才能顺理成章将碧莲给办了……照这个样子看来,许姣容八成是不会为她们举行婚礼,那碧莲作为个凡人出身的姑娘,岂不会有些遗憾?
想到这里,她眼前一亮,翻出些红色绸缎和红纸,忙忙活活半天,将整个房间布置成了一个洞房的样子。随后来到大厅,将那些寒光闪闪的兵器蒙住,又将原来放采茵牌位的案子擦拭一下放在大厅中央,将一个喜字贴在墙上。
一瞬间灵位变作了喜案,她也顾不得吉利不吉利,擦了擦满头的汗,咧嘴一笑,很是满意。
碧莲正巧出来,见正厅变作了这幅样子,大吃一惊:
“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媚娘道:“你说做什么,自然是拜堂啊,你等我去洗一洗这一身的汗水。我们现在都是仙家弟子,你便在这想一想一会儿拜哪尊神好。”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碧莲带呆立在原地。
媚娘忽然说起拜堂的事来,叫她脑中顿时变作了一团浆糊,这深更半夜的,拜哪个大神好?哪个大神不睡觉?难道要拜阎王?呸呸呸,太不吉利了。
不过想起阎王,便又同时想起地藏菩萨来——这位菩萨虽然不司婚嫁之事,但好歹算个神不是?要么就拜他?
碧莲想来想去,忽然回过神来:媚娘说要拜神,就拜神?自己怎么如此听话?自己父母健在,要拜也只能拜他们啊——最不济,也要拜自己身边的亲戚……
想来想去,碧莲忽然眼前一亮,哈,那么大一个女娲在那放着,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这不但是自己的亲戚,也是一尊神仙,而且八成就在隔壁躺着呢。
她便不再多想,翘着腿坐了下来,满脸洋溢着调皮。
媚娘洗漱完毕,披着头发出来,身上只剩一件薄衫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碧莲抬眼看去,顿时魂不守舍,想自己不过十六七岁,身体还未曾长全,从来不知道原来成熟女子的身体,竟有这般姿色……她不仅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没来由的遗憾。
“想好了么?要拜谁?”媚娘甩了甩头发,愉快地问道。
碧莲正色道:“想好了,拜女娲娘娘。”
媚娘差点惊得坐在地上:“你……这……女娲……不是你舅娘?”
碧莲道:“是呀,不能拜爹爹和娘亲也就算啦,拜个舅娘,总算可以吧?”
媚娘虽然觉得万般奇怪,却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点了点头道声好,便拉起碧莲跪在地上。碧莲酝酿许久,终于开口:
“我杭州城李碧莲今日……”
“你怎么不说了?”媚娘一脸疑惑。
碧莲嘟囔道:“我这……要说娶,还是嫁啊?”
媚娘瞥了她一眼,没有应答,自顾自道:“凤凰山胡媚娘今日在女娲娘娘面前与李碧莲成婚,但愿女娲娘娘佑我二人今后幸福安康,我胡媚娘定对李碧莲一生视如至宝,白首不离。”
碧莲忽然明白,跟着道:“杭州李碧莲今日在女娲娘娘面前,与胡媚娘结为连理,苍天在上,女娲娘娘为证,我李碧莲今后定与胡媚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生今世,绝无二心。”
二人相视一笑,俯首拜了下去,一连磕了九个响头才作罢。
媚娘扶着碧莲站起身来,幽幽道: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碧莲心有所感,知她要说何事,低头没有说话。
媚娘见状大喜,缓缓将她拉至房中,坐在床沿上,盯着碧莲看了个没完没了。
“洞……洞房,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碧莲被盯得面色通红,幽幽问道。
媚娘笑道:“不知道洞房什么意思,你为何要害羞?”
碧莲道:“我……隐约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具体的……”
媚娘轻笑着凑道碧莲耳边,轻轻道:
“洞房啊,就是——”
轻巧的吹息进入碧莲耳中,惊得她浑身一颤,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媚娘没有停留,双臂环住了她的双肩:
“就是——将你昨晚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碧莲的脸腾地红了,顿时想起前晚自己身体的感觉,越发觉得燥热难当了起来。
媚娘很满意,舔了舔嘴唇,道:
“说说看,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