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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常州府的侯方域,则是被特指擢升,为常州府同知,按这个速度,常州知府也是很快了。
汝州的失利也是对顺军控制的地盘震动极大,本来已经稍微安静些的南阳府和汝宁府,地方上的民团武装又是开始蜂起,响应朝廷的行动,不过闯王李自成仅仅留下了李过和高一功在河洛之地,刘宗敏、郝摇旗一干大将带着顺军主力的八成来到了宝丰、郏县、襄城一带,原本想要诱敌深入,却没有想到局面发展到这般的地步。
崇祯十七年的三月,齐国公李孟编练出一万新兵,河北副将王韬亲自来济南接兵,这些兵马只在河间府留下一个团的兵力,其余的八千人全部前往永平府,仅仅一个中屯卫附近的区域,是不能满足山东的胃口。
何况现在的山东,非常需要几个出塞的关口,需要几个大明和草原连同的通道。
在五月间,顺军和明军在河南大军云集,恶战连连,在草原上,土默特部和边镇骑兵的联军不断向东,已经是颇近察哈尔部控制的区域。
在登州府城北面的海港上,齐国公李孟亲自来港口为水军送行,信阳水营和灵山水营的船只,还有灵山商行控制上商船都汇集于此,吃水线都是很深。
身穿盔甲的邓格拉斯站在码头边踏板前,冲着李孟抱拳大声说道:
“请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会送进汉城!!!”
第461章 汉城城下,以攻为守
自从努尔哈赤整合女真诸部,建立后金政权以来一直到皇太极统治的时期,满清的对外政策一直是向外扩展。
对内则是不断的去深山老林之中抓捕生女真,对外则是在朝鲜、蒙古和大明几个方向上进行攻击,而且倚靠着蛮族军队的精锐,对外从来没有什么失败,一直是战无不胜,节节胜利。
河间府的大败之后尽管收缩,可满清鞑虏的根本之地依旧是保持完全,甚至还在辽镇取得了几百里的进展。
这样的局面,也是满清鞑虏不断向外扩张的本钱,毕竟自己的家园安然无恙,出外征战就有先天的心理优势。
作战也是如此,在敌人的国土上作战,被破坏的是敌人的家园和田地,死伤的是敌人的平民百姓,自己胜了,可以削弱敌人的实力,抢掠大量的财产人口,自己输了,敌人的实力同样是被削弱,自己可以跑回本国从容回复。
在这个时代,满清的地理位置也可以说是优势,辽西走廊易守难攻,满清本就是蒙化的建州女真起家,在草原上有自己的盟友和优势,东边和北面是深山老林,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通古斯小部落。朝鲜已经是被征服,而其余的位置上则是大海。
大海,渡海而战的大战役,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倭酋丰臣秀吉派大军渡海攻击朝鲜,准备越过朝鲜攻击大明,结果却被万历年的大明精兵打的惨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丰臣幕府的垮台,也是目前德川家康锁国的原因。
而大明除却那些见利忘义的海上商人之外,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办法,郑和的荣光早就是过去了两百年。
所以沿海的地方,满清一直是没有布防太多,即便是孔有德等三人曾经是坐海船从登州来满清辽镇之地投降,他们仍然觉得这是天堑。
东江镇之后,满清在沿海,在朝鲜边境,甚至是在朝鲜内部的镇守都没有布置太多的力量,主要的力量都是对草原上的蒙古,对大明。这里面或许有蛮族天生对海洋的排斥(维京人当然不算),也有对大明和朝鲜的彻底轻视。
这样的政策持续了将近二十年,事实证明,这个政策一直是颇为成功的,满清也一直可以专心的对大明和蒙古的方向。
满清的上层人物之中,除却皇太极之外,二十年前还是部落蛮族的亲贵们根本没什么远大的战略战术的眼光,这一代摄政王多尔衮所做的,只不过是把皇太极的政策延续下来,并且是把自己那些似是而非的汉学理解融入其中,比起皇太极那时候,或许多尔衮唯一的优势就是身边有洪承畴这个未必忠心的谋士。
可洪承畴这等传统士子,又怎么会把目光投注在海洋上,更别说他的三心二意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忽视,所以朝鲜驻屯军的统领王海才会如此轻易的从海上突入,进入汉城,并且能够封锁将近半年消息,而不被发现。
这时代消息沟通不畅是一个方面,被征服的朝鲜官员百姓,与其做满清女真的奴仆,他们倒是更愿意做大明的仆从,毕竟自己的主子是个文明大帝国,可比自己的主子是个开化未久的蛮族要光彩许多。
只是,满清发现了朝鲜的中枢地带已经是被大明兵马控制在手中的时候,那就好像是自己的肋部有一把逐渐靠近的毒刺,不拔除这根毒刺,满清在对大明和对蒙古作战的时候,都必须要提防会不会有人在侧翼插过来。
从朝鲜的边境到盛京,这一路上可没有什么天险和地形的阻隔,甚至都没有布置什么部队。
一听到这个消息,八旗惊恐,盛京震怒,原本已经准备开始进攻的多罗豫郡王多铎接到了盛京的加急命令,要求他立刻率军返回,去朝鲜肃清来敌。
朝鲜有敌,满清腹地受到威胁,原本一直是不愿意出兵相助的各旗兵马都是行动起来,眼下这样的局面,就算想窝在关外享福都不可能。
除却抓捕生女真和索伦的镶蓝旗郑亲王济尔哈朗不能回来之外,除却领军的多铎之外,镶黄旗都统鳌拜率领镶黄旗两千,蒙八旗两千,汉八旗三千一同从政,算上豫郡王多铎率领的三千镶白旗旗丁,三千蒙八旗和汉八旗两千一共是一万五千人,携带二十五门大炮,去往朝鲜平乱。
随着消息越发的明朗,满清这边得到的消息也是越来越清晰,比如说在进入汉城的大明军马差不多有六千左右,火器精良。
还有朝鲜上下,从国王到领议政大臣,甚至是朝鲜南部的领兵将领,都已经是归附于这支明军,开城向南的所有满州兵马都已经是全军覆没,尽管这个人数并不太多。
崇祯十五年的天气不如从前那么寒冷了,所以这雪一年比一年下的大,崇祯十六年的大雪也是不小,固然是瑞雪兆丰年,可开春大雪化冻,却让地面极为的泥泞不堪,骑马的骑兵还有步卒到还好说。
可这次因为汉城的城高墙厚,又是大城,所带的大炮和各种攻城的器械,以及辎重却实在是南走。
有没有什么从盛京直通朝鲜的水路,所以这一路的行军走的特别慢,三月底出兵,差不多四月下旬才走到朝鲜的边境,这边还驻扎着镶蓝旗和正红旗的三千兵马,是属于常驻在辽东朝鲜边境一带的。
不过这支兵马,与其说是常驻在边境提防朝鲜的反攻,倒不如说是为了防备辽南从复州和金州两个方向的汉军士兵,尽管三顺王和续顺公的部队有一部分在那里驻守,并且都知道是忠心耿耿,可满汉大防,不能轻忽,要防备还是要防备的。
当了一路的蜗牛,走到这个边境附近的时候,速度开始快了起来,因为在朝鲜他们可以征发大量的本地的民夫和牲畜,不惜代价的向南运输。
越向南走,多罗豫郡王多铎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因为按照边境和朝鲜北部这些驻守兵马的禀报,自从消息传开以来,大批的朝鲜平民百姓向着南边逃去,目前已经是用能控制住的朝鲜兵马封锁路口,可效果不大。
朝鲜的人口本就是不多,如果这么大批的朝着南边跑去,将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大麻烦。
更让多罗豫郡王多铎心惊的是,隐约间有消息传过来,说是在汉城的那些军马是来自山东的大明军队。
河间府大败的伤口看似已经抚平,可实际上每个足够地位的女真亲贵都是忌惮异常,如果能不碰那是尽量不会去碰,在这种道路泥泞的季节打仗开战本来就是颇为麻烦的局面,如果再是山东的强军,那真是不堪设想。
但在满清侧翼的朝鲜有敌军,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必须要拔除,不然人心不稳,整个的局面都要出大问题。
从盛京去往朝鲜,鳌拜和多铎彼此之间真是水火不能相容,尽管一个是多罗郡王,要不是第三次征明携带军妓,现在的多铎就是亲王,而鳌拜不过是个二等公而已,可鳌拜依旧是硬顶,双方极不愉快。
做下属的都是难过之极,上面的命令下达,两位主子很少有一样的时候,下面的奴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指望这两位能统一意见,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在朝鲜的平城(平壤),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镶黄旗和镶白旗的两位大佬达成了统一的意见,郡王多铎用将军印不管不顾的调来了朝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