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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凝集,在佐助身边环了一圈,鼓荡着鸣人的衣摆微微飘动,鸣人的水镰隐隐的应和着,红色的光芒渐盛。
终于,佐助快如流星的一剑刺出,灿若烟花的两种光芒相碰,金属之声鸣起,脚下的大地似乎微微振颤一下。鸣人的水镰护在身前,挡下佐助施尽全力的一招,随即化为一片红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鸣人缓缓倒地,佐助抬脚挪动,却被从胸口传来的疼痛猛地冲击,也跪倒下来,草雉剑同样虚化消失。佐助慢慢移到鸣人的身边,拔出别在衣服上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一瞬间,眼前闪过鸣人笑得无邪的面容。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天下我给你,王位我也给你,但是你要跟我回去。。。”
你要跟我回去
跟我回去
跟我回去
月斜山,别君容易见君难。有人思远山。 归去后,忆前欢。一杯春露映泪残。。。
握着匕首的手颤动一下,猛地刺下,溅起沉睡的人身边星点泥土,佐助叹一口气,拼力站起来,旁边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漆黑的林间忽然钻出一个人影。
“是你?”
佐助惨然一笑,来人已经飞快地扑到鸣人面前去摸他的脉息,察觉无事,才转头看着周围几乎被削平的树林。
“你没事么?”
“你看呢?”
“九尾水镰也没要了你的命,殿下一定手下留情了。”
“哼,少说废话,卡卡西,你要抓我回去,就动手吧。”
来人低下头微微一笑,“可是我答应了你哥哥,要送你去一个地方。。。”
章七 雪晓清笳乱,铁骑无声望似水。
火桦十九年四月初五,清明日,苹始生,鸣鸠扶其羽,戴胜降于桑 。
距离那件震惊火木朝野的音川质子归逃事件,已经过了三个月。满殿大臣纷纷上奏,请求瑶帝加紧对音川的用兵,生擒曾经挟持火木储君的音川宇智波佐助,严加惩处。
位于风暴中心的两位主要人物,却是平静的出人意料。
被日向家少将军带回叶州的鸣人殿下,当日只是微受轻伤,但是日渐沉默,瑶帝本拟将他送回静岚行宫修养,倔强的皇太子却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只有樱公主隐约知道其中的原因,静岚行宫记载了太多与佐助有关的回忆,昔日的幸福已经成为伤口,她只是体贴的陪在鸣人身边,从前开口闭口的说起佐助的习惯,竟然被滴水不漏的收藏了起来。
鸣人见小樱的神色竟然比自己还凝重,心里面倒也十分欢喜,反倒去安慰她。
“小樱,你别难过,佐助他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在乎和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的,否则,他的匕首就不是插在我身边的泥土里,而是插在我身上了。”
他醒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柄匕首,佐助留下来匕首。虽然佐助之前说的话都很绝情,但最终还是没有杀他,鸣人觉得自己早就有这种预感,即使他掌握着佐助的最大的秘密。
而佐助,是不是也笃定鸣人什么都不会说呢?
他们两个人,竟然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对方。。。
这样的两个人将来争夺起天下,岂不是会戏剧性?
小樱勉强一笑,“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啊。你只要快把身体养好就行了。。。”
她虽然表面上不提,但是心里还是在惦记着佐助的去向。
火木探子传来消息,音川二皇子并未回到蒲阳城,而是行踪成迷。
战事逐渐的扩大,渐渐牵扯进火木和音川的几乎所有邻国,音川翊王用让世人叹为观止的用兵之术,苦苦与火木对抗,瑶帝想在两个月内攻进音川国都的计划被迫延长成一年。
这场巨大的消耗战,不但使音川举国上下已无可用之兵,就连一向自恃国力强盛的火木也开始民怨众生。就在朝廷的谏官开始拟折向瑶帝进言给音川以求和机会的时候,前方终于传回了瑶帝期盼已久的战事报告,火木大军已经兵临蒲阳城下,很快,音川宇智波王朝覆灭在即。
依菱苑中依旧落红铺地,锦绣翠绡。只是再也听不见那顽皮小童咯咯的笑声。
瑶帝默望着在亭中蹙眉思索的金发背影,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逝花。亭中的白衣少年已经恭恭敬敬的起身跪拜。
坐在少年对面的鸣人急忙转头,愣道:“父王?”
听说音川前线战事愈紧,看父亲的表情似乎也不尽然。
“他是阿斯玛大师的弟子,奈良鹿丸。少傅夸他才艺通博,究揽天人,所以让他来陪我读书。”
见瑶帝盯着那个白衣少年,鸣人缓缓解释。
鸣人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鹿丸,是那个在大榕树下信手布棋的少年,只不过没想到他对面那个大大咧咧的精壮汉子,竟然是依鲁卡和卡卡西的好朋友,鼎鼎大名的火木第一铸剑师。
“你师傅可有什么消息?”
阿斯玛随卡卡西的大军远征,离开叶州城已近一年。
鹿丸垂首答道:“师傅前日传来书信说,流云将军用兵如神,已经把蒲阳城团团困住,再有一月,火木大军即可胜利班师回朝。”
瑶帝含笑转向鸣人,“那么你也知道了?鸣人,宇智波鼬一除,天下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你将是这片大陆上亘古未有的帝王。。。”
鸣人依在瑶帝怀中,淡淡苦笑。
“是,多谢父王。。。”
鹿丸在一旁拱手道:“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
瑶帝略坐了一会,心情甚好的离开伊菱苑,鸣人望着父亲的背影,轻声问道:“鹿丸,天下真的那么重要么?”
“是的,不过不是最重要的。。。”
鸣人转头看着对面睿智的少年,“那鹿丸认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自由,心的自由,只要心是自由的,就不会被权势所困,被爱恨所累。。。”
“自由?自由么。。。”
单薄的唇角漾起微微的笑靥,鸣人抓抓头发,“鹿丸说的好深奥,我做不到呢。”
“殿下聪敏过人,总有一天可以做到的,到那个时候,殿下必定会成为火木最杰出的帝王。。。”
鹿丸缓缓说完,眼角瞥到亭外一个红头发的人影,微微作揖道:“我爱罗殿下。”
我爱罗冲他点点头,转向鸣人道:“我是来道别的。”
“道别?你要回风岩了?”
“是,墨砂城传来消息,父王病重,恐怕不久于人世。。。。。宇智波佐助还没有消息么?”
自从一年前宇智波佐助逃归之后,颇耐人寻味的是,只有风岩的我爱罗皇子能在鸣人面前毫无禁忌的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因为他目睹了事情的发生,还是这件事本就是由他作的导火索,这位风岩的太子殿下似乎打算恶人做到底一般,时不时的在鸣人面前提醒着那个离去的存在。
鸣人竟然好脾气的接受了,或者说,他能够明白我爱罗的用意。
也许,伤痛只有晾晒到阳光下,才有痊愈的可能。
火木与风岩的两位皇太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莫逆之交。
鸣人淡淡点头,“音川不日就会战败,而且短时间内也再没有可能威胁到风岩,你可要努力,把风岩治理的强盛起来哦。”
“火木又何尝不是苦受这场战祸的侵袭?不过,我相信你会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太平盛世。”
我爱罗冷漠的眼睛里带着难得的笑意,伸出一只拳头,鸣人笑将自己的拳头伸过去轻抵一下。
“宇智波佐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我在风岩也会注意他的行踪,一有消息,会马上告诉你。”
“多谢。。。”
火桦十九年五月,立夏,风岩使者启程回国。
又过了三天,流云将军送回战报,火木大军大破音川都城蒲阳,翊王宇智波鼬拒降,在晴阿江畔投水自尽。
由静岚山顶的雪峰绵延下来的晴阿江水,绕过火木的三分之一国土,横穿音川,奔流入海。
这条整个大陆上最大的河流,见证了火木与音川的最终一战,狼烟滚滚,残亘望野,百万士兵埋骨江边,来年在鲜血浸润的两岸平原上,定然会开出无数妖艳的野花。
按照瑶帝的授意,卡卡西将宇智波皇族中一个身份低微的贵族立为音川王,新王向火木称臣。
失踪的音川二皇子,依旧没有消息。
* * *
火桦二十年七月初七。静岚山间,无忧细水,走着脚步轻快的几个人。
终于在一处破旧的祭台旁站定,来人细细打量着面前被百年风雨磨蚀的建筑。
“这便是离冢?好。。。普通。”
苦苦思索了半天,小樱艰难的选择了一个词,这是天下人都崇敬的离冢,并不能出言冒犯。
眼前由从灵狐山采来的大石砌成的祭台,并没有很多浮华装饰的痕迹,甚至,不及外面为了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