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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过问自己的私事,什么都拿捏的很有分寸。
“嗯好。”吴邪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如果张起灵下午还不来上课的话,是不是要去他家看看呢。上次去他家好像也看不出爸妈住家里的样子,大概是自己一个人租的房子吧。
下午也没有起灵的消息,打他电话也是关机。晚上逛街的时候,吴邪的心不在焉让宁儿很生气。但是她没有多问,只是让吴邪先回去,说自己再找个女生出来好了。吴邪心里很歉疚,毕竟现在已经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这样做的话太不应该,还是收敛了心神陪宁儿逛完超市。
回到女生宿舍外面,和宁儿吻别,然后慢慢地踱回自己的宿舍。这已经是一个习惯了,吴邪虽然并不反感,但还是暗暗地想为什么没有跟起灵接吻时候那么甜蜜的感觉呢。
悄悄地溜出后门,吴邪沿着小路很顺利地找到了起灵的家。不知道他在不在家,如果在休息会不会影响他呢。不管了!吴邪轮起拳头砸在了门上,把脸贴在门缝上向里喊,“起灵!你在吗?起灵!我是吴邪!”
砸了好一会,门终于打开了,趴在门上的吴邪差点摔进去。“喂,墙上有门铃,要把门砸坏吗?”起灵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点红,朦胧的眼望着吴邪,好像确实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吴邪望了望就在门边的门铃,有点尴尬地笑笑,“呵呵呵,我是看你今天没去学校,过来看看你。”“我没事,你回学校吧。”起灵撑着门框,挡住了吴邪的视线。
“你真的没事吗?你要是身体不好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的。”吴邪伸出手去想探探起灵的额头,却被他侧开了。吴邪尴尬地把手收回,“那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起灵关上了门,吴邪只能向楼梯走去,却听到屋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果然是病了,这个家伙这么逞强。吴邪赶紧转回身,手正准备敲门,里面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灵,谁阿?”“敲错门的。”“哦,那你快进来吧,该睡觉了。”吴邪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然后,一切安静下来了。
激情‘拉斯维加斯’
吴邪不知道自己在起灵家门口坐了多久,等恍惚着回到校门才发现已经关门了。他能知道的去处也只有起灵家了。但是他不敢去。里面的男人到底是谁?也许是他爸爸?不会,那个声音太年轻了,也许是哥哥?或者表哥?表弟?吴邪想起开门的时候起灵挡在面前的样子,心里莫名地疼起来。如果都不是,那会是谁?
吴邪没有去叫醒门卫,缓缓地沿着马路在昏黄的路灯下走着。秋末初冬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吴邪紧了紧衣服,抬头望望天,只有细细的月牙,快元旦了呢。这么久没回家老妈一定想我了吧。本来打算放了寒假再回家,要不元旦先回去一次吧。
吴邪竖着衣领,慢慢地踱着步,看自己的影子看路灯下一会照得细长一会又缩短。这一晚上怎么度过阿。吴邪记得前面好像有个酒店,要不就去住一夜吧。
经过与酒店相邻的夜总会,吴邪停着脚步向里望去,黑色的,偶尔闪过的射灯,隐约的疯狂的叫声,散在风中的烟味,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某种藏在心底的东西渐渐地浮了上来,吴邪几乎要抬脚往里迈了。
这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打乱的他的思绪。吴邪转过头,看到后面几个青年在向他打口哨。吴邪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是接二连三的口哨声,还夹杂着‘小娘们别走’的声音让他无名火窜了上来。
脱口而出:“老娘是男的!”诶?诶?我怎么说的是老娘…应该是老子才对吧…“哇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顿时传来。“老子才是男的,老娘是女的吧!”夜总会门口的人都笑了起来,吴邪甚至瞥见有几个中年男人饶有兴致地在打量着自己。
吴邪气极,快步走进了酒店,开了间房。洗完澡坐在床上,有种果然是人生如梦的感觉。无力地躺倒,渐渐地睡意朦胧了起来。
这里是夜总会吗?怎么那么眼熟阿?吴邪想离开,却不由自主地又往里走。穿过了红色和蓝色灯光照亮的前廊,摆着红酒的酒架,是一条昏暗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传来喧闹的声音。
吴邪想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拦了好几个人,但他们都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径直往前走。吴邪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在梦里吧。既然是做梦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吴邪推开迪厅的门,黑暗的环境却配上刺眼的射灯,明明灭灭,快速地旋转着,舞池里无数的女人和男人像蛇一般扭动,舞池外的吧台上也坐了不少来买醉的人。中间升起的舞台上,两个脱衣舞女正带着人群欢舞。
人群发出尖锐的口哨声,尖叫声,吴邪听见一个男人悄悄地对另一个说,“快看,要脱了。”
平安夜
吴邪向台上望去,果然,脱衣舞女一只手环着钢管摆着挑逗的姿势,另一只手伸到身后灵活地解下文胸抛向沸腾的人群。吴邪觉得有点刺眼,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人群又是一阵沸腾,脱衣舞女又脱下了自己的底裤向下抛。吴邪发现台上的舞女居然还套着底裤,他看着人群不禁笑出声来。
他挤出人群,走到吧台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无聊地环顾着四周,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好像聚了几个年轻人。听说这种地方经常有嗑药吸毒之类的,难道今天能见识一下了?吴邪起身向着那边走去。
“铃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将吴邪拉出了梦境。“喂?”“先生您好,请问您要服务吗?”服务?吴邪打了个激灵,咳了两声,“不用了。”挂了电话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梦境怎么像真的一样,脑袋嗡嗡的。
翻了个身躺下,再也无梦。等醒来已是大亮。赶紧起来洗漱。
回学校的路上路过张起灵的家,吴邪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回到宿舍,大帅和石磊居然在给天花板挂雪花。吴邪才记起,今天是平安夜。
吴邪一向不赞成过西方人的节日,但是看着大帅又突来的热情和兴致勃勃的样子,吴邪也只好加入他们的队伍。
石磊沉着一张脸,顶着很大的黑眼圈,见吴邪正看向自己,一把将大帅提了过来,“他奶奶的,一个大老爷们好么好的过什么圣诞节,一大早非拽着我去买什么圣诞树,他妈的还是刷老子的卡。”
大帅就势抱住石磊,还拿脸蹭了蹭,“啊呀磊磊最好,今天晚上我请你去吃饭,我们过两个人的平安夜怎么样?”
石磊顿时暴走,一把拽开大帅,扯着嗓门就骂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阿!老子作业也让你做了,衣服也让你洗了,床也让你睡了,你还想怎样!”
吴邪满头黑线地提着雪花串说了句“我去阳台挂”,赶紧闪人。阳台上摆着一棵不大的圣诞树,地上还有一袋子铃铛和小球。吴邪翻开口袋,捡出了一个应该摆在树顶的饰品——居然是两个亲吻的小天使。大帅把过节当结婚了哈哈。吴邪将小天使插在树顶上,细细地蹲着看了会。还是站起身把雪花挂在了晾衣绳上。
(能插背景音乐就好了:林俊杰《莎士比亚的天份》)
又是恰逢周末,校园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对的情侣。宁儿也来宿舍找了吴邪,宁儿戴着耳罩,毛茸茸的很可爱,女生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吧。“这是送你的礼物。”宁儿从包里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给吴邪围上,然后自己也围上了另一条,这是她买的情侣围巾。
“我还没准备礼物呢,我们现在上街,我补上。”吴邪的心里有丝感动,虽然很普通的礼物,让他很心暖。“不用了不用了,我元旦正好生日,到时候再送吧!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挑礼物吧。”吴邪看着她翘起的小嘴,“好。”元旦还是陪宁儿过生日吧,寒假再回家吧。
两人在校园里面细细地走着。“吴邪你这么瘦,又穿那么少,不冷么?”宁儿向前面哈着白气。“不冷。”吴邪伸出手包住宁儿的手,“哇,你的手好暖和呀。”吴邪没有告诉宁儿,其实自己的外套是絮了貂绒的,老妈说自己是早产,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家人从小就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