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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我知道的。”
莲夫人和欧阳青正在等着吉雅，赵子盈也在一旁坐着。看到吉雅进来，欧阳青和赵子盈同时站起身迎了过来。
“雅，你回来了？”二人异口同声。
“嗯，干娘，我回来了。这位是巴托大哥，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这次专门来看我的。”
“哦，是雅儿的亲人来了。真是喜事，雅儿，怎么不早点儿说，也好让为娘准备一下？”
“不用，干娘，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巴托大哥的。您不用多费心。”
“呵呵，倒也是个英挺的好男儿。”莲夫人看着巴托赞叹道。
“巴托大哥，这就是收留我的干娘，你叫莲姨就行。”
“巴托见过莲姨。”
“好，好，咱们吃饭去吧。雅儿，你大哥初来，你可得陪他多喝几杯。”
“是，干娘。”
赵子盈这次倒是很安静，一直到坐到饭桌前，都没有一声言语。只是好奇地看着吉雅和巴托。
“子盈，今天怎么会在这儿吃饭？”吉雅不解地问道。
“哼，怎么？不行呀？我跟青儿妹妹逛累了，就一起回来了。莲姨就顺便留我吃饭了。”
“哦，那子盈可要多吃些。”
“哼，算你这句话还中听。”
欧阳青无奈地看着两人斗嘴。莲夫人却是平静地看着，眼中精光连闪。
“小兰，你去让下人多拿些酒来，然后让他们收拾个房间出来。”
“是，夫人。”
“巴托，你怎么会大老远地跑过来找雅儿呢？”
“呵呵，当初吉雅出门实因迫不得已，现在家里的问题已经解决，我是来接吉雅回去的。”
“哦，雅儿，你要走了？”
“不，不，干娘，我不会回去的。我家中再无亲人，还不如留下。”吉雅连忙说道。
“吉雅，族人还在等着你。”
“巴托大哥，你当族长比我好，而且我也相信你的能力。我还是留下吧。而且干娘的收留之恩我还没报，如今父亲的大仇得报，我也没有再回去的理由了。”
“吉雅，你，你怎么说也是草原的孩子。”
“好了，巴托大哥，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不想回去，你在这边玩几天就回去吧。马上到了年关，族人还需要你。酒来了，来，巴托大哥，咱们好久没喝酒了，今晚一定一醉方休。”
“唉！”巴托无奈地叹了口气。
“干娘，给我们换碗来喝吧。”
“好吧。小梅，你去给他们拿两个碗来。”莲夫人转头吩咐道。
“雅儿，干娘真是有些糊涂，你在府中这么久，干娘连你的来历都不清楚，只知道你来自漠北。刚才听来，你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干娘，你不要自责，事情都过去了。本来我还想着有朝一日回家报仇，现在仇也报了，再也无牵无挂。”
“也好，既然过去了，雅儿也不要多想。明日干娘放你假，你好好陪陪巴托，今晚干娘允许你放开了喝。”
“谢谢干娘。”
“好了，青儿，子盈，我们吃饭吧。不要管他们了。”
吉雅和巴托一直喝到半夜，莲夫人她们早已经散去。
“巴托大哥，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有什么你就问，怎么出来久了反而不像我们草原儿女了？”
“那天夜里，巴托大哥给我的马上为什么会有行囊？”
“难道你怀疑巴托大哥？唉！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他们会有行动，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所以那天我听到异动就猜到出事了，我顺手把行囊挂到了马上。”
“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巴托大哥，我竟然怀疑你。”
“没关系。吉雅，你真不打算回去？”
“嗯，我现在这样挺好。”
“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婚事？”
“巴托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我真地只把你当成大哥。而且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喜欢上了青儿。”
“青儿？就是那个欧阳青？可你也是女人呀。”
“呵呵，我也知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呀。”吉雅笑得有些苦。
“她们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万一她们接受不了，你怎么办？”巴托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唉！你呀！”
“巴托大哥，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当你是我最亲的大哥。”
“吉雅，你真地不考虑回去跟我结婚吗？”
吉雅摇了摇头。
“好吧，巴托大哥知道你的脾气，既然你不回去就算了，我后天就走，你自己多保重，记住：无论你在外面发生任何事，族里都是你的家，家里的门随时为你敞开，巴托大哥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大哥。”巴托心里也有些发苦。
“巴托大哥，谢谢你。”吉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吉雅，别哭。…”巴托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第二天，吉雅陪着巴托在京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让巴托带回去分给族里人。第三天，巴托就准备走了。
“巴托大哥，有时间我会回去祭拜父亲的。”
“放心吧，吉雅，你不在我也会常去看老族长的。吉雅，大哥有时间还会过来看你的，你自己保重。”
“大哥也是，路上保重。”
巴托冲着吉雅挥挥手，打马离开了。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吉雅才转身回府。
第十六章
吉雅回到府中，情绪有些低落。看得莲夫人和欧阳青都有些担心。
“雅儿，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没事儿呀，干娘。”
“雅儿，现在年关将至，金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你也不用每天都在金铺呆着了。这段时间，你就陪着我和青儿出去看看，也顺便买些年货。”
“是呀，雅，娘说得对。这几个月，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好吧，不过，干娘，今天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欧阳青刚要开口，被莲夫人拉住。
“也好，不过不要走得太远。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干娘。”
欧阳青看着吉雅出了府门。“娘，你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
“青儿，你也能看得出，雅儿今天心情不好，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娘，我担心她。”
“担心什么，她一个大男人，会出什么事情？”说完，莲夫人便回了房。
吉雅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入冬后的街上有些冷清。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心里很烦，很乱。她也想家，可是现在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在这里，虽然莲夫人和欧阳青对她很好，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毕竟自己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她也能看出欧阳青喜欢自己，可是自己的身份，欧阳青能接受吗？就算她能接受，那么莲夫人呢？莲夫人一直希望家里能有一个男人支撑，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那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敢去想。万一她们接受不了，自己不是又一无所有了。她的心里真地很苦闷。“父亲，女儿好想你！你知道吗？”吉雅的眼眶不由得湿了。
她擦擦眼睛，才发现自己到了听雨楼。“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吉雅暗暗摇了摇头。不过也刚好找凝眸聊聊天。她迈步走进听雨楼，没见到胡妈妈，便直接上了楼，来到凝眸房门口。抬手敲敲门。
“谁呀？”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在这一刻，吉雅竟然觉得心里异常温暖。
“是我。”
“进来吧。”
吉雅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凝眸正躺在床上。
“凝眸，你怎么了？”吉雅第一反应就是凝眸生病了，她快步走到床边，拉住凝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呀，没有发烧。”
“噗哧”看到吉雅着急的样子，凝眸忍不住笑了出来。
“凝眸，你笑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我笑你，怎么那么傻？我躺在床上就是病了吗？”
“那你为什么躺在床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这里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听雨楼呀，现在应该是辰时吧。”
“呵呵，是呀，你也知道。青楼里的人会起这么早吗？倒是你，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找我。我还在睡着呢，就被你叫醒。”
“啊，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吉雅的脸不由地红了，她急忙想站起来，却被凝眸拉住。
“好了，你就坐在床边跟我说话吧。我还不想起，大冬天，很冷的。”
“哦。”吉雅傻傻得应了一声。
“说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