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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说过,霓裳是不能流太多泪的。132do。
该死的,他都做过些什么?
是他一直在欺负她,因此,她才用那么狠绝的方式来永远逃离他吗?
皇甫天赐不知不觉走到了沁薇苑,突然就被乐声吸引到凤凰台附近,看到的却不是记忆中紫织或者霓裳美丽的舞姿,而是动作生硬毫无乐感的欧阳蕊。苑是这酒坐。
没跳几个拍子,欧阳蕊就停下来训人:“停停停!,这什么舞啊,这么难学!”
“王妃,这已经是最简单的彩扇舞。”说着,星奇姑姑手执彩色羽毛扇、提起裙摆跳了一段,亲身示意了一番,苦心解释道,“展翅,配合旋转,随着音律来回都是类似的舞步,这舞并不难学,还请王妃多多用心。”
只是简单地用彩扇来点缀,不必下腰,也不必劈腿,更不必连续的旋转飞身,还不讲究身体的柔韧度,彩扇舞确实是最最基本、简单的舞蹈。
偏偏欧阳蕊没有天赋还不认真,星奇姑姑还没不满,她却先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先让本宫休息一下,等会再来一遍。”说着,随手丢下了彩扇。
“王妃,王爷交代过——”
星奇姑姑想劝慰,却被欧阳蕊厉声打断:“不要整天拿王爷来压本宫,你不过是个监舞的下人,别以为王爷叫你一声‘姑姑’,你就真把自个儿当主子了!”
欧阳蕊还想继续训斥,不料,皇甫天赐已来到身后:“蕊儿,谁惹你不开心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到主子,一众下人纷纷请安,唯独欧阳蕊撒着娇黏过来:“王爷,您来得正好,让星奇姑姑换一支舞,这彩扇舞太难学了,臣妾练不来。”
“不是让你在汀兰苑学舞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皇甫天赐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距离,走到一旁,抬手卷了卷飘飞的轻纱,蓦然又想起从前的一幕——
这凤凰台是依照花舞国那一座打造的,他还记得,霓裳的十六岁寿辰向他讨要天上的星星,他煞费心机为她寻来许多萤火虫。那晚,她很开心,在凤凰台里和他追逐了半夜……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跟霓裳之间开心的回忆少得可怜,只有花舞国那短短半年。他用最半年的时间,让她爱上了自己,却用一夜,将她的爱粉碎,之后,还带给她无数的痛苦……
回过神来,他只听到欧阳蕊说:“哼!臣妾乃堂堂王妃,是王爷名门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跟那群下作的舞姬混在一起,有**份呢!”
“这凤凰台太过简陋,更衬不起你的身份,本王会命人为你建一座别的舞台。”皇甫天赐最了解一般女人的心理,把心底真正的想法掩盖得堂皇冕冠,“至于这儿,就让人封了!”
皇甫天赐都开口了,即使欧阳蕊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得遵从。
不远处隐隐传来似曾相识的琴声,没一会儿,男人就循着旋律,又到了湖心亭。
他记得这首歌,霓裳唱过的——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
梦萦云荒第几篇,风沙滚滚去天边;
醉里不知年华限,当时月下舞连翩;
又见海上花如雪,几轮惷光葬枯颜;
清风不解语,翻开发黄书卷,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
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
一笑望穿一千年,几回知君到人间;
千载相逢如初见……”
(摘自墨明棋妙的《云荒只如初见》)
湖心亭里,是一个面生的美貌女子,想必是新招回来的舞优,皇甫天赐听见这首歌,立即焦急地捉住她的手:“这歌,谁教你的?”
“这是、是——”美貌女子被吓了一跳,见到无礼男子长得俊美无比,又不禁脸红,“是亡国花舞的歌,奴婢层在花舞国待过一段时日,学过当地的几首歌。”
闻言,皇甫天赐冷静了下来,脸上的失落之意十分明显——
刚才,他真以为是霓裳回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婢凌落尘,是昨天来到府里的。”凌落尘认出皇甫天赐的华服,也顿时识别到他的身份,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慧的女子。
男人在她跟前坐下,深深叹气,道:“你再唱一遍,这首歌不错。”
“是——”
090、叫我天佑
霓裳在奢华的殿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棱直射到她的眼睛,她也毫无感觉。舒殢殩獍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再度醒来,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无从所知。
她裸着脚下了床,眼前的一片黑暗令她惊慌失措,原来看不见东西的感觉是这么可怕的……
“砰——”
突然,她似乎撞到了一个柜子,又“砰”的一声,好像是桌子上的瓷器被她摸索的手不小心扫落,接着……她被硬物绊倒了。
手掌心传来丝丝疼痛,想必是被碎瓷片割伤的。
下一刻,一条帕子覆住了她的手,伴随而来的还有温柔的男声:“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霓裳却想不起来了。失去光明后,她变得对声音十分敏感,听来人,大约是个年轻的男子。
手伤两三下就被包扎好了,她还记得自己之前掉落悬崖:“是你、救了我?”15501110
“大概是你的羽衣救了你,我只是顺手捡了你回来罢了。”皇甫天佑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那张奢华极致的龙床,带了她回宫之后,他就不顾下人的规劝,硬是把她安置在属于天子的寝宫中。
后宫,古往今来都是女人的战场,下意识地,他不希望怀中的人儿在受到任何伤害,只好把她直接放在身边,正所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霓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知道这种香十分珍稀,一般为皇亲贵族的男子所用,从而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她淡然道:“无论如何,公子的救命之恩,霓裳今生今世没齿难忘。”
“天佑。”他把她轻放到床上,宛如情人般低语嘶磨,“叫我天佑。”
霓裳腾地就脸红了,像是被他的声音所蛊惑,鬼使神差地低喃了一声:“……天佑。”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脸红娇羞的模样有多可爱美好,那微微扬起的脸,那微微轻启诱人偷香的唇瓣,都令皇甫天佑忍不住低头,只差一点点,就能吻住她……
便是这时,他发现了她不对劲之处——
那双漂亮的眸子完全没有波澜,也不如那晚看她跳天女散花舞时般熠熠生辉而明亮动人……
“你的眼睛?”他抬手在她眼前摆了摆。
她的双眼依旧平静如死水:“对不起,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看到救命恩人的模样了,不过,我会记住你的声音和味道。”
虽然声音和味道可以作假,但是,她仅剩这些方式来确认每一个人了。
“别担心,我会找人医治好你的眼睛的。”皇甫天佑心里免不了有点失落,却也有点庆幸,这样,他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留下她。
御花园。
皇甫天佑正扶着霓裳油走在九曲桥中:“我家的花园很漂亮,你多出来走走,听听小桥流水、鸟儿叽喳,也总比闷在房里要好。”
少女侧耳倾听,果真有一段流水和鸟叫交织成的美妙旋律,她甜甜一笑,心里确实也欢愉多了——
正因为看不见,才更加心细认真地感受到美好的事物……
过了九曲桥,两人便穿梭在一片小林中,依旧是鸟语花香。阳光不太猛烈,随行的婢女撑着华丽的遮阳伞,霓裳可以感觉到一抹清凉,却不知道,天子游个御花园,是多么浩浩荡荡的阵容。
“好香的味道。”霓裳愈发觉得自己的嗅觉灵敏得像小狗,“是桂花香吗?”她没忘记,这种香味曾经带给她的痛苦。
皇甫天佑顺势将她搂得更紧,让她一点一点地适应这种亲密:“我母亲喜欢,便栽种了许多桂花,现在开花的是四季桂……你在想什么?”
“没……”霓裳轻轻摇头,努力把某个令她通入心扉的身影从脑海里拂走,“只是想起,有个人很讨厌桂花香。”
“是吗?其实我也不喜欢。”来到了一处石桌椅,他自然地扶她坐下,她看不到他脸上忧郁的神情,只听见他的声音有几分无奈,“与其说不喜欢桂花香,倒不如说不喜欢种桂花的人。从小到大,我都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吃不喜欢吃的食物、见不喜欢见的人,只是像一个傀儡般活着,甚至被逼着和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是的,年幼的他、曾经的他,只是母后掌控政权的傀儡和工具,完全不曾感受过半点亲情温暖。
霓裳想起了失去的双亲,现代的,花舞国的……“可是,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皇甫天佑的视线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