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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见面?
便是这时,屋外火把的光掠过,礼貌而不失几分焦急的拍门声响起:“霓裳小姐,府中闯入刺客,属下正带人搜查,请小姐开门。”
是月奇的声音,他除了保护皇甫天赐,便是负责王府的安危,为人忠恳而谨慎,皇甫天赐十分信任他。
若不开门给他搜查,他恐怕不会心熄。
霓裳听着愈发急促的拍门声,一转眼,只见银月利落地藏到了床上,眸色幽深,摄人心魂,一食指轻轻抵在唇边对她做“嘘”的动作,另一手便拉起丝被往自己身上一盖,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优雅闲适得似乎笃定霓裳不会揭发他。
少女开了门,屋内立刻火光闪烁,她镇定如斯地任由士兵搜查:“我身体不适,先休息了,各位请便!”说着,就回到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拉过丝被,径自躺下。
“打扰霓裳小姐了,若是小姐见到有可疑人物,请立即告诉属下。”月奇等人没察觉到一丝不妥,终于带上门离开。
少女这才掀开丝被,若有所思地瞪着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你是来王府偷东西的?怎么就确定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042、自信得让人讨厌
银月宛然一笑,霓裳的心不由得又跳漏了半拍,不是她花痴,而是眼前的男人实在有着浑然天成的极致蛊惑,只消一眼,都会令人不知不觉沉沦在他的绝色之中。
他的气息贴近她的唇,这距离好暧昧:“你不会,因为你舍不得……”
那过份的自信语气拉回了霓裳的思绪,感觉这个男人自信得让人讨厌,方才他在她心中的好感便顿时下跌了几分。过份的自信便是自大了,跟皇甫禽兽一样让人讨厌!
外头搜查刺客的声音渐行渐远,沁薇苑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抬手挪开他越矩的色爪,却被他阻止了——
“嘶——”蓦然惊心的抽气打破暧昧的气氛。
看着她急忙缩回手,柳眉拧成一团,银月也跟着蹙了蹙眉。借着月光清晰可见她右手上的伤痕,细嫩的手背是淡淡的粉色印痕,说那是疤痕,却不觉得丑怪;还有手腕处的一圈,像是粉色的玛瑙玉镯,精致小巧的甚是好看。
不过,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下手的人,也太过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很痛?”银月沉声问道,随即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当做是报答你救了我,今晚的战利品送你一样,这据说是外伤圣药冰肌露香膏,除疤消肿绰绰有余,现在由本公子亲自为你效劳,保证药到疤除。”说着,就拉过她的手,认真为她擦药,动作霸道得不容抗拒。
无论如何,女孩子的身体上留了疤痕,总是不太好的。
药膏凉凉的,有着清新薄荷的味道,很是舒服,霓裳愣愣地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潜意识地就给予了十万分信任,本想对他的霸道之举生气的,却无法……气他……
霓裳不禁好奇——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皇甫禽兽一样霸道狂妄?
涂完药膏,他还轻轻吹着气,体贴得宛如在对待爱人……
果真是圣药,效果甚好,霓裳缓缓再缩回手,羞怯地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只听得银月一丝轻笑,倏然,她的下颚被一股蛮横却不失温柔的力道抬起,猝不及防地,少女纷嫩的樱唇便被他虏获——
“轰!”
像是一记雷瞬间劈打在霓裳身上,原本高烧混沌的意识便得更加混乱……
银月却似乎很享受,放荡不羁地几遍攻城略地后,才稍微餍足地松开了她,一看,少女的丽靥“唰”地就染成了晚霞的颜色,在月光的勾勒之下,多了几分性。感妖娆。
他看着,满意地勾了勾唇。
半晌,霓裳才慌乱无措地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双颊上的火辣辣羞得她几乎要埋首到丝被里——
上官霓裳,就算皇甫禽兽不曾爱过你,就算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你也不该变得水性杨花啊!才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他吻了……
想着,霓裳心里就纠结一片,满脑子都是“水性杨花”、“水性杨花”四个大字,羞愧难堪的迷网铺天盖地般罩住了她的心……
反倒是银月,毫不在意地把白玉小瓷瓶塞到她手心,大手捂紧了一下她的手,又凑近她的耳畔道:“下次给你带样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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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误杀向晴
反倒是银月,毫不在意地把白玉小瓷瓶塞到她手心,大手捂紧了一下她的手,又凑近她的耳畔道:“下次给你带样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下次?
他真的还会再来?
霓裳陡然一愣,惊讶地看向他,这时,银月已经翻坐到窗台上,白袍似流云般垂落,银发在风中飘逸,高贵优雅如月神。
“记得想念我!”话落,霓裳一眨眼,他便消失不见了,了无痕迹得仿佛不曾到来,若不是手中的白玉小瓷瓶提醒着她,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
“践人!居然敢偷我的东西,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霓裳从汀兰苑练完舞出来,便是见到冬雪跪在地上,白纱蒙面的向晴手执藤条就要朝她打下去,霓裳即时跑过去阻止:“住手!冬雪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打她?”
虽然冬雪是个下人,但是霓裳心里是人人平等的,冬雪细心待她,她很了解,她早就把冬雪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向晴一见到霓裳,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上官霓裳,你来得正好!这个死丫头偷了王爷送给我的金钗,现在,我就帮你教训教训这小贼,省得哪一天,她把你的东西也偷走!”
“不、不是的,霓裳小姐,奴婢没有偷东西!”冬雪坚决否认,“什么金钗,奴婢见也没见过。”
霓裳深信冬雪没说谎,主动挡在冬雪面前:“我相信冬雪的为人,你丢失了金钗,还是查清楚的好,不要随便冤枉人,你没有惩罚冬雪的权力。”
“不是她还有谁,今早春兰都亲眼看见她拿着金钗出去典当了。”向晴指了指春兰,春兰拼命点头作证,而后,向晴又轻笑,“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金钗,不是偷的还能是什么?”
霓裳若有所思,看着冬雪,清眸像是会说话般询问着她。
冬雪如实道:“小姐,那金钗是您昨晚送给奴婢的,奴婢家里穷困,所以把金钗典当了补贴家用……”
“我记得,我相信你。”霓裳扶起冬雪,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王府里的三跪九叩,“向晴,你听清楚了,那金钗是我送给冬雪的,与你无关。”
“哼!”向晴怨恨地瞪着霓裳,不断地打量着两人,“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上一回你才冤枉我,害我的面容被毁,这一次,说不定是你们主仆二人藏着猫腻,妄想糊弄我,我现在就要打死这个贱丫头,看你还说不说谎!”
说着,向晴手中的藤条就往下一挥,看似要打冬雪,可那空中的轨迹更偏向霓裳。冬雪眼力精看穿了她的目的,瞬间就一手抓住了藤条,夺过藤条的同时,顺手轻轻推了一下向晴,向晴防备不及,脚步踉跄往后退,重心不稳的她猛然磕到了假山上——
“晴小姐!”春兰尖声大叫,看着被血染红的假山一角、飘落的白纱,还有向晴来不及扭曲的表情、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眸,三人都陡然一愣。
霓裳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刷白,双脚更是软了一下,冬雪很快恢复镇定扶着她。春兰的尖叫声震荡了整个汀兰苑,舞优们闻声而来,向晴的死很快便惊动了皇甫天赐。
044、罪有应得,命不该绝
汀兰苑主殿里,听完霓裳、冬雪和春兰三人的叙述,坐在上座的男人只是依然悠闲品茗,死的是他曾宠爱的舞优,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霓裳不得不再想起那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该说这个男人是痴情还是无情?一条人命如此消逝,他却表现得这么淡漠……
“如此说来,是冬雪错手推了向晴。”皇甫天赐的视线落到霓裳身上,其余两个女子都低头跪着对他无比尊敬,只有她是独独站着,尊贵高傲得一如在花舞国。他见到她手背隐隐约约的粉色疤痕,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很快,又恢复一脸冰冷。
死的是自家主子,春兰对向晴到底是有些感情,这会儿正哭得厉害,却顾忌着皇甫天赐岑冷的气场,不敢哭出声来:“请王爷为晴小姐主持公道,要不是冬雪推了一下,晴小姐也不会惨死……”
“是意外!”霓裳出声道,“没有人希望向晴死,冬雪也不是故意推她的,而且、而且是向晴冤枉冬雪偷窃在先……”
“无论如何,杀人就该偿命,就算是意外,向晴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