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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只觉得疲累的眼睛被凉凉的帕子一激,立时舒服了的叹了口气,心情也有些好了,也有心思理会这个奇形怪状的皇帝陛下了。
“可是宫里有什么事情恼着了陛下,竟到我这儿来躲清静了?”雍正向后一靠,正好靠在身后的朱佑樘的胸前,手也抓住帮着自己捂住帕子的朱佑樘的手,笑道。
朱佑樘也没理会雍正的话,只是用手抚摸起雍正的手。
雍正的手骨节分明,看着也是修长漂亮。不过,毕竟是个男子,又是惯常执笔的,便是保养的再好,摸起来也总有着粗糙感。偏生朱佑樘却觉得这是他摸过的最柔软的手,情到深处,便把那手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吻了一口。
雍正也是男子,自然知道一个男子到底能憋上几日的。况且朱佑樘从来不避讳让自己知道宫中的事儿,所以自然也知道朱佑樘已是许久没进过张皇后的坤宁宫,更是没有召过一个宫女的。
雍正前世也是皇帝,自然知道做为一个皇帝的难处,便是一段时间不召嫔妃,也会有言官明里暗里的劝戒一番,着实让人不耐的。可是朱佑樘却是熬过了这些压力,只问过太医女人什么时候最易受孕,便只在那几日去罢了。
朱佑樘又是一个男子,竟然能忍得住自己的欲望,与只忠于自己一人也差不多的。
雍正虽时常想着,朱佑樘毕竟才十八岁,对着自己虽然有情,却也只不过还未定性而已。而今,却又觉得,若是朱佑樘是真心的,自己便把真心赔给他,竟也是值得的了。
恍然间,雍正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也已经把真心给交付了。
雍正并不急着把盖在自己眼睛上的帕子揭起来,只把手动了动,挣脱了朱佑樘轻执的手,转而向下摸索起来。
虽然看不见,却仿佛看得见一般,只把手一点一点的往下移,竟是移到了腰带处。朱佑樘心思一动,竟是配合着雍正的动作,把腰向前一些,让雍正得以碰到腰带,再轻轻一解……
第二天,朱佑樘因着习惯,早早就醒了过来。
抬头看看天时,仍是黑沉沉的。可朱佑樘却不敢大意,轻手轻脚的下了地。索性他是练过武的,竟也不用特特儿的点上烛火,便能十分看得清,只把昨日胡天胡地时扔在一处的衣服捡了起来,也顾不上脏,便穿上了。
回转过头,见雍正因着昨日儿太累,仍睡得酣酣的,便没打算吵醒他。只是把雍正身上的被子盖好,又把散落一地的雍正的衣服捡起放在床头后,这才开了密室,匆匆往皇宫处赶。
只是动作再轻巧,那密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仍是惊醒了雍正。
睁开眼睛,正巧看到密室门被关上的情境,雍正也不理论,只慢慢的挪动着又酸又软的身子,靠在了床边儿上。
雍正向来是个心思细致的,昨儿个是因为忙得慌,倒来不及注意。如今腰酸背痛的,却难免想东想西起来。
要说好些时日未见,因而想得慌了,也没必要特特儿从密道处来此。要知道,这密道自雍正与朱佑樘相好之后,竟是好些时候没用过了,只对方一句话,自己常常便指了一件事进宫去的。倒不是说这密道不能用,但突然间来了,总让雍正觉得有些奇怪的。
况且昨儿个朱佑樘来时只顾着盯着自己瞧,到后来见自己问了,才说些子甜言蜜语来,也是个疑点。
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表现的奇形怪状出来?
雍正略一想,总算是记起了自己之前才呈上去的密折。那密折自己原先只是大略的看过,想着内容是差不离的,便没再理会,难道竟是那密折上写着什么不成?
索性凡是要呈上去的密折,雍正这里都会留上一份备份儿的。只是如今自己身子酸痛的厉害,着实不便起身,便唤了一声:“来人啊。”
门口便有一尖细的声音应道:“督主有何吩咐。”
雍正自床头上的衣物处找着了他那白色的里衣,披上之后,便道了一声:“进来。”
门口侍候的小太监轻轻的打开了门,进了房间后复又关上,躬身执手、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儿道:“福喜请督主吩咐。”
见那叫福喜的小太监进了房间后并不敢乱瞧,雍正点了点头,只是语气淡淡:“你倒是眼生的很,福贵呢?”
“回督主的话,福贵儿昨夜不小心着了风寒,因此不敢上前伺候,怕过了病气给督主,便与大档头说了。大档头听后,便让福喜暂时来伺候着督主。”
雍正的眼一眯,让人看不出情绪来,只是状似无意的抬了抬头,撩过额头处挡住眼睛的发后,又放下手:“今日我身上很是不爽,暂且起不了身,你去我那书桌上,取那明黄色封皮儿的奏折给我递来。”
“是。”福喜应了一声,移了步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便回了来。只见他慢慢的走着,来到雍正的面前捧着手上的奏折便要呈上。
雍正正要接过,却见福喜突然就发了难,把那奏折一扔,露出了在奏折下的匕首,咬着牙就往雍正的胸口刺去。
若是平时,雍正肯定是能躲过去的。可是昨儿个他才能折腾了一番,身子正不舒爽的很,况且被子底下也是赤身光裸的,很不好动作。昨见就要被刺个透心儿凉时,那一旁儿的窗户处却被猛得窜进来的人给捅了个破。
那人眼见着情况危急,也顾不上那许多,把手上的长剑一扔,正好的把福豆的手给划了一道极长极深的伤口。
福喜吃痛,手上一软,再也执不住那匕首,正好被雍正的手一推,便向后倒去。
那人眼见着危机解除,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疏忽,快走几步捡起了剑,又一挥抵到了福喜的脖子上,这才有了心情请罪:“属下来迟,请督主降罪。”
“鲁子你来的正好,又何罪之有。”雍正并不怪罪,只是转头看向窗口处,见又有好几个人已是立在了窗前,便索性把他们也招呼了进来。“鲁子,你让他们把人给押到牢里去,别让他死了,好生的‘问问’,是谁让他来对付我的。”
“是。”谭鲁子应了一声,让人把福喜给押走之后,拾起了那本儿奏折,又给雍正递了过来。
雍正接过,细细的看了一遍奏折上所写,这才明白昨儿个朱佑樘的失常是为了什么。
63
63、第六十一章 。。。
话说;朱佑樘下了朝;却猛得听说雍正被人行刺;差点儿就要沦为冤鬼;不禁大骇。虽又有人来报说雍正并无大碍,却仍不放心;也顾不得要换身常服,只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便让人备了车,直往那西厂而去。
倒不是朱佑樘不想从密道处去西厂,但他也还有点理智;知道若雍正有事,此时身边儿必是围满了人。到时候自己从密道处去,不能轻易从密道处出去倒也罢了,不能亲眼看到雍正安好方是大事。
那服侍的蒋宗向来是个知事儿的,眼见着陛下穿着龙袍就往西厂赶,自不可能让朱佑樘就在西厂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去的。便忙让人取一件儿披风来,自己便先跟着陛下走了。
因着取披风的侍卫骑的马,倒比马车快些,当马车到时,他已是恭候着了。急急忙忙的递了披风进马车里。
朱佑樘由着蒋宗帮自己披上披风,把底下的龙袍掩得严严实实的,这才着急忙慌的进了西厂,直奔雍正所在的地方。
在里头的雍正听说朱佑樘来了,虽两人素有情份,但在人前也不敢造次,忙收拾了一下,到门口处接驾。
朱佑樘一起院门,见雍正好好的站在那儿,不由得松了口气。但也担心会不会是伤在看不见的地方,便忙不迭的问道:“听说你今早上遭遇了刺客?可怎么样了?有伤到哪儿吗?可请过太医看过吗?”
见朱佑樘这般担心,雍正竟是笑了:“你一叠声的问起话来,可叫我先答哪一个呢。”
朱佑樘却是恼了,“可见你是个没良心的,若非是你,我哪时用如此着急呢。你且快答了我吧,否则我怎么也安心不下来的。”
见朱佑樘果然是着急了,雍正这才收敛了神色,恢复那一本正经的神态道:“并没有什么事,那刺客刚想动手,便被鲁子给降住了。如今已是送到了大牢,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