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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佑樘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看到雍正眉头紧锁,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赶忙便放开了手。见到雍正的手有些发红,很是有些心疼,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实在是太过失礼了。”朱佑樘喃喃道。
“奴才无事,太子不必挂碍。”雍正收回了手,毫不在意的回道。
可是朱佑樘却是满心的愧疚的盯着雍正的手直看,只让雍正抽搐着嘴角,把手往身后藏去,这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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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自得朱见深的重用之后,着实忙碌了好一阵子。
只是,除了东西两厂的事情之外,朱见深时时召他进宫,和朱佑樘经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两件事,着实让他很是不舒服。
虽说朱见深时时召见他,可以算是对雍正的重用,着实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雍正看到朱见深经常性的看着自己,看到发呆的模样。雍正表示,这不能说是不自在,更该说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出来。
而且不止是朱见深,连着朱佑樘也是如此。
这让雍正不得不感叹一声此二人果真是父子之余,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这才让此二人如此反常。
偏偏旁敲侧击一番皆无结果,只换来两人的哈哈一笑,便不再多言语。
如此一来,雍正也只能无奈了。
万贵妃的死是在四月,很是不吉利的月份。因着为了显示隆重,特特儿把她的棺椁放了整整七天,待头七过了之后,才选了个好时辰让其下葬。
只是,为万贵妃的死而真正哀叹的也只有朱见深一人了,而后宫与朝堂之中,被万贵妃的势力而压制住的人们,无不为此拍手称快。
其实朱见深并不糊涂,他只是太过在意万贞儿罢了,所以,才随着她在朝堂及后宫之中胡乱搅和。所以,虽然知道众人此刻哀伤的神情是假的,虽然有些人连戏都演不好,朱见深也没办法去责怪他们。
所以,他只能对着雍正表达自己对万贞儿的思念之情了。
(雍正:Σ( ° △ °|||)︴什么?我没看错吧?是字面上的意思吗?朱佑樘:作者你是想死吗喂?(╯-_-)╯╧╧ )
可怜的雍正只能日日被朱见深唤到跟前,听着他说一堆有的没的,偏偏面前这人又不是他可能反驳或无视的人物,于是,便只能将受着了。
葬礼之后,生活还是如此,该怎么过的,还是怎么过。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个月后,便是端午了。端午节为每年农历五月初五,又称端阳节、午日节、五月节等,是民间的大节日,也是宫中难得放松的日子。
朱见深突然很想出宫去看看。
在当皇帝之前,他曾被继承皇位的叔叔赶出宫去,很是过过一段穷困僚倒的日子。只是,那时有万贞儿陪在他的身边,不断的安慰他,照顾他,这才使他安然度过那段让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所以,很自然的,最近常常陪在朱见深身边的雍正,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宫。
既然是在端午时出的宫,自然就要去看看赛龙舟了。朱见深和雍正由马进良和继学勇等一干西厂侍卫护送着,来到了京城外的永定河。
永定河边倒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河岸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人摩肩接踵,让一向不喜与人接触的雍正蹙紧了眉头。
一旁的马进良见了,赶忙说道:“陛下,督主,我们西厂在永定河边有座篷子,不如去那儿看赛龙舟吧?”
朱见深在一旁听了,也觉得待在这里不是办法。虽是尚未到人群的中心,但是因为天热的关系,那些百姓身上很是传来一些难闻的汗味,养尊处优已久的朱见深觉得适应不良。既然马进良说西厂在这儿有座篷子,便在篷子里看龙舟也是好的。
时已近午,朱见深和雍正由马进良带着去了西厂的篷子,篷了里早就候着一干侍卫了。而西厂的篷子旁边,正是东厂的篷子。
不过,因着前段时间赵怀安杀了万喻楼之后东厂颇有些自顾不暇,而且再加上朱见深令雍正暂管东厂,更是没人有心情来这儿看赛龙舟了,所以,东厂的篷子内除了几名没有实权的小人物之外并无他人,倒是显得格外空落落的。
与此不同的,便是西厂的篷子里,那虽称不上门朝庭若市,却也是笙歌鼎沸了。
篷子正中的位子空着几个,朱见深便直直的坐了下去,又邀着雍正一起坐。雍正欲辞,但辞不过,方才随着一起坐下。
因着附近早就备下了做菜的地方,很快就上了好几道菜上来,加着每人面前的一壶酒,倒也别有一番野趣。
吃着酒菜,朱见深便又想起万贞儿来了:“想当年,朕还未登基之前,也有一番苦闷的岁月。贞儿便每每趁着节日,把朕带出来玩。有一次,我们便是在这端午节的龙舟会上……”
雍正在一旁听着,也不由得为朱见深的满腔深情而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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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自端午之后,朱见深越发喜欢带着雍正出宫,这一举动,倒让朱佑樘恨的牙痒痒。
索性,没过多久,朱见深便因为太过思念万贞儿而病了,再也无法理会朝政。而朱佑樘却在早些时候便开始接触朝政,如今倒是顺理成章的正式做起太子该做的事务了。
朱见深病的越发重了。因着其每日不间断的召唤雍正,所以,雍正一眼不错的看着朱见深越来越憔悴,渐渐的神智不再清醒。
便是一向自恃冷面冷心的雍正,也有些心生不忍起来。
便是朱见深在后宫中太过纵着万贞儿,可是他对万贞儿的一片深情,总让人不忍动容。
“皇上,贵妃娘娘泉下有知,必不愿看着您为她哀毁过甚的。”雍正劝解一句,哄着朱见深喝药。
“也不知她在下面有没有等着朕……”朱见深叹了口气。一起到万贞儿,苍白的脸色便染上了一抹红晕。
见朱见深又说如此消极的话,雍正也有些无奈的。偏他又是不能不劝的,只能继续安慰道:“陛下多虑了。贵妃娘娘的心里有着陛下,便是在下面等上几年,又有何妨的。”
朱见深不再答话,只是默默的就着雍正的手吃了药,然后由着雍正服侍着,从半卧变成了躺在床上。
吃了药后,朱见深便有些昏昏欲睡了。雍正照例要等到朱见深睡着之后,才能出了皇帝的寝宫。
却在这时,本该睡熟的朱见深却是突然开了口,让雍正吓了一跳。不过,从充满睡意的朱见深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将雍正唬得不行。
“朕知道,朕的时日不多了。朕那皇儿以前从未接触过朝政,朕这些时日冷眼看着,虽说处理的不错,但有些地方尚显不足。”说着话时,朱见深连眼睛都未睁开。“倒是你是个能耐的。朕打算过些时日,便把你放到太子的身边。朕到时候会留下话来,让太子多多考虑你的意见。虽不可能事事听你的,但是也算是有个方案吧。”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本就虚弱的朱见深不由得气喘吁吁起来。
雍正见状,赶忙劝说皇帝以龙体为重,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朱见深自嘲的笑道:“治得的是病,治不得的是命。朕如今,就是命啊。”
“陛下如此不过是心病罢了。只待陛下放宽了心,凡事莫要想的太多,不出三五十日,陛下的身子必会见好的。”
朱见深却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朕这一睡便是再也醒不来的。”看来,朱见深也是有所预感,才会如此行事。不过,在药效发挥效用之后,朱见深越发有些撑不住了,只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要好好扶佐朕的太子……你是个忠心的,所以,你用朕给你的势力,暗中除去一切反对太子的人……朕的太子是个有心的,也、也必不会亏待了你……”
雍正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朱见深一副难受的模样,赶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朕、朕头痛的厉害。”
雍正听罢,上前用自己略显冰凉的手指,按上朱见深的额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