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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自当见机行事!”马谡点头道。刘备知道自己这个年轻的谋士做事一向颇有把握,闻言也就不说什么了。当下又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尽快把军马挑好给送去,便即启程返回江南大营。马谡和魏延一直送到大营门外数里,这才返回。
“老魏啊,这次咱们可是要好好干了,主公能不能有一片基业,可就看咱们哥俩的了!”送走刘备之后,马谡也是感叹道。虽然知道刘备这人做事有些不拘一格,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和魏延去取南郡。不过转念一想,由于自己的缘故,刘备现在的兵力比起历史上同一时期,还是要富足多了,因此这才有余暇派人直接去取南郡。
“没错,我看这真是天赐良机,咱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啊!”魏延精神抖擞地道,他可不管马谡这些小算盘了。兴奋难当地在当地来回踱了几步,魏延抬头道:“我看我这就立刻派人渡江,去打探周瑜那边的消息,一旦他有动静,我们就趁机而动,去取南郡!”
“这个倒不必,一来周瑜此人极为谨慎,咱们派人过去,只怕是会打草惊蛇不说,二来隔着大江来回传递消息,也有所不便。再者,其实咱们不需要专门去打听什么,只要盯着这杆大旗就行了!”马谡说完,指了指中军的大旗。
“这杆大旗?”魏延闻言瞪大眼睛,显然是不明就里:“盯着这杆大旗能够有什么用呢?”
“没错,周瑜精通兵法,如今曹操连锁舰船,必以火攻破之。而凡是利用火攻,必借助风力。咱们只要注意了,一旦等到风向变了,差不多也就是周瑜用兵的时候了,咱们何必去问他本人呢!”马谡指了指大旗道。
魏延也不是笨蛋,闻言点了点头,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送给周瑜的一百匹军马已经挑好了,魏延连忙去查看。马谡百无聊赖,看了看那杆大旗。此刻是风平浪静,马谡瞅了半天,旗子一直是耷拉在那里,连一动也不动。
“东南风啊东南风,我这里万事俱备,可就等着你了!”马谡心有所思,不禁喃喃自语道。远望西边,曹军的军营方向似乎隐隐然传来一阵阵鼓乐之声,难道曹操是在喝酒庆祝,这老家伙更是有够会享受的。正当马谡在鲁山风中凌乱,等候着老天的东南风的时候,在乌林曹军大营那里,曹操却是在下令,准备摆酒大肆庆贺。
曹操现在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去嚣张,就在数日之前,他下令连夜赶制连环铁索,将数以千计的战船或十艘一起,或二十艘一起,连成连环铁索战船方阵。这些战船连起来之后,犹如平地一般坚实安稳,再不受风浪影响。原本饱受颠簸之苦的北军将士,登船之后一个个如履平地,再无上吐下泻之苦,登时一个个如蒙大赦,原本消沉的士气,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
对于这样的天才创意,自曹操以下所有的文武官员无不为之惊叹。这一天在看过水军操练之后,心情大好的曹丞相也是即刻下令,连夜摆酒庆贺。丞相大人要摆酒,自然是没有人敢怠慢的。就连老天爷都很给面子,原本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这天黄昏时分就停下来了。当晚月明星稀,万里无云,空气清醒,远望长江一线,犹如玉带一般横贯东西。
面对这等美景,曹操当即下令就在连环船阵上摆酒,犒劳辛苦了这么多天的将士们。曹操本人亲自披盔带甲,坐在主位,两侧是二百名护卫的虎卫军,一个个劲装结束,兵家森严威风凛凛。眼前更是有数十名绝色歌伎,伴随着鼓乐之声翩翩起舞,一众文武官员,当真是犹如置身天上人 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毕竟是年纪不轻了,酒量大不如从前,几杯酒一下肚子,这说话的舌头就有些发大了。当下酒兴上来了,却让侍从把他的槊拿来。
“嗯?”槊刚一到手里,曹操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喝多了,这些年又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好像这槊拿着都感觉有些吃重了。本来还想舞一下的,现在看来是有心无力了。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丢脸,当下曹操不动声色,把槊用左手拿着拖在手里,右手则是拿着一只酒杯,慢慢地走上前慨然道:“吾自起义兵以来,与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江南也。今吾有百万雄师,更赖诸公用命,何患不成功耶!收服江南之后,天下无事,便与诸公共享富贵,以乐太平!来,我先敬诸公一杯!还望诸公同心协力,助我此番一举平定江南!”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曹操是有感而发,而丞相敬酒,一众文武官僚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逊谢道:“愿得早奏凯歌!我等终身皆赖丞相福荫!”纷纷举杯谢过饮下。
曹操本就有些喝多了,这一杯下肚子更是只有更多,差不多脚底下都有些虚浮站不稳了,不过他还是不肯别人搀扶,当下就用沉重的长槊当拐杖,拄地勉强站住,却看见一群乌鸦飞过枝头,喳喳叫着往南飞去,当下不禁奇道:“怎么这乌鸦半夜三更的,居然是夤夜飞起,此乃是何缘故?”
第五十四章 突发事件
大半夜的飞几只鸟,谁知道是什么缘故呢?左右的人听丞相大人说话已经是舌头不大利索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他也就是喝多了随口一问,当下一个侍从便凑趣地上前答道:“此刻丞相大宴百官,江上灯火辉煌,便犹如白昼一般,想来这些乌鸦只当是天色已明,这才成群结队起飞!”
“原来如此!”曹操闻言恍然大悟,一时间兴致大起,看了看手里家伙,这才感慨地道:“我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马踏塞北,剑指江南,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良辰美景,甚有慷慨。吾当作歌一首,汝等可一并和之。”
曹操可是大诗人了,虽然现在已经喝多了,可兴致一来自然是文思泉涌,挡也挡不住。也不需要深思熟虑,直接拖着长槊便即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全诗浑然天成,既是描写了眼前的美景,更是抒发了曹操对一统天下美好前景的展望。尤其是最后隐隐然自比周公,更是体现了曹丞相对汉室的耿耿忠心。
“好诗,好诗啊!”
“丞相此诗,当真是天人之作,千古第一啊!”
曹操吟诵完毕,一众文臣自然都是连环马屁送上。武将们虽然听不懂,但是这个时候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当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也是一个个凑趣地上前叫好。
听着众臣的喝彩,曹操自然是心满意足了,不过偏偏什么时候,都不缺缺心眼的人。就在曹操志得意满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大军相当之际,将士用命之时,丞相何故出此不吉之言?”
“嗯?”曹操闻得此言,顿时心中不爽,醉眼朦胧之下,眯着一双小眼睛看向前去,却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个黑瘦的矮子,不是别人,却是汉室宗亲,扬州刺史刘馥,字元颍。扬州共有七郡,眼下除了江北的寿春郡和庐江郡之外,其余的五个郡都被孙权给占据了。曹操要一举平定扬州,自然是少不了要这位扬州刺史随军参谋,只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坏曹操的兴致。
曹操心中不爽,当下开口喝问道:“元颍,吾言有何不吉?”语气已经是很有些不爽了。不想这个刘馥也不知道是脑袋天生的有些一根筋,还是今天真的喝多了,当下听曹操发问,并没有住口不说,反倒是自顾自地为之解释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此乃不吉之言也!”
曹操被刘馥坏了兴致,本来就已经很不爽了,刘馥机灵的话,要是顺着他的意思,认个错也就是了,偏偏还在这里继续说下去,这一下曹操的心情可就更加不爽了,一看自己手边的长槊,顿时杀心一起喝道:“好你个刘元颍,居然敢败我诗兴,受死吧!”说完手中的长槊蓦地递出去,当场就刺穿了刘馥的胸膛。
“丞相,为……何,为……何杀……我?”刘馥万没料到曹操一言不合,便要杀人,勉强说完一句话,便即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即挂了。这位扬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