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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笑地□着,伤痕混着吻痕,那本都是爱与被爱的证据,现在却只显得丑陋而下流。双腿再撑不住身体重量,缓缓坐倒在地。
盘马低头看我,眼中有一丝怜悯,似欲解释,又紧紧抿住嘴唇,只脱下上衣给我披上。
起灵则不再多看我一眼,径直向来路走去。
刚才的亲昵,昨夜的缱绻,山中的厮守,日日夜夜的嗔痴纠缠,谁准你忘却?谁许你离去?忍着眼中湿热,撑起脱力般的两腿,我勉力挪了出去,一直出了外间山洞,转身四望,茫茫山林,哪里还有人影?唯有风过无痕,天地间默然无声。
木然立了半晌,才察觉盘马立在我身旁,“怎么会这样?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回来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他伸手欲扶我,我猛地挥开他的胳膊,自己走了回去。
手仍微颤,勉强穿好衣裤,坐定瞪着他,“起灵为什么会忘了我?”“我们这一族是在人间的缘份之外的,你伤了他结下缘,愈合疤有了份,伤疤抹去了,欠的还清了,缘份也就清了。”
“你既知如此,当初为何不对我说,是了,你认得起灵,你们有过渊源,你是故意的!”“你当日来问我时,我并不知是他。”盘马轻语,“但我确实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语声嘶哑。“你们当下两情相悦,但二十年五十年之后呢?他不老不死,你垂垂老矣,怎样长相厮守?趁此机会斩断你们的缘份,对你对他都是好事。”
盘马接着喃喃道:“而且,我也不想重复当年的错误。”
“什么?”我追问,他却收住言语不肯解释。
我想起之前在影视城同榻而眠时我所做之梦,起灵被他身上的疤痕吞噬。一梦成箴,这伤痕吞去了我俩的相识相知,吞掉了那个爱我伴我的起灵。
啪,我一掌打在盘马脸上,“那么刻骨的过往,那么艰难才走到当下,将来会分开也好会不幸也好,都是我和他去面对去决定的事,你却为一个你以为的将来,杀了我们的过去,毁了我们的现在。你何等愚蠢,你何其残忍……”语毕,我已是泣不成声。
盘马沉默良久,“或许,你俩之间和那人与他之间不同,是我妄为了。幸而你俩缘份并未完全消散,你按我的法子去寻他吧。”
“但是,他回复本性一事我刚才已知会了那人,你要去找他,或许会有波折,能否得偿所愿,就看你俩是否真是有缘了。”
……
拿着盘马给的铜鱼,我大步向山外去。以前都是你让着我,这次由我来找你吧。
如果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