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啊。呆咩被梳理得舒服,哼哼了几声。不要叫我“小怜”。
这破名字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媳妇。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哎,对了,师妹中可有合意的?”
师妹,呆咩露出脸,突然嘿嘿一笑,古怪地看着风怜目。
他哥被瞧得奇怪,说怎么了。
我那有很多师姐师妹送的小东西,小香包啊,小扇子……
“哦?”风怜目来了兴趣,“看不出来啊,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
都是托我转交给你的。呆咩摇摇手指。
“……”风怜目噎住了。
明明长得差不多,你一年都没几天在山上,为什么那么多师姐师妹都喜欢你呢?
呆咩闹不懂,有些怨念地在他哥腿上滚来滚去,把刚刚梳得平滑的长发滚得乱七八糟。
这不科学,这不科学啊,哥,你说我帅吗?
风怜目当然说帅,帅呆了。
呆咩听了一点没见高兴,反而黑了脸,哥你为什么要自己夸自己。
风怜目汗颜,只好道,“不不,你比哥帅多了。”
没想到呆咩还较真上了,那为什么没有师妹送我东西啊?
风怜目道,“我听说你的不少师姐都满喜欢你啊,难道没有送你些小玩意?”
不说还好,说了呆咩更憋气,她们过年还要塞红包给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和送你手帕香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风怜目沉默了,身后一轮大大的月亮骄傲地发着光。
他弟这、这莫非是迟来的青春期?
时间忽悠悠地走,春去夏来,呆咩收到的闺阁之物依然是给他哥的多,给他自己的几乎没有。
好在呆咩也淡定了,他将那些香喷喷的东西仔细收好,锁在箱子里,然后坐在箱子上开始擦剑。
擦完剑擦枪,这枪他擦了快一年了,连枪柄上的每一道细纹都谙熟于胸。
日子过得太平静,平静得有时回想回想当初李沉浮在的日子,都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他哥给他买了个新的黄历,呆咩将它挂在门后,每天都记得看看。
那天黄历说,不宜出行。
白日里皆无事发生。
当夜却梦境不断。
呆咩素来睡得沉,很少做梦。
风怜目说那不是不做梦,是因为他睡得沉,做过的梦醒来都不记得了。
呆咩从梦境里惊醒的时候还将那梦记得清清楚楚,心脏在胸膛中跳得很快。
他坐起身,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直到手心重新干燥起来。
不知什么念头驱使,他下了床,将门打开了。
门外竟站着一个人。
那人抱臂在胸,侧身站在门口,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衣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试想,谁会好好睡着觉,突然去开门呢。
呆咩打开门的时候,呆咩还没什么反应,那人却被吓了一跳。
呆咩看着他,眼都没眨一下,那明澈直白的眼睛看得人不自在。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人说。
呆咩点点头,站了一会,估计那人看得差不多了,抬手便要将门带上。
“我靠!”那人一把抓住门边,有些急了,“你就没点反应?”
呆咩放下手,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门口,与那人相对无言。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呆咩想到靠在墙角的枪,想到去年挂在柴房风干的鹿肉,想到洛阳的火树银花,想到天策府辉煌而灿烂的夕阳,走马灯一般的景象从他的脑海流过。
然后空空的,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这么一个嘴角带笑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李沉浮。
李沉浮对他笑,趾高气扬,眼带戏谑,一如往昔。
跨越了一年的春夏秋冬,他又一次站在呆咩面前,毫无预兆,仿佛从天而降。
呆咩的目光终是对上了李沉浮的,会说话的眼睛。
李沉浮,你又迷路了?
李沉浮默了三秒,磨牙,“……你说呢?”
18
呆咩退回屋子,李沉浮也跟着进去,反手将柴门带上了。
没燃灯,呆咩走到桌子旁,走神被凳子绊了下。
李沉浮道,“在自己屋里也能绊倒?”
呆咩没理他,径自抱了另一床被子摸黑铺好了,转头向李沉浮,拍了拍铺好的床榻。
李沉浮挑挑眉,这么黑,也不知呆咩看见没。
反正呆咩现在毫无反应,他梦游似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钻到自己的被窝里,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不动了。
李沉浮扶墙。
可惜没人来体会他萧条的心情,黑暗里站久了他都觉得自己跟傻子似的。
“我——好——恨——”
呆咩翘翘头,闹鬼了?
李沉浮不萧条了,他迅速进化到怨郁,怨郁得开始扒自己衣服,扒下来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
呆咩的脑袋啪啦掉回枕头里。
扒完了,李沉浮熟门熟路地摸到铺好的被窝,躺下的时候压了呆咩半边胳膊,压得呆咩“嘶”了一声。
“嗯?你不是睡了么?”李沉浮没动。
呆咩把自己胳膊□,背对着李沉浮,打呼给他听。
半晌无话。
这不是久别重逢的人该有的状态,倒有点像结婚七年进入痒痒期的大龄夫妻。
李沉浮被自己的联想雷到了。
他还没从被雷劈的销魂感中恢复过来,突然怔住了。
有只手钻进了他的被窝,手心冰凉,手指细长,轻轻滑动,在他的腰上摸索。
李沉浮一个机灵,卧槽,真的闹鬼了?要知道不可能是呆——
视线已经习惯了黑暗中的景物,李沉浮头一偏,见呆咩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没睡,两只眼睛盯着李沉浮,眼神儿幽幽的。
“你干什么?”
别告诉他写了三万字终于要OOXX的时候作者突然决定换攻受了。
呆咩脸上无甚表情,眼上蒙着层雾,只幽幽地看着李沉浮,手里摸索摸索,竟身子一靠,整个儿进到李沉浮被窝里了。
李沉浮不动也不吭声,瞅着呆咩,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呆咩抱住李沉浮腰,李沉浮是赤着上身睡的,他这么一贴,就能感觉到李沉浮略高的温度。
就这么抱了会,呆咩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李沉浮望着房顶,干巴巴地说,“如果你要调戏我的话,能拿出点诚意么?”
呆咩抬起头,照着李沉浮的嘴就是嗷呜一口。
我去!李沉浮的鼻子被呆咩撞得生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呆咩的鼻头也红了,这回他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含着李沉浮的嘴唇半天没松口。
李沉浮忍不住去摸遛呆咩有些发颤的手背,滑滑的。
呆咩似乎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兀自睁着眼,直到李沉浮舌尖靠上来,蹭了蹭他的牙缝。
被另一个人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是个很神奇的体验,就好像两个不相干的人借由这个濡湿的动作,产生了某种联系。
呆咩脑子有些乱,合了合嘴唇,抿住李沉浮的舌尖,用自己的牙关轻轻地咬了咬。
李沉浮由着他咬,两人的眼睛靠得很近,近得眨眨眼,睫毛都能打架。
呆咩嗅到李沉浮的鼻息,那是很浓重的李沉浮的味道,撩心得很。
他便专心去咬那截舌尖,又湿又软又热,勾得他想把它吃掉。
但是他没敢,他怕咬疼了李沉浮。
李沉浮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让呆咩的行动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他准备明天再问,现在他只想做点什么,给呆咩扩展一下世界观。
他的手抬起来,摸到呆咩后脑勺,注视着呆咩黑黑的睫毛尖。
没想到在李沉浮有所动作前,呆咩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呆咩猛的坐了起来,浑身僵硬。
李沉浮一头雾水,随即有种被耍的糟糕感。
坐起身,捏着呆咩的下巴,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李沉浮不爽,很不爽,他缓缓道,“给你五个数,给我个解释。”
“一,三,四,五。”
“二”呢?呆咩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挑刺。
“你还不够二么!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呆咩想到自己心事,登时灰暗了,满脸横竖只写了三个字: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刷屏中。
李沉浮一巴掌就把他摁倒被子里,膝盖提起,压在呆咩肚子上,一套动作做得无比熟练。呆咩冷不防被他压得一口气窜上来,呛了半天。
“你知道我耐性不怎么好,脾气也不怎么好。”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呆咩慢半拍地仰视他。
李沉浮拍他脸蛋,“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