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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那样一个张起灵,会哭,会笑,会侃大山,会有朋友,会有一个普通人所拥有的一切喜怒哀乐。
我只有一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连笑都是那么让人恐惧啊。
斗下的日子很漫长,我见惯了每支“夹喇嘛”的队伍为了绝世明器彼此陷害,为了某个荒诞的传说反目成仇,上一刻还是背对背,下一秒就红刀子出。
比鬼神更可怕的人心,连鬼神都掌控不了。
所以,对着亡命之徒,更无话可说。
偶尔会厌倦,拒绝下斗。这样的漫漫日子更难熬,不下斗更没人会来找我,白天一个人走在喧闹的都市,身边人来人往,没有人会走过来拍一下我的肩“hi,真巧”;晚上躺在破床上,望着天,连星星都能被人们编撰成这颗是那颗的兄妹。
好像被这个世界彻底隔绝了。
于是无话可说,只好又下斗,又见到那些让人作呕的残忍,继续无话可说。
好像成了一个解也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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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一次去秦岭的斗中见着一个人。
这人一看就不是道上的,青涩得很,有一股未沾染过血腥的干净和对新奇事物的冲劲。
他不认识我,自然没听过我的外号,一直不停冲我说话。
什么“小哥贵姓”、“这刀真好”乱七八糟一大堆。我勉强嗯了几声后,嫌他太吵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而他真不再说话后,又隐隐觉得有点失落。
这个家伙身手真的很差,偏偏好奇心还重。在斗里几次三番惹出些难对付的家伙,为大局着想,我不得不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次次把他救回来。
后来,这家伙居然一下斗就站在我附近,和陈皮老头儿那种队伍不同,他们靠我保命,而这个家伙,我知道他是信任我。
信任真是个奇妙的词,后来不管我从阿宁公司那方出现,还是和黑眼镜在一起。这个家伙即使在脸上表现出多大的失望,最后依然一心一意信任我。
没见过这么天真的人。
这家伙下斗时不仅爱和我在一起,在地上还喜欢不停和我说话。
虽然十句有九句我都不会回答,因为那些问题都很傻。
比如“小哥你喜欢吃酸的还是辣的”、“小哥你喜不喜欢看动漫”、“小哥你喜欢小鸡内裤啊”。但他仍然锲而不舍。
后来大概是看不惯他露出的失望又苦恼的神情,偶尔我会回答几句,他就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笑得眼睛里全是光彩。
那样子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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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天宫一战,元气大伤。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我已是强弩之末。
青铜门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我得知道上那些家伙已经开始了行动,连吴三省都着了道。想起那个天真爱笑的家伙,竟然觉得十分心慌。
肚子很饿,身上没钱,强撑着走了几天路。要不是一定要尽快赶回去的念头支撑着,我想我已经倒在了某段路边。
那个天真爱笑的家伙,想要见到他,想要保护他。那种欲望是除了一定要找回失落的记忆之外的,第一次从心底生出来的其他的念头。
最后,在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走到那家伙的古董铺子,勉强跃上了二楼。
后来。后来生活又恢复了同往日下斗的日子一样,不过似乎又有了一点不同。
那个家伙依旧会和自己站在一起,会聒噪地问东问西。我慢慢尝试着去理会,竟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快乐。
那家伙还会偷偷不停地看自己,那目光,藏着的似乎就是一种叫“关心”的东西吧。
我渴望那些东西,急切地想要更多;更渴望着一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更深的东西。
那会让我觉得我不再是孤独一个人,
让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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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
我每一次都会不停地,反复地,用力地嘶吼: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
好像终于抓住了这世界上最最深刻的自己。
下斗与琴祭 最新更新:2011…04…06 21:30:15
还未等吴邪看个明白,闷油瓶早已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抓起装备站了起来。
一行人默契的迅速组队,闷油瓶率先翻下了盗洞,胖子随后,吴邪摸着凹凸不平的土壁跟着爬了下去,最后是潘子。
还别说,胖子这家伙时常不靠谱——比如在鲁王宫墓道里那个无以伦比的屁——不过他“摸金校尉”也不是白叫的,这盗洞的功夫就比他吴小三爷高出几大截,标准的45°斜向下既不会浪费时间,爬起来脑袋也不会充血发晕。
吴邪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前面的屁股墩上。胖子嗷一声大叫:“天真同志,我知道你崇拜胖爷我,但也不用偷偷摸我屁股吧?!”
吴邪顿时觉得恶心死了,反吼回去:“扯了吧你,不是你突然停下来我能撞上!”
胖子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指前面。
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用手抓起一把土仔细看着。吴邪伸长了脖子,那土居然是血一样的死红色,湿嗒嗒正滴着血水,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胖子下巴都惊掉了:“咋回事儿的,下铲子的时候都不是这样。”
闷油瓶皱眉啧了一声,甩甩手继续朝前,到了洞底一个掠身就跳进了墓里。
这是一间耳室,四四方方并不大,四处随意散落着一些器皿的残片。耳室后方有一条黑漆漆的甬道,不知通向哪里。
一行人小心摸着进了墓道,照例是闷油瓶打头。
胖子换到最后断尾,照他的说法是再不想被小吴同志摸屁股。
潘子一路打起好几个折子扔到两旁的长明灯里,整个墓道就亮了起来。墓道两旁都有精美的壁画,这类东西一般都是描写墓主生前的光景,最后当然就是羽化升仙之类的。
吴邪扫了一眼,觉得壁画似乎有些不同。凑近了一看,上面画的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第一幅画着三尊神仙,一个面目狰狞,一个动物头,一个俊美异常。
第二幅画上的三尊神仙诡异地没了头。
第三幅画了一张大河在天,日月在地。
后面的画内容都差不多,主体都是一个人,手臂高举,下面跪着一地的人。有时是在战场,有时是在朝堂,有时又是在祭祀。
啧,妃子墓里面不是应该画些仕女图之类的嘛,什么粉黛扑蝶,红薯手黄藤酒,美人儿十八摸……啊错了错了。这个南妃还真是与众不同,画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上面一个女人都没有。
胖子催促吴邪赶紧走,他们加快了速度又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处空间更高更宽的回廊处,两边的装饰也考究得多,全都是黑古玉。依照以往的经验,这已经进入主墓区了。
果然回廊尽头,赫然出现一道玉石封门。
这扇封门十分高大,是由上乘的黑古玉打造,质地通透,上面有九环铜门钉。封门左右各有一尊镇宅阴兽,浑身漆黑,也是黑古玉所造。
胖子兴奋地两眼发光,擦擦手啧啧道:“别看这妃子不知名,绝对是个肯定很受宠的主儿。看这气派,比皇后都风光。”
吴邪过去查看了一下封门,机关并没有被破坏掉,难道自家三叔不是从这里进去的。他暗自疑惑,低头去找开启封门的机关。
胖子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炸开得了。”
吴邪“呸”了他一口:“你不是说北派最注重规矩,猴急成那样。”他想了想,又低头在最可能的地方摸来摸去。
壁上门下两侧雕饰,最后摸到镇宅阴兽,把它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连嘴里都没放过。封门还是纹丝不动。
一旁的胖子都准备开始装火药了。吴邪无奈回头一瞅,看见闷油瓶站在一旁毫不在意地发呆,把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他。
闷油瓶转头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