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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手极快,在纵横交错的小道里七拐八拐,险险好几次都被他甩掉。
最后,他往一条漆黑的巷子里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吴邪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快得来后面的解语花都没拉住。
昏暗中,吴邪只觉得一股劲风袭面而来,整个人就被重重撞在了土墙上。那人用手抵住自己的脖子,掐得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解语花奔了过来,狠狠一踢腿就蹬在了那人的腰上。那人蹭一下退后几步,躲开了大半的力道,发出一声半是戏谑半是嘲弄的声音:“真够劲。”
解语花一听大怒,自当他坐上了解家少当家的位置,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敢这么说的,早就到下面等着排队投胎去了。他眼神一变,下起手来更不留余地。
两人一下就交手了好几个回合,居然发现对方身手都不赖,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那人又嬉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有趣。”
有睡梦中的人被吵醒,民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那人的脸瞬间被照亮,看得一清二楚。
吴邪和那人均是一愣。
吴邪此刻脑袋是完全懵掉了,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想揍人的念头。妈的,怎么会是这个黑瞎子?!
黑眼镜扶着腰,一看是熟人,早就全身放松下来。他靠在墙根咧着嘴,故意哎哟哎哟直叫唤:“小天真,久别重逢,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吴邪暴怒异常:“黑瞎子,怎么会是你?!你他妈的干什么要跑?!”
“嘿,天真同志,你把我当谁了?!再说最近常有人想请我去喝茶。你一来就一副想要我命的狠样,我能不跑吗?”黑眼镜一摊手,突然一下又凑得极近,笑得贼嘻嘻的,“还是说,你其实是想投怀送抱?”
解语花皱了皱眉,他看这家伙一副痞样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是那家伙大半夜的居然还戴一副墨镜,感觉特讨厌。
他一把拉过吴邪,对方的眼神一下就落到了自己身上,直溜溜的打转,竟然带了点调戏的味道。
眼下不是在自己地盘,他忍了忍,只回了一记冷眼,转过身问吴邪:“认识的?”
吴邪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以前,和三叔、胖子还有……一起夹过喇嘛。”说着,又去瞧黑眼镜。这一看才发现,他的身形确实和那个人有几分像,都属于偏瘦型,也难怪自己会看错。
解语花闻言,也转过去身,不动声色仔细打量这个人。
没想到,这个黑瞎子也是道上的人,听吴邪的口气,还和他们那些人都认识。这家伙表面一副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怕暗地里没那么简单。
他迅速记下这个人的特征,看来有必要叫堂口的人去查一查。
脸部棱角分明,下巴瘦削。身材偏瘦有力,弹跳力极好,反应速度快,身量大概还比自己高那么一点。
黑眼镜大概也察觉到了被探询的目光,也不躲避,居然双手插/进裤兜儿吹了个口哨,一副任君欣赏的模样,就差没配合着脱衣服。
末了,还嬉皮笑脸丢了一句:“满意不。”
巷子里又恢复了静谧,亮起的灯也暗了下去。
吴邪两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黑眼镜也不着急。他靠在墙头,悠然自得的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吸掉了大半只,他弹了弹烟灰啧了一声,双手环胸懒洋洋道:“哎,都是啥眼神。”一个人继续自言自语,“我这么帅,至少能甩他哑巴张十条大街。”
他又单手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了几分玩味,像是在回味:“还别说,小天真旁边那家伙真够味。”又啧了一声,“就只怕,是个难缠的家伙。”
重新出发 最新更新:2011…05…18 22:10:53
来路上,偶尔有人也是匆匆路过,徒留曲终人散后的落寞和寂寥,两人沿着石板路慢吞吞的走着,早没有了先前的心情。
心底的失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吴邪下意识掏了根烟出来,狠狠抽上一大口。其实是更想借由这样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的狼狈。
他瞄了瞄旁边的小花,正专心的埋头发短信,略略松了一口气。
解语花暗自好笑,这小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别人的眼睛,何况还是他这种日夜在尔虞我诈里打滚的人。
大概是吴邪脸上死灰一般的表情太过明显,解语花终于看不下去。
他不满的噼里啪啦几下敲完,把心爱的小粉红揣进兜里。趁吴邪神情恍惚,一把抓过他按在了路边长椅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三分媚七分冷:“说,怎么回事。”
吴邪一愣,眼里闪过几丝黯淡,默不吭声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烟头。
“哼,信不过我?”
“滚你的,当然不是!”吴邪苦笑一声,摇摇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三叔和潘子他们倒是一下接受了,但绝对不会赞同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他没办法再对谁说,连一个倾吐的对象都找不到,什么都憋在心里。
解语花偏头看了看他,眼神一动。嘿,看来不能操之过急:“好。那说说你之前把追的人当成谁了?”
他见吴邪还是一副闪躲的神色,支支吾吾的,也不着急逼他。自顾自摸着下巴,脑子里飞快排除不可能的人,轻易就正中红心:“喔,看来是当成那位职业失踪人士了。”
他又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自家发小那张失魂落魄到了极点的脸。真他妈的碍眼啊,那个谁有啥能耐,把这小子搞成了这样一副见不得人的衰样!
他念头转了好几转,突然间大悟,挑了挑细长的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搞半天,你喜欢哑巴张。”
吴邪心底咯噔一惊,却没办法否认。脸上浮起一片窘色和难堪,恨不得瞬间消失。
解语花了然一笑,旋身在他身边坐下来,也不吭声。过了好一阵,才转过头认真盯着他:“小邪,你太小看我了。”
吴邪抬起头,看见小花认真的眼神,里面全无一点虚假。心底升起了一股温暖,还有淡淡的感动。
他还没来得及感激,解语花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直接吐血:“难道你满足不了哑巴张,才被甩了。”
吴邪蹭一下大跳起来,掰过小花往自己那部位一个劲打量的怀疑眼神,想都没想就开始爆粗口:
“我操,大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行!我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接下去骂什么,总不可能说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
解语花一下大笑出声,清越的声音飞出去老远,眼角眉梢全是得逞后的得意,整个人显得越发抢眼。
笑完之后,拍拍吴邪的肩,一脸严肃道:“现在可以说,到底怎么回事了。”
吴邪被他这么哭笑不得的一搅合,倒是提起了好几分精神。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尽量条理清晰的把发生过的事情重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到最后,仍显得语无伦次。
解语花一边听着,一边习惯性用手指轻快的敲着身下的木椅。
“小邪,你凭什么肯定,哑巴张是那个男人。”
吴邪眼神一下飘得很远,脸上全是犹豫和彷徨,两年前的一幕一幕飞快在眼前闪过。
他又想起闷油瓶脸上的茫然,即使失忆也要凭着一丝残留的记忆,执着下到地宫。这就是刻到了灵魂深处的爱吧,才能指引他回到爱过的人身边。
他紧紧攥紧手心,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叫那个墓主的名字,和我梦见的声音一样。”
解语花嗤笑一声,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吴邪一下什么都看不见,放佛置身于黑暗之中,耳边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他不知道小花在搞什么鬼,正想叫他拿开手。耳边一个低沉略带点悲凉的声音骤然响起:
“南离。”
吴邪一瞬间如坠冰窖,这个记忆中的声音,让他痛彻心扉。他一时间分不清楚是梦中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是闷油瓶的声音。
眼前又恢复了光亮,面前依旧是小花那张美得张扬的脸。
解语花见吴邪一脸想掐死他的表情,连忙收起玩笑正色道:“看,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嗓音压低一点,声线悲苦一点,喉咙沙哑一点。”
“小邪,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实打实的证据。你想过没有,如果哑巴张有心误导你,在当时那种氛围,你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吴邪脑子一时间非常混乱。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