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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蟾尊…”提到这个名字,断灭阐提心中恼怒,竟是恨不得将那人再按在身下死命蹂躏一番才解恨。
因着他化阐提这一股极恨,海蟾尊体内被灌入的魔息异常亢奋起来。道体承了魔息,竟然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海蟾尊冷汗涔涔,现在已可以确定,自己肚腹中的确是有了属于他化阐提的孩子。
真是嘲讽之至!方圆百卉毫不容情地插入肚腹之中,却只见鲜血流出,自身剧痛,但腹内生命却好似并不为外力所伤。
一剑下去竟是如此,海蟾尊怒火攻心加之自伤血肉,鲜血溢落更多。心内明了,自己腹内魔子已然成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被除去了。他化阐提…有朝一日,吾海蟾尊定要取你性命!
再过些时日,怕是自己体型便可以被看出来了吧…海蟾尊勉强护住心脉,心中谋算。看来不得不再改策略了。若不能将腹中孩子弄掉,他必须在无法遮掩之前寻回到玉清界方丈雨卷楼借闭关之由避世人耳目。真是麻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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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
荒野颓行,无目的,无心情,无处可去的槐破梦心中木然,唯有低头无语,难抒郁结。忽闻不远处,传来落子笃响,宁谧中自有肃杀氛围,寻声一望,刹见树下两人对弈,一人观棋。
落入耳中的棋子扣盘之声,竟隐带一种别样气息,不似普通棋局。他不懂棋弈,却一时也忍不住驻足,只见设下棋局的女子身穿浅色衣裳,绯袖红衿,乌发盘髻,金簪银冠颇为华丽。容貌秀美却漫含英气。手拈白子,落局淡然:“一眼觑定,大势已去。”
对局之人一见摇头恼然:“啊,我…我输了!”说着离席而去。
“为何此局分明未到绝尽,为何就是找不到生路?”观棋那人到,“我不相信,请姑娘让吾一试。”
驺山棋一此时也看到了走近前来的槐破梦,出声道:“且慢,让你身后那名公子一试。”
除了殊十二与鬼觉神知,已经许久没和人说话的槐破梦初闻这名女子寻他说话,竟有一瞬的不习惯,道:“吾对围棋之道,略识皮毛而已,不足与弈。”
“此珍珑棋局,死路活逢,变化万千,公子能在绝境中,寻得活路么?”
槐破梦闻得此言,低头细看那珍珑棋局。分明未尽,却已是至绝路。又或者,殊十二与自己这一路所走,本就是绝路呢?槐破梦眼中光芒转冷,既然是绝路,那便绝走,大不了之终一死,也无甚可恋。只是,那份不甘,呵…
落座执子,槐破梦顺着将死之势而落,步步被吞,眨眼黑子已去十数有六。槐破梦不为所动,仍旧这样落,驺山棋一从容以对,却赫然见棋局变化,竟是黑子自收一路,转眼间白子尽数被围,六十子尽去。
槐破梦一时愕然,这便是死路活逢?眼见棋局变化,心中一时有了几分明朗。驺山棋一似乎并不讶异于此局被槐破梦所解,出言道:“赢了,却不知自己为何而赢,这也是一种悲哀。”
“此言何意?”槐破梦将视线从残局移上驺山棋一的面庞,对方眼神中颇有深意。
“自知身处绝境而顺之,心却未放弃,以故死路活逢。若是身心俱弃,不愿落子,则永远只能是绝路之局。”
槐破梦闻言冷笑,绝路只要走下去,便能自然成活么?若事情真能如这棋局简单,他又怎会如此纠结苦痛?
忽然棋亭周围魔氛起,槐破梦双眸微眯,这股熟悉的气息,他化阐提?那边驺 山棋一也察觉到这片魔氛,抬手将黑白棋子一颗颗收起来,道:“好像是来寻你的。”
“嗯。”槐破梦缓缓站起来,看着乍然现身的他化阐提,不卑不亢道,“不知魔主何事亲身寻找破梦?”
他化阐提眼含冷意:“吾让你去杀海蟾尊,你却在这里下棋,槐破梦,你悠闲得很啊!”
海蟾尊?槐破梦快速地思索着这个名字,想起是太荒神决圣方谋划者。定是殊十二那个混蛋,冒充着他接下这项任务的吧!
“哼…”想到这里槐破梦忍不住轻哼了出来。
那边他化阐提见他态度轻蔑,早已大怒,权杖上手祭起魔招,怒喝道,“叛徒!你还不认罪么!”
槐破梦看着魔招逼近,竟不躲闪,反而闭上了眼,心思不明。就在魔招袭身的刹那间,两道真气同时插入,一者如冰雪冷冽,一者似棋子圆润,三者相撞,气势震天,却消弭无形,槐破梦连头发都未乱一丝。
这道长戟冰雪之气,是殊十二罢。果然他还是跟着自己的,槐破梦心中苦涩。女子会出手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了,槐破梦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枚黑子,递与一直坐着并未起身的女子。
驺山棋一将棋子收进盒中,开口对他化阐提道:“魔主神色不稳,招中火盛,定是遇到心忧之事。在下驺山棋一,略通揲蓍卜易之术,不若就让吾为替魔主卜上一卦,如何?”
他化阐提知此时动不得槐破梦,冷哼一声道:“魔之命,又岂能轻易卜出?”
驺山棋一喟然道:“魔命易卜,魔心难算。魔主质言槐破梦为叛徒,敢问在魔主心里,又有几人真正被视为忠诚?”
他化阐提脸色一白,心知驺山棋一是在讽他用人不信,专权独断。未等开口,驺山棋一又道:“还请魔主起字。”
“嗯?那就以断字起吧。”
驺山棋一黑白各取三子,在棋盘上丢了三次,排出的竟是未济之卦。驺山棋一道:“离上坎下,难以济物,事不利,无终止。愿断未断,非是好卦,魔主行事可要三思了。”
他化阐提对卜卦之道本不感兴趣,也没时间听她多说,直接道:“吾要你测算断灭阐提下落!”
“喔,原来是我误解了。断灭阐提之下落,嗯…”驺山棋一收子再测,棋子自行滚落棋盘东南,成坤震复卦,“坤王震囚,此去东南,太荒之境下有一处 秘牢,或许魔主可往一探。”
“哼。”他化阐提望向槐破梦,“你可与吾同去?”
槐破梦讥讽道:“既然认我为叛徒,不怕我背后给魔主来一刀?”
“你!”他化阐提怒上眉梢,却知道此时发作并没好处,加上断灭之事才是主要,于是拂袖离开。
他化阐提离开之后,槐破梦看着棋上黑白六子,问:“第一卦所卜为何?”
驺山棋一道:“姻缘。”离火为他化阐提,坎水为海蟾尊,两人虽欲断,却相连,卦象所显,永无终止。
槐破梦道:“可否为在下也卜一卦?”
驺山棋一摇头道:“今日已卜过两卦,再卜无用。你既破了珍珑棋局,若他日有争王之心,可来洗棋亭寻我。”
“真是明显的借口。”槐破梦忽然一笑,“哈,有缘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一下这一章是在新剧出来前写的,跟原剧出入很大,对棋一阿姨肖似剑之初的容颜表示下无语。以下纯属恶搞…0…
切勿当真。
“真是明显的借口。”槐破梦忽然一笑,“卜卦不算亲。吾父剑之初,你何时有扮作女子的怪癖了?莫不是母亲之死对你打击太大?哈,有缘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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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 。。。
他化阐提行至太荒之境下,果然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道门的封印。凝聚魔功打碎结界,赫然间一入口,里面血腥气息伴着微弱魔息传来,他化阐提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进入,却惊现眼前残酷景象!
他的小弟断灭阐提被束缚在刑台之上,全身染血,已然昏迷多时,魔息微弱,情状之惨甚于受凌迟之刑。他化阐提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海蟾尊,你该死!他化阐提急于救下小弟,一步上前准备将断灭阐提救下刑台,却忽然听得后方传来一个道气凛然的声音:“他化阐提!你再上前一步,吾马上放出致命的一刀!”
他化阐提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着出现在秘牢门口的海蟾尊,那让人恨火熊熊的碧色披风,那蛇般阴险狠厉的双眸,此刻带着嘲讽和威胁的笑意:“退回来,退回一丈之外!”
他化阐提恨不得此时祭上天地俱灭之招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小弟还在他手里,海蟾尊的身手他知道,他不能保证在自己杀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