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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他的背部渐渐地下滑到腰间,黑色的围裙系带勾勒他的腰身,细腰长腿宽肩窄臀,唔,我的義人果然穿什么都这么帅气。
今天的我像是十七岁的小鬼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想到心爱的人在为自己下厨,一种莫名的紧张和躁动席卷而来。
“雅治,你不吃紫菜,对吧?”義人在厨房里扬声道。
“什么?”我没听清。
他走到门口,抱起双臂靠着门框,缓缓道:“你是不是不吃紫菜?”
我的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
他居然会知道这点。
不吃紫菜是我一个小小的怪癖,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闻到紫菜的闻到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所以我不怎么吃日式的料理,因为就连味增汤都是一股昆布的味道,寿司能接受得也只有很小一部分。
我不知道義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其实什么他都想到了。
“不说我就当你承认了啊。”他转回去继续他的大厨作业。
我起身走向厨房,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亲手为我做饭。
義人是因为我,才会甘愿地变成父亲的工具,我一直都知道。那时候镜夜还小,只有我记得所有的事情,一清二楚。
凤氏出生的没个孩子从小就要接受精英教育和帝王教育,我们可以说是没有童年的,似乎小时候所有的记忆就是不停的学习,接触各式各样的老师带来的各式各样的知识和技能。而我最讨厌的就是一堂接一堂的莫名其妙的课,时不时就会找各种理由逃课。那时候镜夜还小,義人已经学完了绝大部分的课业,只有极少的课程我们会一起上。
当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后厨,因为不但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而且厨师和工人们都对我很好,似乎都觉得这个不务正业却老是过来讨零食的小少爷很有趣。我经常揣着要来的美食,一边吃一边听他们彼此聊一些自己家长里短的事情。
那是一个平时的我们所完全未知的世界。
義人从小话就不多,一副老实的样子,他虽然不会陪着我逃课,但是我却很喜欢他,因为他会帮我跟老师找借口搪塞,也会帮我做写不完的作业。小时候对哥哥这个概念模糊不清,只是觉得義人很好,好极了,所以我找到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总会给他留上一份。我们的世界里除了每天不停的学习,多了两个小孩之间的交情和共同的秘密。
时间长了,老师们都知道我们的这个毛病,脾气好的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总有一部分脾气不好的老师,会跟父亲报告我们,主要是我的劣迹斑斑。
暴怒的父亲出现的那一天,我正带着義人去后院的一颗大树上掏鸟。当我灰头土脸地骑在树枝上捧着鸟窝向他献宝的时候,正看到父亲一巴掌把義人打得跌坐在地上。
我至今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气成那个样子。我接下来面对的是长达一个月的禁闭,尝试过几次逃跑,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挨一顿揍。
放出来之后,我被告知,以后的课都可以不用上了。義人对父亲说,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他会承担我们几个所有的责任。
从那之后我就去了私立学校,过着正常的中学生活,镜夜小学毕业以后,也步入了樱兰。只有義人,一个人背负着沉重地整个凤氏,每天都不见人影,接受高强度的精英教育,并在不到20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接手凤氏经营。
跟義人见面的机会都几乎不再有,更别提一起说话一起玩了。我对義人最后的印象就是他那天肿着脸颊,忧虑地看着我的眼神。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让父亲放过我而兑现的承诺。
年幼的義人的那个眼神,到现在都时不时会出现在我脑海中。那个默默地用他十几年的青春和生命来换我自由的大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激变成了爱呢?爱他爱得心脏发疼,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来换回从前的他,只要他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不好好坐着,过来干嘛?”他用锅子装了水,点着炉子烧开。
“来参观凤氏第一名也是最后一名顶级厨师的诞生。”我撇撇嘴,敷衍道。
“哪里算得上大厨,填得饱肚子,味道不难吃就可以了。”他不以为然。
我莞尔,半真半假地道:“对我而言,那已经是最美味的东西了。”
“这么容易满足?怎么,真的有这么饿?”他停下手,回头疑惑地瞥了我一眼。
我注视着他俊逸的侧脸:“很饿,像饿了一辈子一样。”
義人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雅治,不要让我太担心。”他将面下进锅里,不再看我。
我心酸地闭上眼。
他担心我。義人在担心我。
够了,今天的幸福已经够我回味一个月了。太多的话,我会承受不了。
“義人,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轻轻地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
我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義人,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凤氏的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39 番外 凤雅治 (2)
良久,義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了火。
“哦,原来你是一直在等我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自嘲地苦笑:“当然了,一直等一直等,等得我心都要碎了呢。”
“一边换情人一边等?”
我脸红了一下:“呃……那些都不是我主动找的啊……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義人丝毫不为所动:“都是别人倒贴你?”
“大部分……”
“还有少部分不是的?” 他抬高声线。
“不,全部都是!全部都是倒追!我从来没有主动过!”像是抄袭作业被老师发现,不管是与否,首先条件反射地矢口否认。
義人终于转过身来,直视向我,淡淡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像你以往的情人一样,为你倾倒向你献媚?”
“不,義人!我只是……”
我冷汗都出来了,完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我是真的爱你?这未免也太狗血了。
義人忽然挑起嘴角笑了。
“万人迷先生,我是不可能像那些人一样倒贴你的,你准备要拿我怎么办呢?”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魅惑。
我傻瓜一样地张大嘴瞪着他,完全无法思考。
義人笑了?
这……今天的義人究竟是怎么了?我甚至无暇去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心跳加剧。
“雅治——”
他贴近我,伸臂揽过我的后颈,一个温热的触感轻轻覆上了我的唇。
“我可不会在下面。”他给了我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在我耳边低声地吐息。
我觉得我的心跳已经停止了。虽然无数次的妄想过和他接吻,可是从来没有一种情形是像现在这样的。我甚至吃惊得来不及仔细体会他的嘴唇的触感。
这个義人只会出现在我的想象中,而如今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微笑着,我却无所适从。仿佛幻象一般。得到他的一吻,然后再被宣告灭亡,只能再未来无尽的痛苦中增添一丝甜蜜的回忆,这样是不是更加残忍?
“義人,不要开玩笑了。这样……我受不了。”我紧张得两手微微发抖,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想象。
他敛了笑容,拧起眉头。
“雅治,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不,我想要!可是……突然之间……義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沉默了。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却又总想在什么地方寻找一点希望,哪怕只是一丁点。
義人望进我的双眼,忽然提起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
“雅治,四年前你在无国界组织感染了热病,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都脱形了,养了半年才恢复从前的状态,你还记得么?”
“……”
“那段时间你找一切借口避免回到本家,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每个星期都会抽空来这里熬点汤,让人给你送去。”
“那汤是你熬的!?”我大惊失色。
无国界组织的救援任务通常医疗环境都非常差,稍有一个不注意,医务工作者本身就会受到感染。我在一次动手术的时候被慌乱的新助手割到了手腕,索性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也遭了许多折磨。救援任务告一段落后,我回日本疗养,因为懒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