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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开始只是几个邻居,后来我的嫂子终于告诉我她着实丢了不少的大数目,当我想要教训他的时候,他却嘲笑我没有资格,因为我并不是他的父亲。上帝知道我们是打算一直瞒着他的,到他十二岁的时候,他已经跟科西嘉那些最坏的十七八岁的孩子混在一起了。我那时想要带他离开,可是被他拒绝了,本来我是打算干完那一单无论如何我都要处理贝尼代托的事情了,可是还没等我来得及,来得及…”
贝尔图乔说到这儿,牙关紧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们那次的船因为被人告密所以被查了,为了躲开风声我逃到了一间民房的附近,在那里我目睹了一场谋杀,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卡德鲁斯…”
“您是说卡德鲁斯?”阿尔瓦惊叫,他猛地想起他刚刚跟着爱德蒙回到马赛的时候管家送来的资料,里面明明白白地说着就是从这个人的嘴里得到的信息。
“是的,那是一个裁缝,我听着他们说着什么钻石,之后引来了一个珠宝商的收购。不过丈夫显然是太过于贪心了,他先是伙同妻子弄死了珠宝商,又杀了妻子一边独吞钻石。”贝尔图乔简略地说,“我当时就在隔壁,几乎听完了正常阴谋,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当卫兵们到来的时候我被误认成了凶手被带走了。”
“后来呢?”在心里记下卡德鲁斯这个名字,阿尔瓦继续问。
“好在那位检察官是位真正公正的人,他们后来又找到了目击者,于是我就幸运地被放过了。”贝尔图乔露出了一个微笑,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又阴沉下来,“可是我的嫂子就没这么幸运了,等我回到了科西嘉才得知了这个噩耗——我的嫂子死了,死在我的继子的手里。”
“您的继子,那时他不是只有十二岁!”阿尔瓦是真的有些惊讶,他见过坏人,但是像贝尼代托这种“天生的坏种”倒是极为少见,有更多他的手下甚至是因为生活所迫。
“是啊,可不是么?!”贝尔图乔愤愤不平,“自从我对我的嫂子说过之后,我的嫂子就不再给他钱了,那天那个小混蛋带着几个同样的坏种帮助了我可怜的嫂子,在要钱未果的情况下他们用了火,只可惜等邻居们赶到的时候我的嫂子已经快要死了,家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当他们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她还没有停止呼吸,只是被烧得体无完肤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贝尼代托的任何消息。”
贝尔图乔的叙述到这里就停止了,阿尔瓦低头低低地祷告,之后猛地扑了上去,他用一把小刀隔开了贝尔图乔的绳子,“您是一位真正高尚的人,上帝知道您应当活下去。”他嘴里也不知道自己的说些什么,“您快走吧,离开这里,去找基督山伯爵,他就在巴黎,那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您对他说是法里亚神父让您去找他的他会救您的。”一连串的话说得又快又急。
“那您呢?神父,我不能留您一个人在这里!”贝尔图乔的手脚虽然还有些发软,但是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会想办法的,你用那个花瓶,”阿尔瓦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个花瓶,“快,用它打昏我,外面在下雨,快从窗子离开!”
来不及细想,贝尔图乔咬牙用花瓶砸到了阿尔瓦的头上,像是砸到了也像是没砸到,阿尔瓦应声而倒,听着门口似乎要出现了的脚步声,贝尔图乔用最后的力气打碎的窗户之后爬了出去,神父,等我来救你!他在心里默念,之后咬牙准备去巴黎,他一定能找到那位基督山伯爵!
在他离开后,阿尔瓦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房间里面本就昏暗的光让他成功地骗过了贝尔图乔,而从对方口中得到的情报也让他很满意,只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让爱德蒙知道。他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将面具牢牢地带好,不管怎样,等贝尔图乔找到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就是一定会知道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了,上帝知道还会有谁知道“法里亚神父”的名字。
“领袖。”等阿尔瓦将一切收拾后踏出门,他又是那个神秘的领袖了。
“收拾好你们离开吧,会有人来接管这里。”阿尔瓦简单地下令,既然这是“莱茵家”的产业,终究是要给姓“莱茵”的继承的。
“贝尼代托,贝尼代托,意大利语的祝福么?”阿尔瓦低笑,“也许真的是祝福也不一定?”他裹紧大衣叫来了马车,他还是要回巴黎的,无故不归爱德蒙是会着急的。
☆、84·维尔福夫人的吻痕
等到阿尔瓦冒着大雨回到家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爱德蒙正在客厅里等他。
“快来擦擦脸,”爱德蒙亲自拿来了毛巾,之后将阿尔瓦带回了他们的房间,“今天晚上怎么样?”这就是爱德蒙的体贴了;阿尔瓦不说;他不会问。
“还算顺利,你呢?”阿尔瓦只觉得自己先是安排好了一切;再是冒着大雨赶回来的一切都值了,他一点一点地擦干自己脸上的雨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爱德蒙的脸阴沉了下去;显出十分的不高兴。阿尔瓦诧异地抬起头,“有问题?”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爱德蒙和海蒂的行程;不过是赴个约去看个戏,哪里会让爱德蒙的脸色难堪成这样。
爱德蒙叹了口气,开始说起自己晚上的遭遇。
其实爱德蒙和海蒂出门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最起码等他们到达了戏院的门口的时候是已经过了跟维尔福夫人约定好的时间的。因此,没有在约好的地点看到维尔福夫人也并没有让爱德蒙生气,他只是将一张字条留给了仆人交代“如果维尔福夫人来了,就将字条带给她”之后就带着海蒂进到了他自己的包厢。
虽然爱德蒙和阿尔瓦都不爱看戏,不过路易十九和现任李昂德大公倒是都对这种娱乐活动情有独钟,发展到后来他们谈一些私密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戏院的包厢里——毕竟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出出进进的也不容易引人怀疑。时间长了,巴黎的几家大的戏院也就都有了在“基督山伯爵”名下的包厢。
爱德蒙和海蒂座了进去,戏很快开场了,可是维尔福夫人还是不见踪影。精彩的戏剧还在继续,两个人的心思却谁也不在戏剧上面,一个皱着眉头思考是不是维尔福夫人出了什么问题;另一个则在想着自己今天会不会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就这样,到第一幕结束的间隙,爱德蒙和海蒂都丝毫不知道台上再讲些什么,而也就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第一时间,爱德蒙的神经绷紧了,他挂上公式化的笑吩咐仆人打开了门,门口的那个男人他有些眼熟,但是当他看到那位男士臂弯里的夫人他就知道了那位男士的身份,“邓格拉斯男爵夫人,夜安,那么这位就一定是您的丈夫了。”他行礼,带着身后的海蒂一起。
没错,被邓格拉斯夫人挽着的男士就是爱德蒙的其中一位仇人,曾经跟他在同一条船上供职的邓格拉斯,只是那时他的脸上满是海水侵蚀的风霜,可远远不是现在这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基督山伯爵阁下,还请您原谅我的冒昧打扰,”邓格拉斯的声音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圆滑,“我听到我的夫人说起您并见到了您的仆人,他当然告诉了我您就在这里,哦,还请您一定不要怪罪您的这位仆人。上帝知道,他也许为您带来了一位好朋友。”
随着邓格拉斯的回答,爱德蒙觉得自己的神经慢慢地放松,这次跟自己的仇人毫无准备的见面在最初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这没什么,”他有些慢吞吞地说,“我们本是应维尔福夫人的邀请来的,只是现在看来恐怕维尔福夫人也许还有些别的事情。”
“哦,我们也是受邀前来的,”邓格拉斯夫人有些突兀地开口,“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我们这些客人都到了,主人反而因为些事情耽搁了。”
邓格拉斯夫人像是话里有话,至少爱德蒙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作为客人,爱德蒙只是说了“维尔福夫人可能有事”,但是邓格拉斯夫人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里面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爱德蒙是绝不会相信的。
“夫人…”邓格拉斯紧了紧邓格拉斯夫人挽着自己的手,他不太高兴自己的夫人刚刚所说的话,“初次见面,我听说您在意大利的时候对于商业和股票很有是些研究,我很想在这方面多跟您聊聊。”他倒是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