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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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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贝根本就是全心全意地在意着海蒂的态度——但凡有人将你无时无刻不放在心上都是一件即为愉快的事情。

    所以等他们注意到人群有些过于狂热的时候已经有点来不及了,阿尔贝当机立断,他直接拉住了海蒂的手带着她在佛罗伦萨的大街小巷中穿行;海蒂至今还记得那晚明亮的月光,也记得手心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最后两个人必然地迷路了,阿尔贝相当歉意地挠了挠头,海蒂倒也没有怪他,当时的那个状况,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比较让她吃惊的是阿尔贝后面的选择,他居然直接询问了一个路边的吉普赛人!

    海蒂是知道吉普赛人在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眼中的地位的,他们大部分被视为小偷和强盗,即便是再美丽的吉普赛姑娘,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嫖资比她们的同伴相对贵一些的妓|女罢了。

    可是阿尔贝,一个法国的贵族,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竟然愿意很温和地寻求一个吉普赛人的帮助,这在海蒂的眼里异常复杂。

    海蒂是一个希腊人,她曾经是做过奴隶的,所以她才明白平等和无差别的可贵。

    不过当这样让她认可的品质都出现在阿尔贝身上的时候,海蒂只是更加混乱了,似乎有些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走向一个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

    “海蒂,你还好么?”回过神,海蒂看到的是阿尔瓦担心的眼。

    那天阿尔贝几经周折还是在爱德蒙和阿尔瓦发现之前将海蒂送了回去,所以他们也只以为他们的养女是被人群冲散了之后受了惊吓,无论是爱德蒙还是阿尔瓦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她自己的复仇了。

    回到罗马没多久阿尔瓦就收到了路易十九的信,法王最近有点烦,西班牙有些蠢蠢欲动,他需要阿尔瓦和爱德蒙在另一个方面的建议。鉴于爱德蒙自己本来也是要去巴黎的,这次干脆就打算全家都在巴黎过整整一年了。

    所以当维尔福夫人来告辞的时候彻底扑了个空,好在管家认得这位夫人是主人家的朋友,将他们在巴黎的地址抄给了她,不然维尔福夫人恐怕也不会在之后那样轻易地找到爱德蒙他们。

    爱德蒙和阿尔瓦带着海蒂离开了,贝尼代托、阿尔贝和弗兰兹却没有。

    不说阿尔贝仿佛梦幻一般的傻笑,弗兰兹将自己的郁闷全部在罗马释放了出来,作为一名贵族,他是明白自己的婚姻是没可能改变的,只是在结婚之前,他还是想要自由的。

    三个年轻人中最快乐的还不是阿尔贝,跟爱德蒙打了个招呼就留下来的贝尼代托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成了维尔福夫人的入幕之宾。

    罗马的小旅馆、维尔福在罗马的家、还有贝尼代托临时租住的地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点燃了维尔福夫人那颗不甘寂寞的心。不夸张地说,现在在维尔福夫人的心里,除了她的小爱德华就是这位莱茵先生最是她的心头肉了,至于维尔福本人,每当她想起来的时候也只是更深的颤栗。

    有时候维尔福夫人也会想自己会不会后悔,可是每次看到贝尼代托英俊的面容和强健的体魄,等待着这位年轻夫人的,都是又一轮的沦陷。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倒是死死地瞒住了心不在焉的阿尔贝和郁闷的弗兰兹,可是却没有骗过邓格拉斯夫人。

    不过这种给维尔福戴绿帽子的事情邓格拉斯夫人是不会说的,就算是他们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私情那又怎么样呢?最后她嫁给了邓格拉斯,而他娶了另一个女人。

    就这样,等到维尔福夫人和邓格拉斯夫人启程打算回巴黎的时候,她跟贝尼代托已经难舍难分了。不过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的小情人答应在她回去后不久就也启程去巴黎跟她团聚。“只要您不离开我,我是永远不会离开您的,我亲爱的爱洛伊丝,”在马车上维尔福夫人似乎还能感觉到温柔的情人的呼吸,“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将我的心掏出来献给您。”

    “哦,我不需要您的心,”维尔福夫人记得自己这样回答,“只要您能永远记得有这样的一位夫人在等待着您就好了,上帝知道我相信您就如同相信我自己。”

    邓格拉斯夫人有些不屑地撇撇嘴,看维尔福夫人一脸的梦幻就知道这个没有经验的女人已经彻底陷进去了,她是见过那个莱茵先生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深处满满的全是野心。

    一路无话,在陆陆续续一个月后,贝尼代托、阿尔贝和弗兰兹也回到了巴黎,跟路易十九结束了会面的阿尔瓦使劲捏了捏身边爱德蒙的手,人终于都到齐了。

    “这是我家的纹章,”回到巴黎没多久,阿尔贝就正式像爱德蒙发出了邀请,而且是以莫尔塞夫伯爵夫妇的名义,理由是感激他对他们唯一继承人的帮助,收到了邀请的爱德蒙最终没能说服自家的爱人,只好带着阿尔瓦一起赴约,“这旁边是一面盾牌,上面有红色直线和银色塔楼的,那是我母亲的家族。”

    阿尔贝对于基督山伯爵的招待已经不能说是热情了,更像是在献殷勤,“从我母亲那边说,我应该算是西班牙人,不过我父亲这一支就是法国人了。”

    阿尔瓦撇了撇嘴,莫尔塞夫伯爵夫妇的底细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想到当初不过是小渔村中的普通渔女和渔夫现在明明晃晃地将“他们家族的纹章”挂了出来他就相当不屑。

    “哦,这些纹章已经很好的说明了您父亲的身份,”爱德蒙怎么会不知道阿尔瓦在想些什么,爱人的这些想法很好的松弛了他一会要同时见到仇人和前未婚妻的神经,“据说凡事曾武装去过朝圣地的人,在他们的武器上都会有一个十字架或者是候鸟。由此看来,您的祖先中应当是有人参加过十字军的,那可算是相当漫长的历史了。”

    自己的家族历史被基督山伯爵肯定似乎对于阿尔贝而言有绝对不一般的意义,他的眼睛几乎向外发着光,声音也愈加的自豪,“是的,我的父母是罗旺斯和西班牙两地的贵族,父亲的书房倒是有本族谱,上面应当记录着您所说的那位祖先,不过我总是不耐烦去翻它。”

    很快,阿尔贝就带着爱德蒙和阿尔瓦走进了一条挂满了画像的走廊,阿尔贝一边走一边介绍两边的画像分别是他的那些祖先。

    其中有两幅画像引起了阿尔瓦的注意,“那位就应该是您的父亲了吧?”阿尔瓦站住了,看着面前的一幅画像询问。画像里是一个年龄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岁中间的男人,他穿着一套军官的制服,官衔上的金银双重肩章说明了他的身份,在他的左胸挂着一枚查理三世的大十字勋章。

    “那是家父,”注意到阿尔瓦的目光在画像中的的勋章附近游曳,阿尔贝主动说,“我父亲层参加过希腊的战争并取得了极大的功绩。”

    “那么这位就应当是你的母亲了?”爱德蒙的声音很轻,视线落在旁边一间打开的房间的墙上。

    “哦,那是我的‘秘密基地’。”阿尔贝开了个小玩笑,引着爱德蒙和阿尔瓦干脆走了进去,跟外面充满了历史厚重感的家族长廊不一样,这个小房间显而易见是年轻人收集自己的小东西的地方。刚刚爱德蒙看到的,就是因为房门大敞而露出的挂在墙上的一面肖像。

    阿尔瓦看到爱德蒙站在那幅肖像面前,整个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他压下心中涌起的妒忌,其实他明白的,画中人的装束只是让爱德蒙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

    “我不知道您还收集了这样的一位美人,”阿尔瓦故意用上了调笑的口吻,像是在责怪阿尔贝将自己的情人画像藏了起来,“不过我还真是不知道,您居然喜欢上了一位渔家女?!”

    “您这可就说错了,”阿尔贝急急忙忙地解释,因为急切,他的脸都红了,“这是我的母亲,不过那是七八年之前画的了。如您所见,父亲虽然在军事理论方面颇有建树,可是在艺术方面绝对是以前不通,这幅画还是母亲在他出门的时候画下来的,无疑是出自她的想象。不过父亲对这幅画的感官很是不好,以至于我也只能偷偷将它收藏在这里。”

    阿尔瓦在一旁牵扯了阿尔贝全部的注意力,以使得爱德蒙可以收拾自己的心情,他像是第一次认识画里的人一样仔细地观察——微黑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熟悉的眼睛。曾经爱德蒙作为熟悉的迦泰罗尼亚渔家女的服装,背景干脆就是海边的小渔村。

    那是梅塞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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