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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情人的私生子,也理论上就是她的儿子,她现在怀孕了,她的情人就是她的儿子。维尔福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了,她愣愣地看了看贝尼代托,之后又转向自己的丈夫。
维尔福无比痛恨自己坚韧的神经,到了现在这个状况他居然还没有昏过去!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事情被当众揭出来也就算了,给他带绿帽子的还是自己的私生子!这件事要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维尔福可能还有心去计算一下这个孩子生出来到底是叫自己爷爷还是父亲,可是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维尔福只想要拿着枪先打死那个该死的私生子,再吊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容我提醒,贝尔图乔可是您带进来,难道您现在还有跟您的夫人否认您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么?”几乎所有人的惊诧并不包括弗尔南多,早就知道这一切的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再走近了几步,“先生们,要是邓格拉斯先生跟他的夫人早就知道了当年的那个孩子是谁,那么他们所提出的关于法官阁下的指控恐怕就有些问题了,站在任何一个立场上看,法官阁下都不回去主动揭开当年的真相的那个人,毕竟这些人里最在乎自己前途的人就是他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弗尔南多已经不要脸了,他不在乎直言所有的一切,梅塞苔丝和阿尔贝临走前的眼神像是尖刀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刺穿着他的心,就算最后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惩罚又怎么样?弗尔南多很明白,不说他这些年所奋斗的一切名声,就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也许都将要失去了。
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他现在所想的一切都是怎么能让邓格拉斯和维尔福都跟自己一样不舒服。鉴于维尔福的“凄惨”状况——弗尔南多得对自己承认,自己的私生子偷情让自己的现任妻子怀孕了什么的,实在是悲惨得可以,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讲邓格拉斯拉下水。
那位银行家不是最在意他的金钱不过的么?弗尔南多一边这样想一边快速回忆自己查到的内容,要真是把真相揭出来,邓格拉斯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失去所有的财产,牢狱之灾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就像是上帝也在帮助弗尔南多一样,在那么多的可能的证人中,偏偏是邓格拉斯自己将原本跟所有事情毫无关系的贝尔图乔拉了进来,这样一来,贝尔图乔的身份就是坐实了的,而无论邓格拉斯夫妇说了什么,在别人的眼中都不如贝尔图乔一个人的话来的有说服力。
弗尔南多无比享受这一刻,就仿佛他多享受一会儿就能抵消他的失去的痛一般。
维尔福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这已经是这个老狐狸的条件反射了,在任何一个情境之下都不放弃是一个有心向上爬的政客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素养。衬着所有人都每太注意的间隙,维尔福夫人向着贝尼代托的方向移动。
邓格拉斯张口结舌,刚刚他言之凿凿的确认现在成了他最大的束缚,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解释明明他带来的证人只知道当年的那个孩子是谁的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带着些疑惑,邓格拉斯下意识地怀疑了邓格拉斯夫人,这个女人的记录实在是太差了。
很不巧,这样的怀疑在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无比明显,马上,刚才还有些同情邓格拉斯夫妇的贵族们觉得跟跟吃了腐败的奶酪一般恶心。没有人会在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同情心之后不感到浑身难受的,而在邓格拉斯夫妇本来人缘就算不上很好的现在,这一点更是被无限放大。
“我有罪,”出声的是维尔福,他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显得有些模糊,“邓格拉斯夫人找到我,说服我陷害基督山伯爵,因为当年的事情,我对她是有所愧疚的。虽然我很犹豫,但是在她的再三恳求之下我还是同意了。”维尔福知道,现在将真相说出来会是最好的时间,因为同情心的转移和自己的示弱,现在他所要做的全部就是说出真相。尽最大的可能保住他所能保住的一切,维尔福到现在为止都还很清醒。私生子怎么样?维尔福夫人的背叛又怎么样?这一切跟他自己的得失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那么,你为什么最终会同意这场陷害?”路易十九问。
“因为邓格拉斯夫人对我说他们因为投资失败赔进去了一大笔钱,如果他们能将基督山伯爵的审判成功,就会得到一大笔赔偿,他们相信那笔赔偿会比他们失去的还要多。”维尔福将最初的实话完全说了出来。
“卑鄙。”法庭中不少的新贵族都鄙视地看着邓格拉斯夫妇,尤其是他们中的一些人想到有些时候看到的邓格拉斯夫人眼中的鄙视就更是气愤。说实话,随着新贵族的进一步扩大,老贵族们利用手腕把他们中的一些人坑了的不在少数,只是无论从权利上还是从证据上他们都没有什么把柄。
所以这口气新贵族们也只能忍下去,只是忍下去并不代表不存在,当这口怨气积攒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注定会威胁法王的统治。这就是路易十九的聪明之处了,他明白单靠他的说服是没可能让那些老牌贵族们让步的,借助这一次的公审,最起码再给基督山伯爵翻案这件事上,会极大地安抚新贵族们的情绪。
路易十九当然知道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他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索性还是没有问题的。
“邓格拉斯先生,你跟你的夫人有什么可说的么?或者你们还有什么新的证据可以拿出来?”收回自己的思绪,路易十九对目前的进展还是相当满意的。
邓格拉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想解释解释,也想再找些别的办法搪塞过去,可是他对上了弗尔南多有些疯狂的视线,又看见了自己夫人的萎靡。邓格拉斯终于对自己承认,他们这次恐怕是没有办法的了。“是的,是的。。。这是陷害。。。”他的声音几乎低到看不见,到了现在这一步,除了承认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生生地耗下去也不会再出现什么转机的机会了。
“那么,我是否可以认定你跟你的夫人,哦,还有维尔福一起策划了这次陷害,你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基督山的财产?”法王说的很清楚,今天的公审必须有一个确实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就是今天他们所能得到的第一个结论了。
邓格拉斯不说话了,他满嘴苦涩地看向自己的夫人。邓格拉斯夫人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事实上直到现在,她都还没从自己的儿子就是维尔福夫人的情人这一点上挣脱出来,受到巨大冲击的并不只是维尔福,要知道母亲是女人的天性,从她知道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开始,她就没有停止憧憬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可是事实太残酷了,乱|伦是会被判下地狱的。
所以邓格拉斯夫人浑身冰凉,尤其她想到从一开始她就是鼓励维尔福夫人去找一个情人的,只是她从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她的儿子。迟缓地点头,邓格拉斯夫人现在只想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法王似乎是满意了,维尔福的事情可以一会再说,可就在他能宣布这个结果之前,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你为什么骗我!”
人们的目光被吸引住了,接着他们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尔福夫人站到了贝尼代托的身边,她的受伤拿着一把尖利地小刀,就对着贝尼代托的心口。因为愤怒,维尔福夫人拿着小刀的手不住地颤动,可是刀尖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目标。
贝尼代托浑身僵硬,看上去想躲又不敢躲,所有人都意识到维尔福夫人显然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而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更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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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哦~
☆、123·贝尼代托之死
“你为什么骗我?”维尔福夫人似乎完全不在乎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或者从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她的情人又是她的“儿子”开始;她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您在说什么,我骗了您什么?”跟维尔福夫人相同;贝尼代托同样不好过;向来都是他骗别人的份儿,眼下却是他被这一连串的事情装了进去。自己原本应该就是上等人的,自己的父亲是位法官;母亲也是贵族,即便是私生子;但是像他一样即便是私生子扔活得像任何一个贵族一样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