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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袋清水,风驰电掣一路直向蕲春杀去。
一路杀了五拔宋军斥堠,数千骑奔驰到黄昏时分,远远已见蕲春城墙迷糊的身影。在这处山林里,许坚策马到吕布身边道:“大人,我们扎营于此,等穆瓜到了,他们都身穿宋军服饰,可以诈成败兵赚开城门,然后铁骑随后……”
因为不可能用骑兵去攻城,这是常识,骑兵的战场应是在野战。而不是攻坚。高大的城墙,环城的护城河里,深埋在淤泥里的削尖竹桩,还是城上的擂木滚石,沸油滚水,无不是埋葬骑兵的坟墓。
“骑马步卒,下马,扎营。一见蕲春火起,速来相见!”吕布冷冷截断了许坚的话。
岳风白净面皮上,经了这一整天的急行军,和混身盔甲一样都蒙了一层细细尘土,此时听吕布下令,便于马上抱拳淡然道:“属下遵命。”拔了马头便去吩咐士兵扎营,士兵们本来就不是骑兵,这么赶路自然极累。
但吕布前世本素就以飞将李广自许,对士兵还是很好的,加之再世为人之后,又起了做留名汗青的打算,这推食食之的功夫是做到十足,甚至他前天还去为一个士兵吸过脓,所以士兵虽累,却也马上就去削木制作拒马等等。
吕布点了点头,对李颜道:“换马,喝水,除兵刃盔甲外,一切弃于原地。”
许坚急道:“大人,这一整天……”
“回大人,结束完毕。”李颜拔马过来,抱拳禀告。
吕布手握画戟,挥臂高呼:“犯我强唐者,虽远必诛!”他虽能断文识字,否则如何做得丁原手下主薄?但毕竟不是李煜之辈,要他临时拟出什么壮烈之辞,却就有所不能了,只是把汉朝这句凡披甲之士无不熟知的名言,改了一个字来用。只是现时这唐国,哪里配得上个强字?
但吕奉先身后八百骑,这几天里,从伙长到队正,都被许坚轮流叫去晓以大义,尽管一时大家仍没什么觉悟,但也明白这仗是为唐国万千生民而打,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冲锋,此时被他们心中的偶像这么一吼,纷纷举枪吼道:“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许坚望着绝尘而去的八百骑,心里隐隐有点作痛,他很怕,这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战斗,骑兵攻城,怎么可能会胜利?就算吕布是武曲星下凡,也不能改变这种事实!
岳风摸着短须,也在望着那骑兵出击的烟尘,他脸无表情的让手下看管好骑兵们临时抛下的装备,还有给那些换下的战马松了肚带。许坚转过头望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他们这次能赢吗?”
这个问题,让岳风难得地笑了起来,但他笑得有点苦,他说:“先生,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许坚摇了摇头。
岳风苦笑道:“我是一名配军,在营里当了七年的伙头军,如果不是大人选上我,可能我还要继续地当伙头军。”然后他转身去安排岗哨,督促士卒们扎营。
许坚跟在他们,默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仍是那个问题:“你觉得他们这次能赢吗?”
“先生。”岳风转身望着许坚,淡淡地说:“不是他们,是我们。”
“好吧,我们能赢么?”许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问岳风,其实这个问题,应该由吕布来问他才对。可是该问的人没有问。
岳风又一次笑了起来,他望了许坚好一会,没有出声,只是指指那晚霞横溢的天空。
夕阳西下把天边染得如血通红,北风呼啸着把冰渣子胡乱往头脸砸落,蕲春城头的老卒打了哈欠,城内枯树上的老鸦“哇哇”地叫了二声,飞离了枝头,城里有钱人家已在准备挂起灯笼了。
烟尘,高高的烟尘在不远处的山林里席卷而起,尖尖如一把长缨的刃,要把这天捅破!城头上的士兵呆呆地望着那里,这里几乎是不可能被攻击的蕲春,唯一可能向这里进攻的只有唐国,但谁能相信那懦弱的唐国敢向强宋出兵?
终于有一名士卒清醒过来了,并且远处那风中招展的战旗上,大大的一个“唐”字已经可以看见,他指着那支骑兵大吼道:“敌……”就捂着咽喉倒下了。近两百左右,八石强弓射出的一支长箭,收割了他的生命,
这时城墙上开始沸腾起来,各色人等纷纷奔跑到自己的岗位,城门守急急地嚷道:“关门,快,上吊桥!”
城上守军里老兵也在喝叫着:“不要怕!他们是骑兵!”骑兵,是不可能攻城,除非想送死。
这时唐国的骑兵离城墙已只有百步左右,吕布摇了摇头,对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疏松,对方也是精兵,那么仓猝之间,明显也是应对有度,吕布是知兵之人,见事不可为,便向李颜道:“憾敌!”
李颜大喝道:“奔射!”向边上一压,那马就斜斜的划了弧度,与城墙平行着奔驰起来,身后的骑兵也纷纷跟着拔转马头弯弓发箭。因为战马奔跑快速,城墙上仓猝射出的弓箭,尽管有高度优势,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立时城门楼边被射倒了十数守军。
这时却听张川吼道:“背嵬之士!”一骑当先冲向那正在绞起的吊桥,许文和大喝道:“知遇之恩!”便也冲了过去,身后跟着穆桂英、刘破虏等亲卫,此时离那吊桥也就百步上下,没等张川冲近,身后只听一声战马嘶呜,骑术最好的许文和胯下战马四蹄腾空向那吊桥跃了上去。
穆桂英叱道:“好!”一提胯下战马,居然后发先至跃上吊桥,许文和上了吊桥,已见她娇叱着飞舞银枪杀入那半掩城门之中,许文和连忙跟在她身后冲了进去,身后张川等人也急急跟上,只有那刘破虏无法策马跃上,弃了战马拼命一跃扒上吊桥,死命地往上爬去。
那前面几骑就说迅猛如虎,城墙上守军反应不过来罢了,这大活人在吊桥一端往上爬,那城上宋军那里还会放过?尽管刘破虏手脚很快,等他冲进城门洞里屁股上竟已插了三支羽箭。
吕布一下子双眼通红,前世人人说他无义,当时杀了董卓,狼狈出城千均一发之际,他还去专门去叫王允跟他一起走,尽管王允最后不愿走,但此可见一斑,他吕奉先只要真的觉得人家对他好,他岂是无义之人?
耳边听那许文和高喝:“知遇之恩!”又见那羽箭连连射中刘破虏,吕奉先大吼一声:“贼子敢耳!”一踢那大黑马,迅杳如流星一般向那吊桥冲去,
骑兵不能攻城。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什么叫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拒十八诸候于虎牢关前,算不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汉末的制弓术,一百五步外射中画戟小枝,算不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论今生前世,从战术层面而言。
他吕奉先天生就是完成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人!
那吊桥此时已拉起一半,吕布怒目大喝一声:“断!”
黑色战马凌空在吊桥边缘跃起,吕布单手持戟怒斩铁链,只见这已灰蒙蒙天色里,两串火花迸闪,吕奉先斩断铁链之际,空出左手又拔剑拍去城上射下七八枝近身的羽箭。
这时那吊桥断了铁链,“蓬”一声重重在地上砸出许多烟尘,吕奉先胯下战马方才跃落地面。
他身经百战何曾用过头盔?城上守军这点弓箭哪里被吕布放在眼里?他收剑入鞘把画戟舞起,磕飞愈来愈多的长箭,未等第二轮箭再射,以一个几乎是马术表演的动作,硬策着大黑马原地快速转了半圈冲过吊桥向城门奔去。
这时李颜也前队变后队快迅奔来,马上骑兵控弦之声不止,又把城上箭雨压了下去。
吕布奔到门洞,却见刘破虏屁股无比滑稽插了三支长箭,已半身浴血持刀在那半掩城门间与人厮杀,吕布冲过伸手捏着他后颈皮肉一甩,便把他稳稳横搁在鞍前,手中方天画戟一荡,已有一颗头颅飞起,只听吕布大吼道:“开!”横戟一劈,竟把半扇城门硬硬推开,门后几个推门宋军,连惨叫也没来及发出一声,已给这近一米厚的大门挤成肉泥!
刘破虏这时忍痛叫道:“大人,张大哥冲府衙杀去了!”
吕布提着他往城门洞里一甩,刘破虏只觉眼前一花,已脚踏实地,只见吕布舞戟磕飞城上往里射落的长箭,疯狂策马就朝刚才刘破虏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颜见城门洞开,打了个呼哨八百骑兵一涌而入,入城时被城墙上射倒了十几骑,又有七八骑被醒悟过来的守军推了几块擂木滚石砸死,那侥幸没死的十几人,和刚才在城外变向奔射时,马术不过关被摔下的二三十人,乘着城上守军向那大队涌入城的骑兵射箭,连滚带爬的冲到城门洞里。
那入城的骑兵不用吩咐,这些天早就操练熟了的分了几队渗入城里。刘破虏捡了把长刀,对那冲到门洞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