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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韵和衣躺在床上:“淡韵,你明明不想的。”
寒淡韵猛地推开了宇文离,差点把宇文离推下床,他不管不顾的转过身,向里躺着,心里却有微微的庆幸、欣喜和莫名其妙的……失落。
那双手又缠了上来,寒淡韵却没有再次推开,寒淡韵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为什么还是不行,明明自己不讨厌他的温度,不讨厌他的怀抱,不讨厌他的吻,但是他接触时,自己的身体还是会不自觉的紧绷。
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往下流,这么多年来的艰辛、坎坷、折磨、辛苦、忍辱负重、勾心斗角……一切都像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那泪,不是停不住,是不愿停,就当是放纵好了。
宇文离心疼的把寒淡韵翻过身来,一点一点拭掉他脸上的泪,可是擦掉了,又会流出来,他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光一样,最后,宇文离索性吻住了他的眼眸,舔舐着那流之不尽的泪水。
房屋内寂静无声,连小小的啜泣声也听不到。
“宇文离你知道吗?我性子也不是天生就是如此的冷淡无情,我也曾快乐过!”那声音还保留着刚哭过的沙哑,嚅嚅的带着些许鼻音,“我……曾被人……调教过……”
这句话一出,宇文离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愣住了。
“十三岁那时,无邪还没有成立,我所有的计划全部是先皇在背后执行,朝中一品以上知道我的人都很少,更别说官级更低的人。就是那时,我只是在街上闲逛,却被一个纨绔子弟下了药,醒来后,就身处在一个暗室当中,四周摆满了调教的工具……”寒淡韵似乎不愿意回顾那段时间,双拳紧紧的握着。
“我被人封了武功,整整一个月,除了那个来调教的人,我没见过任何人。直到一个月后,我才发现自己被卖到了小倌馆……”寒淡韵一阵苦笑,“我杀了那个买我第一夜的人,换了他的衣服然后逃了出来,虽然武功封了,但是用毒,没人强的过我。”
“出来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再临安,身无分文,自己甚至想到了乞讨,可是遇见的不是恶霸,就是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回到临安,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了。”
“回去以后,我组建了无邪,以无邪的名义在江湖上下了追杀令,那些所有碰过我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厌恶一切和我有过身体接触的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那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生子!直到遇见你……”寒淡韵说到最后,已经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件事,连子杨蜀豫都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江湖上进行大清洗。”
宇文离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寒淡韵,他说的如此轻松,一笔带过,但那种绝望,也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感受的到,一个武功被封的少年,整整在山路上走了三个月……
“此事之后,我就更加的冷淡,没有感情……我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死……曾经有段时间我甚至会无缘无故的起杀人的念头,直到自己拼命的压制住自己情绪,导致寒毒以史无前例的状况爆发。但也因为那次寒毒,冲开了被封的武功。”寒淡韵的声音低沉,“再次醒来后,我想了好多,这世界上只需要有个无心无情的寒淡韵就好了,别的情绪都不需要……”
“我……做到了。”寒淡韵把头埋在软软的被子当中,“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风华绝代、清贵无暇,也没你想像的那么高贵优雅、倾国倾城……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没有人是倾世无暇的……寒琉苓说的对,就连我娘,不管再高贵优雅,都只是一个出入风尘的青楼女子罢了。”
寒淡韵满足的叹了口气,自己说完了,甚至也做好了被抛弃、被骂的准备,不过这么多年的心理负担放下来了,人一下子感觉轻松了很多。
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吧。
说到底,傲到骨子里的人,总是带着些许的自卑和别扭。
“淡韵……”宇文离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寒淡韵,轻轻抬起寒淡韵小巧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淡韵,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俯下头噙住寒淡韵因为说话而显得粉红的薄唇:“好想把你藏起来,谁都不能见你,谁都不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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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是就那么写出来了!!!~~
淡韵啊,妈对不起你啊!~~
你受委屈啦啊!!~~~
☆、第七十四章 月似当时人似否
一夜无梦。
醒来之后,两人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自各自的忙起了各自的事情,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王爷,你可知道寒宫主回去后将面临什么?”寒淡韵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想着刚才自己给寒琉苓说的话,心下一阵酸涩。
“哦?”宇文离站在一旁,怀中仿佛还残留着小婴儿的温度,软软的,小小的,总会触碰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不管再怎么样,那始终是自己的孩子,血毕竟浓于水啊。
“这一年以来,看着那个依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已然歌舞升平,就一阵可笑,皇帝的权利,无邪已经通过叶云鹤的名义架空的七七八八。”寒淡韵一阵冷笑,“所以,现在宇文锦最要紧的事,就是拉拢碧璃宫的势力,而联姻就是最好的方法!”
“联姻?公子你糊涂了吧!那可是王爷还未休掉的王妃啊!”宫颜惊讶的看着寒淡韵,“古来,一仆不侍二主,一女不侍二夫,岂是他说联姻就联姻的?”
寒淡韵默不作声,他知道,不论用什么办法,宇文锦都会娶了寒琉苓,诞下子嗣,更何况如今权利架空的如此厉害,他就算再迟钝,也该有所作为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刚才,他就在寒琉苓的耳边说:“若想活下来,就不要挣扎,不要再有子嗣。”说着,递给了寒琉苓一颗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寒琉苓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吞了进去,爱恋的看着宇文离怀中的宝宝:“放心,这辈子,我有依安,就够了!”
两人把宫颜送去照顾寒熠们,就同行,走到了营帐,前日的大雪现在也有了融化的迹象,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可是,如今战火纷飞的聊城,不知还有没有丰年的福分。
“敌军怎样?”宇文离上前落座,浅浅的哑了一口备好的暖身酒,“照理说,这次的大学一定是打击了敌军的积极性,他们被困在雪中,也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赵将军,不知敌军可有后撤的迹象?”
赵影桦的语气也是十分的奇怪:“王爷说的没错,此次南蒙挑在如此恶略的天气进攻,确实是十分的不利,但是聊城外被困的军队却没有丝毫要弃城后撤的迹象。”
蜀豫皱着眉,散乱的青丝披在肩上,有种凌乱的美感,坚毅的眉目总给人说一不二的感觉,很难想象这个人是一个“为妻至上”的人:“小寒,咱们昨日黎明回来时,你有没有发现西边山障的后面有什么不对劲?”
寒淡韵仔细的想了想昨日的情景,刚想摇头,却猛然想起了什么,不敢确定的说:“有……炊烟?”
蜀豫猛地抬起头,诧异的说:“你也看到了?昨日以为山的后面有农家,直到昨晚,昨晚月光很明亮,落儿看了喜欢,就在院中停留了一会儿,回来时,她告诉我,仿佛在西边的山顶,看到了非常微弱的火光!”
蜀豫缓了一口气:“要知道,因为落儿以前职业(呃……好吧,小偷也算职业的一种嘛!)的关系,她对黑夜当中的一切都十分的敏锐,若她说山后有火光,那必定是从半山腰上传出来的火光,也多亏了雪,才能把亮度扩大,让落儿看到。”
宇文离一听十分的惭愧啊,同样是在院子中待了好长时间,人家就发现了火光,自己就只顾着伤春悲秋了:“可有查看?”
蜀豫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宇文离:“虽然到那时,地上明显已经打扫过了,可是,我和落儿还是在积雪下找到了这个。”
宇文离打开了之后,发现了一小堆黑色的粉末和……一个香囊。
“我们在山角下,发现了脚印和车辙的印记,方向是由我们,走向南蒙!而那堆粉末是碳,那个香囊,是……”
寒淡韵拿过了那个绣的异常精致的香囊,仔细查看着:“这是灵岭一带的风俗,成亲的当晚,女子要给男子带上自己亲手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