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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睡吧。我用点早膳了就去早朝,午膳不回来用,你今日在家里,不要出门。现下外面天气冷了,你又最怕冷,能不去你的铺子,你就不要去,不然身体病了,你就太受罪。”
闵湘道,“你也注意保暖,在外面把那一件大貂毛的披风披上,要带上手炉去,早朝上不能用,你去官署衙门可以用着。早上吃暖和的东西……”
说着,又觉得自己太罗嗦,便结束话题道,“快去吧,别赶时辰,又胡乱吃点早膳便罢。”
容简很是欢喜地又和他亲昵了一会儿才起身了,将床帐掩得严严实实,怕冷气进了床里去。
容简收拾好后就出去了,闵湘没睡着,叫来丫鬟,让给容简多带一点点心,早朝完去衙署正好吃,然后还摸了摸准备好的手炉,又好好装在手炉绣袋里,让丫鬟送到容简要乘坐的马车上去。
一切交代好了,他才拢好被子,在容简暖过余温未消的床上睡回笼觉。
再说闵长清这里,他回到了温华园,就先在温华园里住下了,三水巷子那里的房子,闵湘知道他要回去住,已经细心地交代过王府这边送了很多冬日必需品过去,除了暖炉用的上好的无烟碳,香炉和香丸,脚炉,让去将那边房子的门帘都换了最厚的,还多送了被褥床帐去,厚衣裳鞋袜,还有些冬日吃暖和的干货菜蔬等等,想来闵长清回到三水巷子也会过得好好的,闵湘才放了心,而且想着等要过年时,依然是要接他到王府过的。
闵长清自然知道他大哥对他的这些细心体贴之处,心里面欢喜温暖之余,也因为他对自己的好,而不得不让自己应该祝福闵湘得到他想要的幸福,祝福他和容简能够一切顺心感情和睦。
闵长清回温华园是为了躲着夏长峥,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无论如何面对,都在心里觉得不知所措和迷茫,于是只好躲开。
夏长峥大约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开始几天应该是希望他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所以并没有去找他,这一日,正好下了小雪,闵湘又有东西送来给他,是皇宫里赏赐给王府里的下雪酒,还有宫里赏赐的一些冬日必需品,闵湘就让人给闵长清送些来,夏长峥正好在,就说自己正好换班了,顺便就去送东西给闵长清。
夏长峥一张脸从来是面无表情的,心思藏得深得恐怕除了他的主子,很少有人能够看明白。
闵湘自然也没看明白他对闵长清的心思。
当时还说怎么好让他去送,随便叫一个奴才去送就行了。
容简在旁边,才帮了他一把,道,“他要去大约还有些其他别的事,就让他去吧。”
闵湘看容简这般说,便也不想就这么细碎的问题纠缠,就应了。
给闵长清的东西用一个大的双层盒子才装下了,初雪酒却是另一个小坛子装着。
夏长峥就这么带着这些东西去见了闵长清,路上顺便又买了些卤菜带着。
容简看他走了,还和闵湘说了一句,“我看那坛子酒,最后定然是要进夏长峥的肚子里去。”
闵湘一愣,“如此,再给他一坛酒不就得了。不过,长清倒是真不怎么喝酒的,他喝酒就醉,而且酒品不好,以前有喝醉后在房子里跳舞唱曲的,醒来后知道这件事,就觉得没有脸面见我们,后来就再不喝酒了,我让他喝点,他也只是沾沾就罢了。其实我觉着他跳舞唱曲都还蛮好……”
容简听他这样说,就跟着笑了,道,“你喝醉了怎么不见有这种雅兴。”
说着,还叹息一声。
闵湘黑着脸看他,道,“你就等着看我出丑呢。”
容简赶紧解释不是,两人又其乐融融地围着脚炉翻起书来。
外面在下雪,就总给屋里的人要更暖和些才行的感觉,反而觉得不错。
当日晚上,闵湘还喝了些酒,虽然不至于真如闵长清一般既跳舞还唱歌,却也比平常热情点,容简也觉得这是难得的福利了。
而夏长峥知道闵长清这时候还在温华园里,所以直接去了温华园,撑着一把伞,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一人提着一点东西,他就在温华园闵长清经常出入的侧门去等,果真,一会儿闵长清就自己撑着伞出来了,一起的还有商羽,大约是觉着冷,闵长清的琴留在温华园里没有抱出来,出侧门了,闵长清还让商羽紧一紧披风再一起走。
这时候商羽已经先看到了夏长峥,他不知道闵长清和夏长峥的事情,就挺欢喜地说,“公子,夏大人在那边。”
闵长清愣了一下才赶紧看过去,夏长峥果真在那里站着,看着他,很显然是在等他,他之前有一瞬还以为夏长峥到雍东河烟花之地来买欢愉以至于经过这里被撞到。
看来是他小人之心了。
夏长峥撑着伞过来,伞直接撑到了闵长清的伞上面,说道,“下雪了,公子让送些东西来给你。”
这个公子,自然是指闵湘,所以闵长清也不能想是夏长峥故意来见自己了,道了谢之后就要自己去拿着东西离开。
夏长峥却道,“正好送到你家里去吧,东西挺沉,你别冻到了手。”
闵长清也不好拒绝,只好由着他带着两个仆人跟在自己身后了。
走了没几步,夏长峥将闵长清的伞拿开了,用自己的伞为他撑着,说,“你是弹琴的手,冬日冻到就不好了,我来撑伞吧。”
闵长清要拒绝,但是夏长峥已经收了他的那把伞递给商羽拿着了。
夏长峥是个给人非常正经,正经到威信十足的人,闵长清实在不好驳了夏长峥面子要把伞从商羽手里拿过来,于是最后他就只得和夏长峥走在同一把伞下。
好在三水巷子距离温华园不远,很快就到家了。
家里除了桂子,闵湘又为他买了一个老仆,家里便也安顿得很好。
到家了,夏长峥才将那些东西给闵长清,给了些酒钱给跟过来的仆人,让他们先回去了,夏长峥没说要走,闵长清无法也就只得留了他下来用晚饭。
那个送来的双层盒子便是很精巧的东西,上层里装着洗手的香胰子,还有一大盒冬日里防皲裂又滋润的澡豆,又有蔷薇露发油,下一层则是好几支用模子印得十分精美的唇脂,还有手脂面脂身体膏脂等东西,因为是宫廷制造,还是赐给王府的,里面的东西自然很名贵好用,用了很多名贵香料在里面,打开盖子就是扑鼻香。
夏长峥也提了这是宫里今日早上才赏下来的,闵湘下午就让送了些来给闵长清,可见对他的这份心。
闵长清看了之后就道,“大哥都送来给我,王府里不用么。再说我又不是没有……”
夏长峥说,“王府里自然是还有的,王爷不会让公子在这些上差缺,你就不用在意了。”
说着,又指了指一边的酒,“这也是宫里送来的,是初雪酒,每年初雪,宫里都会送。很是难得,不厚重,却香甜,想来你会喜欢。”
闵长清之后就是吃了他这一句不厚重却香甜的亏,他以为是像米酒一样的东西,却不知夏长峥会认为厚重的酒,百年老窖才当得起。
闵长清留了夏长峥用晚饭,夏长峥是正人君子,即使对闵长清有意思,也从来是规规矩矩的,一句出格的话也不会说,也不会拉拉扯扯这些。
相处起来倒还是像朋友一样,所以闵长清也就放松了精神。
夏长峥带了不少凉菜来,都是肉类,糟鹅肉,干煎鱼,手撕羊腿肉,卤牛肉,每样一大包,夏长峥让每样装了一小盘上桌,厨房里又做了炖肉等其他热菜。
夏长峥亲自去温了酒,和闵长清一起坐在有暖炉脚炉和厚帘子的温暖内室里,开始吃这初雪的饭。
闵长清对下人最是随和,夏长峥带来的菜剩下的让家里几个仆人也上桌都吃掉,还将那皇宫里的初雪酒给他们倒了一壶过去。
自己则和夏长峥两人吃起来。
闵长清食量不大,也不太爱吃凉菜,每样稍稍尝了一点,就吃起热菜来。
夏长峥真不知道闵长清不能喝酒,两人一人斟了一杯后,就对闵长清敬酒道,“来,这一杯大哥敬你,为今年这第一场雪。”
夏长峥平素不是多话的人,既然这样说,闵长清不好不喝,再说他以为这是米酒,想来喝一大碗也没有关系,一杯就更不打紧,于是端起酒杯喝下了。
这个酒果真如此夏长峥所说很是香甜,几乎没有灼热的辣感,进了肚子,才感觉有一股暖气,让人喝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