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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难见“天颜”,富有浓厚的神秘感。怎能允许洋人走进神宫圣殿,与皇上见面?因此,被怡亲王载垣当即拒绝。巴夏礼冷笑道:“你们是同我拖延时间。既然和你们讲不通,就只有见你们的皇上辩理了。”巴夏礼推案而起,率代表团退出天后宫,坐上轿子,奔西郊的大本营而去。
正在这时,僧格林沁带着五百骑兵,赶到天后宫,他是放心不下,来询问情况的。一见载垣、穆荫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明白了八九:“怎样了,洋鬼子是怎么说的?”载垣叹气道:“洋鬼欺人太甚,把原来的要求又提高了。说什么公使要向咱们皇上亲自投递国书,这岂不是想入非非吗?”僧格林沁怒斥道:“咱退一步,他逼一步。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是不行了!”僧王忍无可忍,跨上战马,命令一声:“起队!”直奔巴夏礼追去。
载垣等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地喊叫道:“僧王,不可造次!不能动手哇!”憎格林沁连头也不回,一溜烟就不见了。载垣等怕事情闹大无法交代,也一齐上马在后边追来。
再说巴夏礼。他坐在八抬大轿中,翘着二郎腿,正在得意,突听身后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还没等闹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僧格林沁的骑兵包围了。巴夏礼虽然感到有些紧张,可是一贯专横跋扈,已养成了不屈服的野性。他从轿里走出来,举起双拳,对清朝官兵吼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抗议!”僧王叫骂道:“兔崽子,老子叫你知道知道厉害。绑起来!”清兵往上一闯,拳打脚踢,把巴夏礼捆了。同时,把他的十九名随员也缴了械,另外被擒的,还有法国公使葛罗和他的随员。
正在这时,怡亲王载垣、兵部尚书穆荫、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纱纳等人也赶到了,怡亲王一见,吓得真魂出窍。忙劝僧王道:“自古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这样做,怕不好交待吧?”僧王愤然说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决不连累你们!”桂良道:“王爷打算把洋人如何?”“大卸八块!”“啊?”桂良吓得摔了个跟头,急制止道:“不可,不可。那样做事,更无法挽回了。”“反正也好不了啦。不如破釜沉舟,大干一场!”
载垣等苦苦相劝,僧王无奈,答应把法使葛罗及其随员释放,对巴夏礼决不宽恕。众人见僧王犯了野性,不敢再争。忙把葛罗的绑绳解开,再三赔礼道歉。法使怕吃眼前亏,一再表示等见着额尔金,一定从中调解。说罢,带着随员。狼狈逃窜。
僧格林沁把巴夏礼及其随员十九人,送到北京,寄押到刑部大牢里,打算拿人质要挟洋人让步。
再说法使葛罗。他回到总部见了额尔金、普鲁斯,把事情讲了一遍。额尔金大吼一声,摇着双拳说:“报复,一定要报复。打到北京去,活捉中国皇帝!”
“轰!轰!轰!”侵略者的大炮又响起来了。九月十九日,攻陷通州。杀、烧、奸、淫,进行了极野蛮的报复。
这时,副都统胜保的部队赶到了。在八里桥一带,与联军展开了激战,中国士兵非常勇敢,他们冒着密集的炮火。向联军阵地猛攻,有几次冲破了联军的防线。缴获步枪大炮多门,打死打伤敌人两千多人。英国侵略军总司令灵克顿,也身受重伤。
额尔金到前线亲自督战,组织反击。他透过望远镜,看到勇敢的中国士兵,也为之胆寒。他发现帅字旗下有一个穿着黄马褂、手拿令字旗的主将。翻译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以善战闻名的胜保。额尔金很懂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命令炮手,集中炮火,奔胜保射击,霎时间,一颗炮弹在胜保的马前炸开。胜保的半个脸蛋被弹片刮去,大叫一声,跌落于马下,被清兵抢救下去了。
主将重伤,兵中无胆,不战而自乱。八里桥一战,清军又以失败告终。
不幸的消息,不断奏到咸丰那里,这位风流天子也难以风流了。在圆明园中,又召集王公大臣议事。他说:“虽然洋鬼打到了家门口,朕决不屈服。明日定要御驾亲征,与彼决一雌雄!”
别看他嘴是这么说,心里早就想逃走了。这件事,是昨晚上他和宠臣肃顺商定的。决定到承德避难,把北京的事交给恭亲王奕䜣料理。不过,为了安定军心,他便假意吹嘘了一通。
恭亲王奏道:“皇上乃万乘之尊,岂能轻易冒险。只要陛下不肯屈服,臣愿背水一战,与洋鬼拼了。”“也好!”咸丰顺势下了台阶,“朕就命你为全权代表,主持北京的防务与和谈事宜。该战该和,你就酌情受理吧!”
咸丰话音未落,警报传来:“洋人攻打北京来了!”
第八十四回 联军火烧圆明园 肃顺受宠掌大权
咸丰逃命走承德,
奕䜣怕死卖了国。
懿妃乱中施手段,
肃顺有意把权夺。
咸丰帝见洋人深入京畿,把京中大事都推给恭亲王奕䜣,他便决定北走承德。
三宫六院的嫔妃,都带着宫监,携箱驮柜,会集到圆明园。哭哭喊喊,乱作一团。唯独懿贵妃,尚较稳定。她命总管安得海,把应该带走的东西归置好,又派专人护理小皇子载淳。然后,东摸摸,西看看,真舍不得离开这万园之园。
正在这时,恭亲王到了,跪在门外说:“陛下就要起驾了,请贵妃赶快升辇。”
懿贵妃和这位小叔子只见过几面,谈话的机会也不多。可是,她对恭亲王的仪表、才干却很赏识。私下,也常为奕䜣不受重用而不平。她也想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怎奈咸丰对御弟心存偏见,试探过几次都失望了。临别相见,使她又惊又喜,说道:“皇上北狩,六爷干什么呢?”“回贵妃的话,臣奉旨守卫京畿,安排议和诸事。”懿贵妃道:“六爷的担子可不轻啊!但愿你把事情办好,别让皇上操心。到时候,我会在圣驾面前替你美言的。”奕䜣怀着不胜感激的心情,说道:“全仗贵妃鼎力。”懿贵妃微微一笑:“那你怎么谢我呀?”“这……”奕䜣不知她指的什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顺口答道:“只要贵妃有用我之处,臣愿效犬马之劳。”
懿贵妃收敛了笑容,正颜厉色地说:“四春算什么娘娘?都是狐狸精!皇上身子不好,与她们有直接关系。皇上走后,六爷想法把她们打发了。”“是,臣遵旨。”“还有,京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六爷千万要重用那些既有才能、魄力,又有忠心的文武大臣。对六爷对朝廷对我对皇子都有用,你懂我的意思吗?”奕䜣听罢,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素闻这位皇嫂聪明能干,还不晓得她对经纬大事竟如此关心。她的意思是,叫奕䜣利用皇上离京的机会,抓紧培植亲信,将来与敌对势力抗衡。她还特别提到她和皇子,足见她老谋深算,决非其他女人可比。
奕䜣失宠已经好几年了,连军机大臣也不是。对他来说,简直是忍无可忍的。可是,他终于忍下来了。几年来,他心中的权欲愈来愈旺,怎奈没有时机。这次咸丰北走,好像挪走了压在他头上的大山。而懿贵妃的暗示,又给了他最大的力量。将来,载淳即位,懿贵妃就是太后。有他们母子的支持,还愁自己不掌大权吗?想到这里,奕䜣忙叩头说:“娘娘放心,臣懂得。”“那就好。我走后,北京与承德不能断了联系,两方面的情况,要及时传递呀!”“是,臣记住了。”
这时,小安子跑进来说:“万岁爷已经起驾了,请娘娘快快升辇。”奕䜣很不自然地说:“我也是请贵妃起驾来的。”
懿贵妃无奈,走出望月楼。小安子扶着她坐上肩舆,恭亲王在后边跪送。一直望不到影了,他才站起身来,奔出圆明园,给皇上去送行。
咸丰出走的消息,传遍了北京,引起极大的恐慌。很多有钱的人,也挟妻带妾逃难去了。不到几天的工夫,竟走了十几万人。
这时,英、法联军已打到北京郊区,从三面把北京包围。恭亲王奕䜣一面命胜保、僧格林沁、瑞麟布防,一面派桂良、花纱纳向联军求和。额尔金提出,必须首先释放人质,否则就不能和谈。奕䜣拿人质当成要挟洋人的把柄,当然不愿放掉。他要求先全面停火,然后放人。双方僵持不下,惹得额尔金性起,他也不顾人质的死活了,加紧围攻北京。在京的文武见了,都要求奕䜣快想主意。有人主张,把巴夏礼放了。奕䜣怒斥道:“洋鬼不先停火,我们断无先放人之理!”话音未落,“轰!轰!”两颗炮弹在恭亲王府门外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