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响,自然他们对个人的卫生问题也逐步重视起来。
人们将会看到,尽管研究自然的目的是要灌输科学原理,但是其主要用途,却是培养一种富于同情心的理解,即理解动植物在生命中也占一定地位,同时还要发展情感和审美的志趣。大都市里的环境,与农家生活及乡村风情大不相同。在大城市里,有无数儿童认为水泥和砖块天生就是在地面上的,树木花草对他们来说倒是不寻常和人为的。他们的头脑,只知道牛奶、黄油及鸡蛋来自商店;他们不知道有母牛和小鸡——甚至出现这样的事:最近纽约一个闹区的老居民们碰头聚会,使他们感到好奇的竟是一头从乡下牵来的活牛。在这种情形下,要使自然研究中的科学问题生动有趣是困难的。儿童的经验中,没有那种情境当然成为这些事实和原理的组成部分。甚至气候也受到人为的调节,除了冬天有取暖的需要外,时令的变迁过程对学生的生活没有特别的影响。城市中的自然研究,就像研究美术那样,例如绘画或音乐,其价值与其说在于直接实用性的,倒不如说在于审美性的。自然在儿童的活动中如此微不足道,以至于难于使它具备“训练”的价值,除非把它变为和市民有利害关系的东西。由于对这种情况认识模糊,因此可以解释为什么城市学校中自然课的教学如此杂乱无章,敷衍了事。要给城市的儿童找到观察材料,就像农村儿童所能接触到的自然事实一样,这确实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纽约市最热闹的一个地区,人们可以看到,在普拉特(Pratt)小姐所教的规模不大的“游戏学校”(Play School)里,正在进行着一项有价值的试验,以实现上面这个目的。自然研究对于小孩是完全不教的。假如他们要上公园,或是种花养动物,那是因为这些事情是快乐的游戏的材料,并且因为它们美丽而有趣;假如儿童提问题,想对这些东西有更多的了解,那更好。教师并不告诉儿童树叶花草、母牛、蝴蝶,也不设法寻找难得的机会让儿童观察这些东西。相反,教师利用的大量材料,都是儿童在街上在家里看到的东西。街对面正在建造的新大楼,就像在公园一样,同样提供了观察及提问的机会,而且前者更为儿童所熟悉。他们观看人们是怎样把砖瓦灰浆搬到上面的楼层;他们看到装着沙的车子如何卸货,也许其中一个儿童就会知道这些沙土是车夫从河边的船上取来的。他们看到送货员串街走巷,设法了解他送上门来给母亲的成包是从哪里取来的。他们看到儿童在操场上游戏,懂得除了好玩的一面外,游戏对身体也有益。他们到河边散步,看到一只只渡船载人往返,煤船在那里卸货。所有这些事实,比起乡村生活中的那些东西来,对儿童的关系更为密切;因此他们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以及它们与自己生活的关系就更为重要,尽管敏锐的观察力同样也要通过训练。这类工作对于为学生今后学习科学及地理打基础来说,同样也是有价值的。它除了能激起学生的好奇心和观察力外,还能向他们展示一些社会生活的原理,这些原理在他们今后的学习中会得到进一步的解释。
哥伦比亚的密苏里小学是根据同样原理安排其课程的。儿童使用和学习的所有关于自然的材料,都从学校附近或是他们家里找到。对于季节及气候的研究,他们是随着当地季节气候的变化天天进行的。更为重要的是,儿童还研究自己住的城市,研究衣食住行,这样就使研究的基础不是教师给予的教学,而是儿童自己在旅行中通过观察得来的所见所闻。这样得来的材料,与儿童自己的生活直接有关,因而对于教会儿童怎样生活更为有效。把这些东西教给城市长大的儿童,与把园艺及有效利用土地的原理教给农村的儿童,道理是一样的。无论小孩或成人,通过理解自己的生活环境,就可以学会评判自然之美及其秩序,并且尊重真正的成就;与此同时,他也在为自己控制环境打下基础。
(吴志宏译)
第五章 游 戏
任何时代任何人,对于儿童的教育,尤其是对于年幼儿童的教育,无不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游戏和娱乐。游戏是如此出自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以致很少有教育著作家从理论上赋予它在实际中所占的地位,或者试图弄明白,儿童自发的游戏活动能否提出一些可供学校采纳的启示。只有古代的柏拉图和近代的福禄培尔算是两个重大的例外。从卢梭和裴斯泰洛齐那里,福禄培尔学到了教育应作为一种自然发展的原理。但是,与这两个人不同,他喜欢理智的方法,并且对神秘的形而上学多少有点偏爱。这样我们就能在他的理论和实践中,发现一些前后不一致的地方,就像我们在分析裴斯泰洛齐时指出的那样。
说说自然发展,要比找出方法来保证自然发展容易得多。有很多东西,在儿童身上是“自然的”,但对成人来说却自然地变为可憎的。许多现象似乎对帮助发展不起任何作用。急切要求一种可用于整个领域的并能最终为所有教师所采用的方法,导致福禄培尔——就像已经导致那么多的人一样——提出所谓的发展“法则”,这些法则可以不顾条件的变化和儿童的不同经验而必须遵循。传统的幼儿园——它常常比福禄培尔本人更加福禄培尔地——遵循这些法则;但是现在我们试图回到福禄培尔教导的精神实质,在形式上或多或少作些根本的改变。
虽然福禄培尔自己对儿童及儿童个人经验的同情,导致他重视儿童生活中的本能表现,可是他的哲学却使得他相信,自然发展就是将已经蕴藏于儿童身上的绝对的和普遍的原理逐步显露出来。他也相信,外部物体的普遍特性与蕴藏在心中的品性之间存在着一种严密的一致性,因为两者同为绝对实体的表现。这种学说,在实际上产生了两种结果,常常使得他把自己的兴趣置于儿童的兴趣之上。这一种结果是,既然发展法则通常可以被规定,那么在具体情况下研究儿童,弄明白自然发展在干什么就根本不那么重要。如果儿童的发展与普遍法则的要求不符,那么只能归咎儿童,而不能归咎于“法则”。教师被认为在他们的手里已经有了完整的发展公式。另一种结果是,根据既定的公式,呈现和掌握外部材料就成为确保适当发展的详细方法。既然这些事物的普遍联系,尤其是数学上的普遍联系,是隐藏于发展之后的普遍原理的表现,它们便成为将蕴藏于儿童身上的同一原理引出的最好手段。就是儿童自发的游戏,大家认为有教育的价值,也并不是因为游戏自身是什么,而是因为它们是普遍实体的某种法则的象征。例如,儿童游戏时应当站成圆圈,不是因为站成圆圈适合于社会的和实际的目的,而是因为圆圈是无限的一种象征,有助于唤起儿童灵魂中无限的潜在的力量。
我们说要回到上面提到的福禄培尔的精神实质上去,就是试图把他贡献的精华部分保存下来。他强调游戏、表演、唱歌、讲故事,这些都涉及教材的积极使用;他深刻地感受到儿童之间社交关系的重要性——这些都是保留下来的他的不朽贡献。不过,人们试图借助于福禄培尔以来的心理学知识的进步以及社会事业的变迁,通过对一种形而上学(这种形而上学即使是不错的,也过于抽象了一些)的解释,直接而不是间接地利用这些学说的精华。另一方面,他们也在回到福禄培尔本人的学说上去,反对他的许多门徒对他的思想所作的任何改动。这些门徒在游戏和有用的活动或工作之间,划了一条截然的界限,这使他们在幼儿园的实践赋予更浓的象征和感情色彩,否则是不会这样的。福禄培尔强调,儿童有必要参加社会活动,这一点与裴斯泰洛齐是一样的——裴斯泰洛齐的学校他曾参观过。例如他说:“青少年正在成长,应该尽早训练去做外面的工作,从事创造性的生产活动。从工作中学来的课程,从生活中得到的教训,就其本身以及对学习者的效果来讲,印象最深,最易理解,作用最持久和最有进步意义。每一个儿童,无论幼年、青年,无论什么出身及生活条件,都应该比如说至少每天花一两个小时,认真积极地从事一些活动,确确实实地做几件东西出来。学校中如能有确实的工作时间,就像现有的读书时间一样,那才是最有益于健康的安排,这一点将来一定能做到。”福禄培尔不愧是一位真正的预言家,这最后一句现在在一些学校里已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