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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许多杰出的民族主义者后来被捕拘禁,数以千计的次要人物受到了严厉的审讯。这些示威运动意味深长的是,“以前的民族主义者只不过是居民中或多或少孤立的一小群行为反常的人”,但现在的青年“知识分子”、保守的伊斯兰教神学家和手艺人行会等,由于受到了战时黑市和通货膨胀所造成的苦难,都已经同民族主义者联合起来向外国统治者抗议,他们认为这些外国统治者是造成他们各种苦难的罪魁祸首。甚至连法国人在阿兹鲁(非斯南五十英里)设立的柏柏尔学院的学生也同他们那些讲阿拉伯语的同志们团结在一起举行罢课。
法国民族解放委员会外交委员1月28日同苏丹的换文中说:“法国注意到它谋取进步所作的努力由于战事而放慢了速度,现在必须在陛下的同意下……重新有力地在行政和经济、社会两方面重新迅速进行改革。”法国总督在听取了四个委员会的意见后,在10月份得到了苏丹对下列拟议的改革的正式同意:
1。 司法:设置穆斯林地方法官,逐渐接管目前由作为苏丹政府行政人员的帕夏和卡伊德所行使的司法权。这只适用于民事和商业案件,不影响法国权力机关在刑法上的权限。
2。 行政:苏丹政府的穆斯林文职人员今后应享有在这个政府中法国文职人员相等的干部地位,同级同酬。
3。 教育:建议今后十年中在学校系统增加一万名学龄儿童入学。学生可以选择完全法国式的教育以便升入公立中等学校和大学,或者选择“更为传统的法…阿课程”。
4。 土地:为了保护自耕农,建议确立不得侵夺最低额家庭占用土地的条例,类似基钦纳在1912年所采取的埃及土地丈量法,但主要侧重点应放在利用法国技术知识和摩洛哥劳动力相结合的机械化集体农业的发展。
1945年6月5日颁布的一项法令批准设立一批类似苏维埃集体农庄的模范集体农场,其中有五个各占土地五百公顷(一点九十三平方英里)的农场列入1945年计划,还有十个列入1946年计划。在摩洛哥,部族占有的集体土地约为二万平方英里(五百万公顷),“其中耕地面积仅约十分之一,此外至少还有十分之一的土地极易犁成耕地而无损于有关部族的畜牧业”。这一事实为这些促进农民利益的计划提供了现实基础。但法国有地位的报纸在宣布这些计划时所用的热情奔放的语调,却是象不久以后人们对那个注定要倒霉的英属东非种植花生计划所抱的那种乐观希望的前奏。
这一经济、社会和行政改革的计划当然不能视为政治上移交的序曲,而是为了保持法国统治权的一种手段,使之更易为广大人民所接受,从而防止民族主义理论的传布。1944年12月22日,总督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
我们必须留神观察这个民族主义运动,但也要给以同情。我们对摩洛哥民族主义者的公正批评是,他们操之过急,尤其是因为他们在他们的同胞前面走得太远了。在我们设立的学院里读过书的摩洛哥人同在阿特拉斯高地的柏柏尔人之间存在着一道鸿沟。因此,我们必须要求年轻的民族主义者信任法国,而我们自己也须对他们加以遏制,使他们不致走向极端。
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独立宣言给了摩洛哥民族主义者这样一个印象:盎格鲁撒克逊人会积极努力使摩洛哥获得完全独立。实际上,英国和美国已经表明,他们对这个保护领地唯一关心的是这里应该维持良好的秩序。摩洛哥当局因此确信“独立”这个词必须从人们的心里和嘴里去掉。
青年民族主义者的反应是以备忘录形式提出了他们对拟议的改革毫无建设性的批评。同时,他们继续进行地下宣传运动,迫使法国人不得不“多少改变一下我们以前确实已经是过分仁慈的态度”。诚然,在1944年1月动乱中被判处徒刑的那些人中已经有三百八十七人在7月份开释,但穆斯林的政治性集会再度被禁止,而且只有直属政治处或得到政治处鼓励的一些阿拉伯语报纸才能获准发行;从1938年起,穆斯林一直被禁止成立工会,因为它们无疑会成为政治活动中心。尽管如此,1944年冬到1945年春在中东成立的阿拉伯联盟对摩洛哥民族主义者是一个鼓励,他们在开罗的代表是一小批流亡者,组成“保卫委员会”;他们津津有味地收听英国广播公司和得土安电台的阿拉伯语广播,内容是有关那些已经取得主权国地位的或者正在向这个目标迈进的阿拉伯国家的消息。1945年2月和3月,当年青的苏丹在访问摩洛哥南部的马拉喀什时,民族主义者借此举行示威运动表示拥护。据报道,他对这些运动表示同情的关心。3月19日,民族主义者的领导人之一穆罕默德·亚齐迪向总督和美英两国的领事馆提出了一份请愿书,要求给予“摩洛哥直接参加即将召开的各种国际会议的权利”。
因此,虽然使摩洛哥在政治上的统一一直受到阻碍的种族、语言、阶级和宗派的分歧仍旧是一个强大的离心力量,但是民族团结的观念已经开始增长,而且(尽管人民对许多以苏丹的名义协助治理这个国家的摩洛哥人的自私自利常常提出批评)也已开始在年青的穆罕默德·伊本·优素福五世这个人身上找到了效忠的中心。正在为其自己的人民从失败、占领、清洗、报复等乌烟瘴气的气氛中求得解脱而进行着斗争的法国政府,战后还要凭借经济和社会方面的改革以及通过教育来继续努力博得摩洛哥人民群众的效忠,而法国政府在当地的工作人员这时却继续对这个还在青春期的民族主义运动交替使用残暴的镇压和不足以置信的妥协两种手法。但在1945年,情况已很明显:只要马格里布对自治的期望(他们所处的阶段比埃及、伊拉克、印度要晚二十年,比近东国家晚十年,而英…埃苏丹当时已后来居上)继续受到中东泛阿拉伯中心的鼓励,只要法国以前由于移住民和行政人员不妥协而推迟了的改革和让步还总是“太少太迟”,那么将来政治上的紧张局势必然有增无已。一个敏锐的法国观察家说过,战争已经大大地强化了一个强有力的基本因素:
东方对现代(即西方)文明已失去信心,缅怀自己昔日的伟大而自我陶醉,力图在种族团结的基础上而不是在西方人道主义准则的基础上重组古老的帝国。法国在摩洛哥遭到的困难或许只是在东西方之间的斗争中的一个插曲,在这种斗争中,归根到底,精神因素所起的重要作用远远大于物质力量和权力角逐。
第四编 苏联与中东 1939…1945年
第一章 土耳其
大战爆发时,土耳其和苏联依照1925年签订并于1935年续订延长十年的中立和互不侵犯条约保持着官方关系。但在纳粹政权兴起后,两国友谊有所减退,部分是由于土耳其在一定程度上想从柏林方面获得再保险的趋向所致,因为土耳其主要是感到对其安全最直接的威胁不是来自德国,而是来自地中海上的意大利。意大利在多德卡尼斯群岛有其战略前哨,并且早有吞并安纳托利亚南部的安塔利亚地区的野心。然而,1939年5月12日英土协定签字,《消息报》表示欢迎,认为这是“防止将侵略扩大到欧洲新的地区的唯一可靠工具的那根链条的一个环节。苏联人民……将珍视土耳其与英国签订的这项协定……是对加强世界和平的一份贡献”。因此,土耳其政府对1939年8月21日签订德苏互不侵犯条约消息的公布,起初并不十分介意,及至9月中旬,土耳其还是“抱着相当乐观的态度,期望苏联的政策会有改变”。
但在9月2日,莫洛托夫向德国大使证实苏联正在同土耳其政府交换意见,说苏联准备为使土耳其保持德国所期望的永久中立而努力。5日,德国大使将英国表示只要罗马尼亚积极参战就可指望获得盟国援助的传闻告诉了莫洛托夫,并指出说服土耳其不让英法舰队通过海峡是完全符合苏联利益的。莫洛托夫曾回答说,苏联正在按照德国的意图对土耳其施加影响。17日,斯大林告知德国大使:土耳其政府已提出一项黑海互助条约,但书是不得要求土耳其对英法采取任何敌对行动;苏联政府正在考虑提出对应条款,即不得要求俄国对德国采取任何敌对行动。伏罗希洛夫补充说,这一条约将有助于把土耳其从法国方面拉出来。
9月22日,土耳其外交部长萨拉若卢离开安卡拉亲自前往莫斯科负责进行谈判。据信在9月26日第一次会议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