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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实地在房里呆着,你是钓张奇夫这条鱼的鱼饵,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会来。”班桑颓丧到了极点,但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味点头应是。
武馆里增加了大批枪手,加强了防守的情况,连坎单都看出来了。
不料坤沙听了却一笑,说:“好!他们以为我迫不急待地要报仇,要杀班桑,所以重点把守武馆,我正好来个声东击西,先把吴貌杀了!看班桑还有什么辙!”坎单大吃一惊:“什么?你要杀吴貌?”
坤沙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杀吴貌!不是吴貌,班桑就不可能突袭武馆,杀害小薇和波丽。”
坎单说:“那你打算怎么做呢?这可比进武馆更没头绪。”坤沙说:“那就先理清头绪,还是那句话,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先摸清吴貌的情况。”
坎单说:“我有一个当过吴貌小马弁的同乡,我回去找他聊聊,看看吴貌有什么弱点可以抓住。”坤沙对坎单的计划大为赞赏。
几天后,坎单满载而归。他从同乡口里知道了吴貌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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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日本人离开缅甸时,吴貌抢了一个刚学成但尚未出道的歌舞伎,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不料吴貌十分珍爱这个日本女孩,在市中心富人居住的别墅区买了一幢英式别墅金屋藏娇。几年来,他几乎一有空,就要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这别墅里除了这个女孩,还有一个女保镖,一个既是厨工又是花工的中年男子。每次吴貌都不开他平常乘坐的豪华汽车来,都是和二三个保镖坐人力车来。到了别墅以后,他上楼和日本小妾寻欢作乐,厨工给他们和在其楼下客厅呆着的保镖们送酒菜。
坤沙听了,兴奋异常。他说:“太棒了,坎单,别说他只带三两个保镖,就是多带点,我也叫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一天晚上,坤沙一早做好了准备,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中年厨师模样的人,头上压着一顶大帽沿的鸭舌帽。子时的时候,外出监视吴貌小妾别墅的坎单跑回来说:“他们进去了。”坤沙马上与坎单直奔这幢小别墅而来。
他们从较为低矮的后墙翻墙进了别墅。正如他们所料,吴貌和他的保镖们根本就没有对这后院有任何警戒。进院子后,他们猫腰通过花圃,迅速接近了别墅正楼旁边的一间平房,这是厨房。他们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发现厨工正面对锅灶忙着。坤沙上前一把勾住厨工的脖子,厨工一时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来,坎单拿起灶上的洗碗布,一下塞进了他口里,然后用早已备好的绳子将他捆了起来。
坤沙拿起已做好了的一盘菜,向楼下的客厅走去。
他来得正是时候,不大的客厅里四个人正分成两拨忙着。女保镖与一个男保镖在靠墙的长沙发上忙活,另外两个男保镖,正坐在西边面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喝酒猜拳,四个人对自己正在做的事都十分投入,对进来的坤沙毫不理会。坤沙轻轻哼了一声,在两个猜拳人中间把盘子放下,轻轻一运力,两个铁掌便落在这两个人头上。坤沙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长沙发上的一对男女同时击出左右掌,这一对男女也登时气绝。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贴近前从门缝里望去,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美丽无瑕的胴体。随后,女郎仰面倒在床上,一边叫道:“快点!”
一个声音略显苍老的男人应道:“来啦!小乖乖!”接着,一具丑陋赤裸的男性肉体便挪上了床。坤沙想,这就是那该死的吴貌了。他猛地踢开门,叫道:“吴貌!”
吴貌惊恐地回过头来,愕然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坤沙已一跃跳上床,勾手勒住了他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吴貌先生,你千方百计要杀张奇夫,可你认得他吗?”
坤沙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你要杀的张奇夫!你要杀我,我不能让你杀,只好杀你,你死得不算冤,轻松点去吧!”坤沙右手在他胸前落下,吴貌登时口吐鲜血,垂头死去。
坤沙取出身上早已写好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占我武馆者,必是此下场。”把字条放在吴貌的尸体上。
坤沙拉起坎单,飞身下楼,迅速隐进了大街小巷。
第二天,坤沙依然打扮成下水道工人的模样,与坎单到武馆附近做工。午时刚到,他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匆匆进了武馆,没多久,武馆里响起了一阵呼哨声。少顷,武馆里便跑出了一队枪手。
坤沙早就明白,一个颇有势力的黑帮,帮主被杀,所有的门徒全得前去祭奠。
坤沙微笑着对坎单点点头,就昂首向武馆走去,他走得那么从容不迫,那么坚定,那么自信。
现在,这支流浪军队正走向金三角,坤沙也正走向金三角。他们将不期而遇。而且肯定是一拍即合。
武馆里,师兄们聚在一起,似乎正在声讨班桑,班桑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演武台的边上。他的腰里,赫然还掖着一把驳壳枪。
坤沙不想耽误时间,他飞步上前,跳上台去,众师兄一见,都惊喜地叫道:“馆主!馆主!”
班桑这才发现了他,刚一愣,坤沙已下了他的枪。班桑扑通跪下,说道:“馆主,掌门人,我有罪,我不敢再当馆主,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你饶了我。”
众师兄却都连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班桑忽然猛地站起,疾步向门外跑去。坤沙冷冷一笑,说道:“想跑,你跑得了吗?”说着手一扬,五把飞镖成梅花状打入班桑的后心,他登时全身发紫,扑地而死。
二师兄、三师兄都走上前来,对坤沙说道:“馆主,以前我们俩是有眼无珠,跟着班桑瞎起哄,请你原谅。”
坤沙笑扶着他们的肩膀,说:“大家都听着,为了夺回被强占的武馆,我不得不舍命奋战,我杀了不少人,这些都跟诸位无关。但我却再不能当这个馆主了。西山帮一旦有了新的帮主,肯定要找我寻仇,那时候我还在这里当馆主的话,那武馆就有可能又成了灾难频频的地方了。我只好走,走得远远的,再次踏上逃亡之路,武馆就留下来给你们了。我提议六师兄代我当馆主,二师兄、三师兄辅助。好不好。”
众人只好说好,但反应并不热烈。
坤沙又说:“不管谁当馆主,记住我们师傅的话:武德为重!”
前路茫茫,该向何方?坤沙不知不觉地走向莱莫山的方向,一步步地向生他养他的家乡靠近,向那美丽的罂粟花丛和罪恶的鸦片烟土靠近。
这时候,是公元1950年2月。坤沙成了一个真正的流浪汉,他无家可归,或者说,是有家难回。
无独有偶,这个时候恰有一支军队,被打出了国境,他们效忠的主子逃到台湾,也无暇顾及他们了。他们成了一支流浪军队,他们也是无家可归,有国难投。
这支军队乍到异国他乡,渴望站稳脚跟,他们急需既精通汉语和缅语,熟悉本地民情风俗,地理环境,同时又能与他们一心一意的人作为向导。而此时的坤沙,也正苦苦地寻找机遇,他希望能找到一个依托,而这个依托最好能够使他得到进一步的锻炼,能使他聚集力量。
现在,这支流浪军队正走向金三角,坤沙也正走向金三角。他们将不期而遇。而且肯定是一拍即合。
这支军队的番号是国民党陆军第八兵团第八军七零九团。团长李国辉,就是后来成为金三角第一代毒王的“小李将军。”一个多月前,中国人民解放军同时从四川和广西千里奔袭发动蒙自战役,这是中国共产党解放中国大陆的最后一战。此战中,李弥的第八兵团主力数万人被歼灭于元江河谷东岸。战役一开始,李国辉的七零九兵团刚和解放军接上火,前面的其他师团已兵败如山倒,李国辉立即下令全团撤出阵地。然后在云南高原崎岖曲折的山路上,七零九团与所有友邻部队一起,与解放军展开了一场全凭一双脚板定生死的追与逃的竞赛。在这场竞赛中,七零九团是唯一的胜出者,其他友邻部队全输给了解放军,统统被歼灭。
逃到界河边的时候,正是子夜十二点。国境线上,中缅双方都没有驻军,除了一块写着“国界”的木牌外,没有任何国境标志的设置和关卡。李国辉站在界河边,久久地望着在月光下静静流淌着的界河,心里百感交集。
李国辉命令先头部队过河后向前挺进五公里,放出警戒哨以后宿营,后续部队过了河,进入丛林地带马上就地宿营。
10
粮食没有了,猎物不够吃。全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