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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见他进来,泪流得更欢了,就是说不出话来。坤沙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别哭别哭,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莎莎停止了哭泣,她说:“我怕!”坤沙说:“怕什么?”
莎莎说:“刚才,那个叫什么罗兴汉的来找我,说他发了饷银,明天要我陪他去孟萨玩,说要给我买衣服买首饰,说着,还动手动脚的,我把他骂走了,他临走还说:他一定要把我追到手,还说,还说……”
坤沙骂道:“王八蛋,他还说什么了?”莎莎说:“他说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从来没有要不到手的!”
坤沙说:“这是什么话,这是流氓地痞,无赖的话,你也当真?”
莎莎说:“你不知道,在这里,不止罗兴汉那样,不知有多少人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害怕,我觉得我就像活在狼窝里,随时都会被撕碎!”
坤沙说:“别害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莎莎说:“你以什么名义保护我?”
坤沙说:“什么名义呢?你要知道,关键不在于名义!”莎莎不再强调名义问题了。
坤沙说:“我不知道这三天休假怎么过,这钱怎么花。”莎莎说:“要我给你主意主意?”
坤沙说:“你不是要当我的家吗?给,钱在这里!”莎莎低下了头,半天才说:“那我们去孟萨和大其力玩吧?”
孟萨虽说是金三角重要的政治经济中心,但其实很小,他们逛了一阵,就觉得再没什么地方可走了。坤沙说:“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莎莎想了想说:“找一家餐馆喝茶吧?”
在一家傣家竹楼里,楼下茶座上人满满当当的,坤沙不由皱了皱眉头。
老板迎了上来,说:“两位长官要不上楼上雅间吧,这雅间也是客房,可以喝茶,也可以过夜,悉听客便。”
客房不大,但确实是“雅间”,楼层高,窗户多,通风透光都好。房间分内外二间,内间是睡房,外间是一个供客人起坐喝茶的小厅。
老板把他们让进房里,不等他们表示可否,就高声对楼下喊道:“上茶!”一会儿,就有一个傣家打扮的姑娘捧着烧着了的小炭炉和放了香茶的茶杯上来,放在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坤沙和莎莎相视片刻,都别过脸去。坤沙在竹躺椅上倒下,舒展着四肢嚷道:“好舒服!”
莎莎便开始泡茶,泡好了茶,坤沙起来喝了一杯,就又躺回竹椅上去,说:“还是躺着舒服,你也去里面躺着吧。”
莎莎说:“好,我先去洗洗,一身的汗。”莎莎冲完出来,坤沙说:“那我也去冲冲。”他从盥洗室出来,边用毛巾擦着脸,边说:“是真舒服!”见没人搭腔,往内室一看,莎莎已斜靠在内室大床上,正睁着眼睛看他。
他走进内室,在莎莎身边坐下。莎莎说:“你不是说竹躺椅舒服吗?你还是去外边躺着吧。”
20
“我和小薇一样,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哪怕现在就死了,我也不觉得这辈子亏了!”
坤沙不理她,一仰身在她身边躺下,说:“借贵方一块宝地,躺着说说话。”
她的娇羞,她的温顺,她身上强烈的少女气息,使坤沙热血沸腾,他亲了亲她,她由着他亲,亲了半晌,他说:“我当了君子,现在要当小人了!可以吗?”莎莎说:“为什么?”
坤沙在她耳垂边亲了一下,说:“我要动手了!”莎莎心里像小鹿一样乱撞,只觉得浑身松软无力。她无言地闭上眼睛。
过后,她枕着坤沙的臂膀,说:“我和小薇一样,是最幸福的女人了,哪怕现在就死了,我也不觉得这辈子亏了!”
坤沙说:“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得好好的,将来,我要当将军,你相信我能当将军吗?我要你当我的将军夫人!”
莎莎说:“你一定能!你一定能当上将军,美丽的将军夫人是上流社会的社交明星,那是让人羡慕的角色,我相信我能当好的!”
坤沙发现床头柜上放着当天的报纸,便取过来看,只见上面通栏的标题写着:“国耻!三千汉军逞威,政府军败北。”“还我军威,雪我国耻。”“国防部长应即刻罢免,吴努政府必须引咎辞职。”看到这里,坤沙的柔情蜜意消失了,他叹了口气,对莎莎说:“我们后边的日子不见得安稳,‘复兴部队’始终少不了麻烦!”
莎莎也看了报纸,她把他抱得更紧,说:“我就是怕好日子不多,才会这么快把自己给了你!我们是在和老天抢着幸福过!这种今天不敢想着明天的日子,真是太苦了。”
面对仰光民众与传媒的鼓噪,仰光政府置之不理,慢慢鼓噪声也就淡了。因为仰光与金三角毕竟相隔太远,金三角这块虎狼出没、蛇蝎横行的热带雨林,对仰光民众来说,与不毛之地无甚区别。但金三角冒出这么一支如此厉害的军队,却引起了西方传媒极大的兴趣,各大报社纷纷派出名记者赶到萨尔温江边,都希望获得有关这支军队的第一手材料,爆出震惊世界的新闻。无奈李国辉对传媒宣传的负面影响存着太多的戒心,他不准西方记者踏入他的“军事禁区”。把他们全部挡在了萨尔温江河的对面。西方记者们只好隔岸遥望这片神秘的土地,拍下几张朦胧的全景照片,加上仰光方面原有的报道及其他的道听途说,还有自己的推测与想象,向他们的报社发回了一篇篇似实而虚,似是而非,但又不是完全凭空捏造的通讯或是“报道”。这使得“复兴部队”这支队伍更多地带上了传奇甚至有些神化的色彩,使它更引人注意了。
《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大报的头版要闻都赫然登载着“缅甸政府军兵败金三角,非法入境者反宾为主”、“三千国民党部队打败一个国家,缅甸政府签下城下之盟”、“全部重武器一夜之间落入敌手,国民党军队用缴获的武器重创缅甸军队”。
蒋介石几分钟内接连接了华盛顿两个电话,心里既得意又窝火。他不是健忘的人,他记得当初“复兴部队”成立时曾通过“国防部”向他报告并表示效忠。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口谕是:“他们的革命精神可嘉,应当回电勉励。但现在党国处于危难之际,鞭长莫及,请他们自行解决出路。”他马上找来“国防部”的官员,让他们找出当初“复兴部队”的电文底稿,电文上说的是第八军七零九团和二十六军二七八团为“复兴部队”的基础力量,署名者为原七零九团上校团长李国辉。他马上把原第八军军长李弥叫到了“总统府”。
李弥诚惶诚恐。他是云南腾冲莲山人,字炳仁,毕业于黄埔四期。他老实地说:“学生是听说有一支部队突破共军重重包围出了国境,但学生到台之后,再没有这方面的联系了。”
结束李国辉的辉煌与得意的,不是缅甸政府,不是缅甸军方,而是原来置他们于不顾,让他们自己解决出路的国民党台湾当局,是他们的代表李弥。
蒋介石进一步试探道:“这支部队是谁在指挥?”李弥说道:“可能是……”他说了一个个未来台湾的副军长、师长、副师长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李国辉。
蒋介石又不高兴了:“说了这么多,究竟是哪一个,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三天后,蒋介石再次召见李弥,对他说:“韩战以来,美国要阻止共产主义进入东南亚,已经拟订了‘堵塞亚洲共产主义进一步扩张’的政策。美国中情局也按杜鲁门总统的想法,决定武装我在缅甸的军队,实施‘进军华南计划’。”
李弥喜上眉梢,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但他不敢溢于言表,毕恭毕敬地说:“校长,国际如此支持,‘光复大陆’,指日可待。”
蒋介石说道:“明白就好。我现在委任你担任‘云南省政府主席兼云南绥靖公署主任’和‘云南人民反共救国军总指挥’。到金三角去,重建第八军。我等待你带领部队,早日打回你的腾冲老家的好消息!”
没有送行人,也没有随从,头戴黑色礼帽,身着笔挺西装的李弥独个儿登上了从高雄驶往香港的客轮。又从香港登上了飞往曼谷的客机。一路上,他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寂寞而威严。不认识他的人,谁也弄不清他是个什么人。
李弥是个自诩“自幼曾攻书史,长大也有权谋”的宋江式人物。他确是蒋介石的好学生,作为军界官僚,他善于运用权术,拉打结合,借“鸡”生蛋,以发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李弥面前,李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