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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考研日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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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诗意的温暖,纸上的文字是无法挽留他的。”(摘自《刺丛里的求索》,上海远东出版社,1995版)
戈麦
发现我的,是一本书;是不可能的。
飞是不可能的。
居住在一家核桃的内部,是不可能的。
三根弦的吉他是不可能的。
让田野装满痛苦,是不可能的。
双倍的激情是不可能的。
忘却词汇,是不可能的。
留,是不可能的。
和上帝一起宵夜,是不可能的。
死是不可能的。
………戈麦《界限》
戈麦,1967年生于黑龙江省萝北县,1985年18岁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9年毕业分配至中国文学出版社做编辑,1991年9月24日的晚上,他自沉于当年国学大师王国维所溺死的北京西郊万泉河(未名湖水即引自万泉河)中,时年24岁。
戈麦没有希望将作品留下来,在投河之前,他将全部手稿放在一个黑包中,扔进未名湖北边的一间公厕。后来为人发现,他的生前好友将已经浸泡多日的文字,精心地摘录出来,并最终结集出版。
西渡说:“我宁愿相信他的生命本来是可以挽回的,诗坛的冷漠对他的死是有责任的(我对戈麦的死一直有负疚感,某种程度上他的死换回了我的生………因为他死了,我在道义上就有责任活下去)。”西渡曾问戈麦:海子在死前会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意识状态?戈麦说,作为诗人的行动,肯定会有情绪化和非理智的成分,但海子在钻到车轮底下的一刹那,意识一定是清醒的,因此他的死是不可能被避免的。同样,戈麦的死也是无可避免的,因为他也是一个“极端的诗人”。
第5节:爱情改变一个人
这里我不想分析探究戈麦自杀的更多原因,但我以为他之所以对生活充满失望和悲观,更多的是因为他缺少一种生活的温情和快乐,甚至可以说他缺少爱,尤其是爱情。出生于北大荒的不幸,让童年没有了五颜六色的幻想和回忆,痛苦的记忆埋在心底,是不是缺失家的温情?在大学中,有作为父母之爱的补偿或替代的爱情出现吗?臧棣在一首悼念他的诗歌中说:那个你深爱的女人没有出席你的葬礼。爱情是任何亲情、友情都无法代替的,虽然有西渡等知己的存在。
戈麦并没有痴迷诗歌到殉诗的程度,他对生活还是充满渴望的,比如渴望爱情,试想如果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也同样爱他的话,是不是当代诗坛就不会过早失去一个天才诗人?是不是在他的诗歌中也会有阳光灿烂的文字出现?我相信这种假设的确有实现的可能,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根据西渡等人的调查,事情的发生可能是这样:9月22日下午,他约了女朋友在某个汽车站会面。但她没有赴约。23日他给女朋友家打了电话,但她显然在躲他,晚上他到女朋友家附近再打电话,对方父母冷淡地拒绝了他。他见事已无可挽回,便回到了花园村宿舍,这时大概已经相当晚,因为没有人见到他。他收拾了诗稿和一些朋友间的来往信件,装进他平常用的一只黑包,便离开了。他大概走到了北大,将诗稿和信件连包扔进了未名湖北边朗润园的一间公厕,然后出北大向北至万泉河边。他的遗体是在清华园中发现的。他的遗体也许是随水漂进清华园的,但也可能是在清华园直接入水的,也许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深夜的清华园一定静谧无人,很适合一个人完成最后的行动。
一颗没有得到爱情的心孤单地回归了天国,但愿在那里他可以找到真的爱情……
骆一禾
骆一禾,198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文学专业。他是海子短暂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是海子诗歌的坚定捍卫者。海子死后,他为海子的丧事四处奔波,为海子诗集的出版奔走呼吁,积劳成疾,在海子离去后的第49天(5月14日)因突发性脑血管破裂,大面积出血,经医院全力抢救过来后,成了植物人,于1989年5月31日下午1点31分,多脏器衰竭而死,年仅28岁。骆一禾的绝笔,是5月13日夜写成的纪念海子的文章《海子生涯》。
诗人大都死于脑疾,海子在遗书里说他的思维混乱,头疼耳鸣,间有吐血和烂肺的幻觉,骆一禾也同样为身体中最为活跃的大脑所负累。骆一禾生前发表过小说、散文、诗论等多种体裁的作品,主要是诗歌,身后留下大约近二万行的诗作。
如同梵高在画布上发现了向日葵与太阳的深沉联系,海子与骆一禾发现了麦子与生命的对应关系。人们称他们俩为“孪生麦地之子”。骆一禾早期的诗歌大多是温暖的,注重细节和场景,且以亮色为主,在语言上表现为平易,在内容上表现为青春。他对生命是热爱的,如同在海子离去后,他多次对人说:“我拒绝接受他的死亡。”他认为活着可以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来,但他终于无法拒绝自己的死亡。留恋这个世界而不能瞑目。
1985、1986两年,是他深入思考诗歌的两年。后来他开始了雄心勃勃的诗歌创作,写下了分别长达3000行和5000行的长诗《世界的血》和《大海》。在他死后的第二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长诗《世界的血》。骆一禾的诗雄浑壮阔,尤其是《世界的血》的最后一章《屋宇》更是将他开阔的视野表露无遗。骆一禾和海子在当代诗歌中非常奇特地营造出幻觉般的浪漫主义的回流。他们的忧伤也许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但却永久地归属于心灵。
有人说,海子想死,因此他死得圣洁,天国是他的归宿;而骆一禾拒绝死,因此死得遗憾,他多么希望从天国的风景里走回来,告诉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海子在那里很快乐……
与诗人无关
在北大我耳闻目睹了三次死亡,他们的离去和那些诗人比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且已经被人们所淡忘,但生命总是相似的,差别在于后人的评价而已。
几年前,北大发生了一个博士杀死同宿舍的另一个博士并自杀的血案,有关报道提到最多的是学业的压力。但几乎所有报道都忽略了这样一个知情者所透露的信息:他30多岁了,还没有女朋友。而那个同宿舍的另一个博士,却是一个出自科大少年班的小伙子,不乏追求者。面对这样一种状况,他的心理怎会平衡?由嫉妒和失落所带来的恶的力量之大是无法估量的,尤其是在两个人不断有矛盾的时候,所有的对于自己的失望和对对方的由嫉妒而生发的愤恨搀和在一起,后果自然难以预料。这虽然是我对其心理的一种猜测,但我想应该有一定道理,一个生活中充满爱、充满温馨的人,是不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举动的,洋溢在爱情中的人对生活的态度也一定是五颜六色的,因为他爱这个世界,这世界上还有他所爱的人和事。
那天,我们在阳台上亲眼目睹身穿黑夹克的博士在阳台上呆呆地张望地上的人们和被高楼遮挡而无法极目的远方。几个小时能否将过往的历程全部追忆?他想起了谁?也许是为了减少这种思考带来的折磨和对于无法躲避的宣判的畏惧,他终于下定决心上路了……
周是我的大学同学,加入山鹰社之后刻苦训练,但她身材娇小,本来她不该参加攀登雪山的活动的,也许是组织者出于考虑这次攀登路线坡度缓、难度低,以及她为社团做出的贡献和正担任炊事员的职务,最终她还是如愿以偿了,但是却再也没有走出皑皑雪山……
勇是我的老乡,接触并不多,最近的一次是他还钱给我,而此后不久,便传来他被害于圆明园公园的消息。有猜测说他是酒后落入湖中,也有人说尸体被发现时是裸体的。后来没有听说警方如何结案,所以事情的真相对于我来讲只能是一个谜了。
死亡,是一个太过沉重的话题,而生者亦无法预想彼岸世界的有无。也许是为了安慰别人和自己,我们假定天国的真实,希望逝者终归可以到达那个充满人类最美好幻想的乌托邦,而天国风景的美丽却没有谁能够告诉我们。
一场对于诗歌和凡人的缅怀沉重至忧伤累累。与诗人们对关乎生命与爱情之永恒命题苦思不解的绝望相比,考研的所谓苦痛卑微到了虚无。在诗歌忧伤的映照下,我正在和即将面临的艰难,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在现实与理想主义相互碰撞的比较中,自己才会更清楚生命与奋斗的意义。
我与导师的亲密接触3月17日
第6节:与导师亲密接触
无论是出于侥幸心理还是的确需要辅导,对于跨专业考研的我来讲,除了独自摸索中文入门的路径之外,我需要从所要报考专业的老师那里获取更多资讯,关于如何学中文、如何备考等等。和很多考研人一样,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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