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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由以色列蓄意挑起的非正义的战争,导演这场战争的人物是以色列前国防部长沙龙。冒险家
阿里尔·沙龙拖着肥胖的身躯登上这座楼房顶部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的极其沉重的喘息声在老远就能听到,不由得令人想起乡村里刚刚干过重活的牛。
他身旁簇拥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一律将手插在裤兜里。稍有军事常识的人一看就明白,他们握着枪。
在通往平台的门口,沙龙被一个人挡住了。
“国防部长阁下,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只允许您在外面呆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沙龙的口气不可争辩。
“部长阁下,您大概忘了您这是在什么地方了吧?这不是特拉维夫,是贝鲁特:“
沙龙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谁了吧?”
那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这是一九八一年一月的一个黄昏。夕阳正欲与浩瀚的地中海接吻,那样大,那样红。红得象鲜血,竟给人一种不祥之感。远处,黎巴嫩山上的皑皑白雪也被涂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商店的霓虹灯已经开始令人眼花缭乱地闪烁起来。车流如水。爵士音乐随着海风一阵阵地飘过来。此刻,是贝鲁特这“东方的巴黎”最热闹的时候。
这是一座很高的楼房。沙龙用沉沉的目光俯瞅着整个城市。
他身旁那些人的神情严峻极了,数十只眼睛紧张地搜索着四周,一旦发现可疑目标,他们就要先敌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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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九七五年黎巴嫩内战以来,这里常常发生战斗,流血事件无日无之。市民们对枪声已经习惯了。如果哪一天不响枪,他们反倒会感到奇怪。一位驻黎巴嫩的外交官这样形容说:“在贝鲁特,每一扇窗户后面都可能藏着一个冷枪手。”
对于以色列人来讲,贝鲁特岂止是不安全的地方?它也许是一座坟墓呢。
所罗门①子孙们的两个宿敌都在这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总部设在贝鲁特西区,叙利亚在它四周驻扎着重兵。
——————…
①古代以色列国王。
——————…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没有国家,但它们在黎巴嫩建立了“国中之国”。贝鲁特更可以强烈地感到他们的存在: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巴解战士在大街上游弋;马兹拉大街以南哨卡重重,过往行人与车辆一律得接受检查;西区和福克拉尼区的建筑物上到处飘扬着巴解的旗帜;巴解总部大楼附近,高射炮管子密密麻麻地从掩体后面伸出来,象刺猬身上的刺……
沙龙,以色列国防部长,竟敢亲潜此地。
每一分钟都面临危险。他毫不在乎。
两天来,他象魔影一样走遍了整个城市,对每一条街道、每一个重要建筑物都做了细致观察。他在为未来的战争准备第一手材料。
这很值得写在战争史上:一个国家的国防部长竞在战前潜入敌方的首都进行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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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以色列人总是不断变出一些新花样,叫世界目瞪口呆。”
如果沙龙的行踪被百倍仇恨他的巴解和叙利亚军队察觉,生还的希望也许不足百分之一。
许多冒险家偏偏是从这“百分之一”中幸运地走过来的。
现在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观察着,脸色平静,与他的焦躁不安的保镖们形成鲜明的对照。
一家西方报纸曾这样报道:
“沙龙把冒险当成白己的第一事业。”
沙龙的冒险生涯是从第一次中东战争(一九四八年)结束时开始的。
当时,以、阿两军正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一天,以军司令官达扬接到一个报告:阿拉伯联军的一支突击队捉住了两名以色列士兵。达扬连忙召集会议,商量营救办法。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只有一条路能走得通:抓几个阿拉伯联军的士兵,交换自己被捉去的士兵。
这也令达扬颇费踌躇。阿拉伯人无疑已加强了戒备。如果派去抓人的人再被人所抓,怎么向上峰交代?
担任指挥所警戒的是亚历山大罗尼旅。该旅一位年轻的排长获知了达扬的想法后,招呼了几名士兵,登上一辆吉普车,径直向阿拉伯联军的阵地开去。
有人企图阻止他们:“谁给你们正式命令了?”
“大卫!”那个排长答道。
“不要冒险!这样做是白白送死!”
“死亡不属于以色列!”
吉普车在荒凉的沙漠上急驰,如离弦之箭。越过停火线时,阿拉伯人发现了他们,子弹象雨点一般地泼洒过来。
吉普车并不减速。那排长一面还击,一面大声吼叫着。其他以色列士兵也跟着他一起吼叫。
那是一种野兽般的令人恐怖的吼声。
阿拉伯人惊呆了。
吉普车在阿拉伯联军的堑壕前停下,那个排长和几个士兵闪电般地跃下来,把两个阿拉伯士兵抓上车。
等到其他人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次射击时,吉普车早已扬尘而去。
这个排长便是阿里尔·沙龙。
达杨嘉奖了这个年轻人,并与他一起合影留念
事后,有人斥则沙龙擅自行事,是拿士兵的生命去做冒险的赌注,可是达扬却毫不犹豫地把他提拔为一支新组建的突击队——一0一部队的指挥官。
随着他职务的提升,他不断地拿越来越多的士兵的性命去满足自己冒险的欲望。
第二次中东战争爆发的时候,以色列的将军们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米特拉山口上。如果把西奈半岛比作一个人的话,米特拉山口就是他的心脏。只有夺取它,才能打开通向苏伊士运河的道路。
作战计划在总参谋部紧张地制定……
一个宁静的清晨,米特拉山口上空突然出现了数个清的彩色降落伞。
这是以色列唯一的伞兵旅——二O二部队——在旅长沙龙的命令下突袭米特拉山口。
二十八岁的沙龙被一种渴望当英雄的欲念折磨着。他希望一战成名。他又一次做出了冒险的决定。
这儿的黎明静悄悄。米特技山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不见一个人影。
沙龙笑了:“埃及人在睡觉。”
伞兵旅摆开战斗队形,不声不响地向米特拉山口运动。
突然间,枪声大作。以色列士兵呼啦啦地倒下了一大片。
饱有战斗经验的沙龙一听枪声就明白过来:埃及人埋伏了重兵。
偷袭不可能了。撤退吗?沙龙连想也没想过。那样做把他的脸住哪儿搁?他命令:“强攻!”
伞兵们向山口猛扑。
埃及人火力真猛。伞兵们象被刈割的芦苇一样纷纷倒下。
有人提议:“撤退吧。这着险棋,我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好。”
沙龙大叫:“我就喜欢走险棋!”
他亲自率队冲锋。
经过苦战,以军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占领了米特拉山口。
沙龙并不停留,继续向西挺进。
他成为第一个到达苏伊士运河的以色列人。
此刻夜幕渐渐笼罩了贝鲁特。
沙龙乘坐一辆很不引人注目的半新的“沃尔沃”小轿车来到西区的哈姆拉大街。他要对这一带进行更仔细的侦察。
这是贝鲁特最繁华的一条街,有“中东的纽约第五街”之称。商店林立。高楼鳞次相比。每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发现他们国家的最新的产品。
汽车在以法国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卡丹命名的巴黎时装店前停下。
游人如织。人们在逛街、购物、交谈,坐在街旁的凉篷下喝咖啡,或在长椅上休息。
沙龙久久地望着。
一阵哀伤的歌声飘过来。他听出那是黎巴嫩著名歌手菲露兹的声音。
回来吧,贝鲁特,
回来吧,韶华时光。
三千年的古城,
何时让我重睹芳华。
……
三千年历史的古城!腓尼基和古罗马的名城!如今你几经战火,已被糟踏得不象样子了。
沙龙倾听着,若有所思。
汽车重新启动时,他对随从们说:“如果我不得不进入黎巴嫩的话,我将避免进入贝鲁特。”
“为什么?”
“它是黎巴嫩首都,是一个住着成千上万老百姓的首都。”主战派
一九八二年六月的一天。
内阁会议已经持续了八个小时了。每逢商议重要事情,以色列的内阁会议必是“马拉松”式的。
今天的议题:是否进军黎巴嫩。
自从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