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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强调团队责任和祖国荣耀高于一切的中国军队中,他们不怕牺牲,个个都成了英雄。你们几个英雄,怎么能打得赢我们一群英雄?”
弗拿多不会轻易苟同面前几位中国朋友的观点,但又无语反驳,只得做了一个美国式的无奈表情。他始终认为,先保障自己,再去照顾别人,有什么错呢?
“你们争什么啊?搞辩论赛啊?先想想今晚怎么过吧!”很少插话的秦歌冷不丁地一句,顿时让众人哑然无语。
天色已尽黑,山谷里远远地传来老鸹一声一声凄厉的叫声,月亮也悄悄地爬上了山头,洒着清冷的光辉。在茂密的丛林里,韩阳他们迷失了。
第五章 冷夜无眠
时值深秋初冬,正是白露为霜的时节。韩阳一行六人深陷幽森古林,冷月寒风,更是又寒又惊。
韩阳已经被推举为新的队长,他原本就不是个善于做领导的人,但领导的话听得多了,自然也会说上几句。
“今天晚上,我们六个人将在这荒山野外过一夜,大家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响应的只有王大恒一个。
“当然有问题了,”甄真回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住过这种鬼地方,还有熊,如果晚上睡觉又有狼来……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我妈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甄真伤心的哭泣,众人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唯独王大恒例外,他觉得这样的夜很新奇刺激,但他见不得女孩哭,甄真一哭他心里就毛了:“别哭好不好啊,本来这林子里够阴森的了,你这一哭感觉像拍《聊斋》一样。”
方采菱责怪王大恒,“你少说一句吧,她本来就害怕,你还嘲笑她。”
王大恒嬉笑着道:“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就学狼叫,我们一起鬼哭狼叫,把熊啊狼啊什么的都引过来,大家与狼共舞好了。”
甄真生气地过来打王大恒,嘴上骂道:“死王大恒,你才是鬼哭狼叫呢!”
看着他们打骂大家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不少,方采菱笑道:“看来你们才是一对小冤家啊。”
韩阳道:“放心好了,树林里一般不会有狼的,只有草原平地才有狼,再说晚上狼都下山猎食去了,不会来树林。现在我们得找个平整的地方安顿下来。”
众人点头称是。弗拿多拿出一直微型手电筒,虽然只能照亮几尺方圆的地方,但足以让众人感到光明的温暖。不远处有四个大树,中间刚好有快空地。大家将背包相机等放在树下,胡乱的找来一些柴枝,生气了篝火。
看着温暖而明亮的篝火,众人一阵欢呼,弗拿多王大恒甄真三人还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
韩阳突然将甄真拉了出来,黑着脸问:“你是不是戴了隐形眼镜?”
众人均是一愣,甄真既惊异又有些生气,“是啊,怎么啦?”
“摘下来!”韩阳不由分说地命令。
“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的眼睛废掉,就摘下来。”
“神秘兮兮的,我是近视二百度,摘下来怎么看啊?”
“你先摘下来。”
甄真有些不情愿地取下隐形眼镜。韩阳说:“把它放在指头上,坐下来,靠火近一点。”
甄真将一片隐形眼镜放在中指,刚靠近篝火,顿时见那片眼镜迅速受热收缩,箍住了她的中指。
天哪,众人惊呼,甄真更是呆呆地半天不敢说话。好在提前取了下来,否则等甄真坐下烤火的时候,如果离得太近,眼睛中的隐形眼镜很可能也是像刚才那样迅速受热收缩,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韩阳道:“大家出门在外,还得处处留心,弗拿多说得也没错,我们每个人都要先好好照顾自己,同时又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困难。”
弗拿多说:“我们的新队长真是好样的,我拥护你。”
韩阳微笑回谢,然后道:“我刚才我说树林里不会有狼,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别人动物来威胁我们,比如白天我们遇到的那只熊,所以我们还得高度警惕,还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怎么准备啊?是不是要派人当警察保卫大家的安全?”弗拿多问,只是他把保安说成了警察。
韩阳沉思了一下说:“你的方法是对的,我们需要轮流值夜,今晚我们四个男人就不能睡了,必须轮流查看情况。”
方采菱说:“今晚应该大家都睡不着吧,我们就一直烤火聊天到天亮好了。”
话虽如此,但经过一天奔波的六人,有谁能坚持不睡到天亮呢。韩阳心里没底,只能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于是分别为四个男人分配了守夜任务,弗拿多跟秦歌一组,守前半夜;他自己跟王大恒一组,守后半夜。
篝火越生越旺,众人围坐一圈,个个面红耳热,却总是背后生风,寒意不断。不一会儿,众人不由自主地挤围在一块,原来的一个圈,变成半圆形了。甄真拿出包里所有的食品,其他人也将包里能吃能喝的都掏了出来,大家有吃有喝,有说有笑,倒也其乐融融。
王大恒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大家每人讲个故事,或者笑话听听吧。”
众人都说好。方采菱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了,那就你先说好了。”
“我说笑话从来不用准备,张口就来的。”王大恒得意的说道,“我是湖南的,用正宗湖南话给你们说个笑话好不咯?”
湖南山区多,却十里不同音,甚至两个相邻的镇都有完全不同的方言。众人对湖南话的了解,大多局限于花鼓戏里的汨罗话或者奇志大兵小品里的长沙话,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王大恒说道:“话说文革的时候有位县长到一个乡里去检查工作,这个乡里的人没一个人会说普通话,连乡长也不会。晚上开群众大会,主持人先在高音喇叭里面喊道:‘兔子们,虾米们,猪尾巴!不要酱瓜,咸菜太费啦!’”
众人如同听天书一般看着王大恒,王大恒解释道:“乡长说‘同志们,乡亲们,注意了,不要讲话,现在开会啦!’”
大家听了翻译忍不住大笑。王大恒接着说道:“县长首先讲话,讲完之后,主持人又喊了:‘咸菜,请香肠酱瓜!’意思是现在请乡长讲话。”
方采菱笑道:“文革时候你们那里生活条件就那么好啊,香肠,咸菜,猪尾巴啥都有。”
王大恒笑了笑,又捏着嗓子说道:“那乡长拿着话筒大声说:‘兔子们,今天的饭狗吃了,大家都是大王八!’翻译过来就是‘同志们,今天的饭够吃了,大家都使大碗吧!’”
众人大笑得不行,方采菱更是直笑得叫肚子疼。
王大恒依然不紧不慢地道:“那个乡长继续说:‘不要酱瓜啦,我捡个狗屎给你们舔舔’。”
“什么?狗屎?还舔舔?”方采菱问道。
“噫,恶心。”甄真秀眉微蹙。
王大恒哈哈一笑,道:“其实这话是跟你们说的,意思是啊,不要讲话,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听。”
甄真将一个果冻掷向王大恒,道:“死个王大恒,拐着弯来骂我们。”
弗拿多说:“你说得很好玩,但是我听不懂。我也讲个笑话吧。”
“其实也不是笑话,是一个真实的事情,我曾经在一个乡村里的学校,给那里的孩子当英语老师,他们课文里面有这么一段对话,
Boy:Whattimeisitnow?
Girl:It‘snine。
Boy:Let‘sgotobed。
Girl:Wegotobedatnine。
他们读得很认真,我让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将对话翻译成中文,他们翻译得很好。
男孩:现在几点钟了?
女孩:九点了。
男孩:让我们上床吧。
女孩:我们九点上床了。“
弗拿多尚未说完,众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方采菱道:“我记得我初一上学的时候,有这段对话,怎么现在还有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韩阳说:“是的,我也记得,我记得我们当初读这篇课文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但一翻译成中文,怎么就变味了,呵呵。”
弗拿多说:“当时也是这样,我让他们念英文,他们念得很认真很认真,我要他们翻译成中文,大家都笑了,那个男孩脸通红通红的,那个小女孩最后还哭了。”
“这当然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课文的问题,这段对话不应该发生在男孩与女孩之间,而应该发生在父母与孩子之间,那就没问题了。”
轮到甄真说笑话了,她喜欢听笑话,却不会讲,看过的笑话什么的也全都忘了,实在没辙,就想到一个脑筋急转弯: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