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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支箭射过,落藤赶忙躲开,霎时,她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不自觉得向后仰去,还好她的功力已恢复了七八成,虽狼狈的从宫墙上摔了下来,但还不至于跌得太惨。
脚刚刚触到地面,立刻就有数十个侍卫围了上来,落藤见状不妙,赶忙甩开众侍卫,然后撒腿就跑。
还没跑几步,就被前方迎上来的侍卫群拦住了去路。
女孩望着前后夹击的人海,不由得大骇:妈妈啊!这可是皇宫啊!想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霎时,闪着寒光的戟剑刀枪纷纷向她刺来,女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顺便躲开这些利器的“招呼”,哭天抢地道:“各位爷饶命啊!小的是承晖宫的太监,小的只是爬墙头捡东西而已,并不是刺客啊!各位爷饶命啊!”
各种利器纷纷收回,一个领头模样的侍卫一把拽起落藤的衣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带刑部查问!”
或许是他用力过猛,女孩头上的纱帽忽然应声滑落,一头乌黑的秀发顷刻间簌簌落下,散落在她纤弱的双肩。
女孩绝美的容颜霎时变得苍白,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侍卫,晶莹的水眸沾染着几丝惊惧。
果然,只听周围之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女的?”
那拽着她衣领的侍卫只觉得心中一颤,慌忙将手收回。
就在此时,忽听远处一阵爽朗的吆喝:“哎呦,这不是安公公吗?”
落藤立刻拾起帽子戴在头上,却见娄裕带着几个侍卫快步向这里走来。
“娄大哥,你总算来啦!”她一边将帽子扶正,一边哈着腰跑到娄裕身边,“他们把我当刺客啦,娄大哥可要帮我做主啊!”
娄裕看了她一眼,回头对着那侍卫头笑道:“于兄误会了,这位是我们承晖宫新晋的太监总管小安子公公,不是什么刺客。”
“太监总管”于迁看了看在一旁低着头的落藤,疑惑道,“我等怎不知承晖宫什么时候又新晋了一个小安子呢?”说罢,他目光锐利的扫了娄裕一眼,“包庇重犯可是要杀头的啊!”
娄裕笑得一脸坦然:“这个,等太子回来自有定夺,你我在此争辩又有何用呢?”
“太子晨课未必回来的那么早。”于迁皱眉道,“若耽误了查审的时辰,我等怎能担当的起,再说了,就算他是承晖宫的太监总管,私翻宫墙,也是该交刑部处罚的!”
“什么?”落藤一听就傻了眼,“交刑部?”
霎时,鞭子盐水老虎凳,种种她可以想到的刑具都在脑海中滤过了一遍。
“娄大哥!”落藤猛地抓住娄裕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娄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啊!我没有翻宫墙啊!我只是好奇爬个树而已,娄大哥呜呜呜”
这边正闹腾着,却听一个小太监敲着铜锣,扯着官腔喊道:“让开让开,这是官道,别挡了王爷的轿子!”
侍卫们一听,慌忙恭敬的退到路边,哗啦啦的跪倒一片。
落藤也忙随着众人跪下,一时间,路面上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吱声。
轿子慢慢从她面前走过,视线余光,只能看到轿子一角精美的图案。
忽然,从轿中传出一个陌生的少年的声音:“停下。”
领路的小太监赶忙拖着长腔大声喊道:“停轿!”
轿身震动了一下,稳稳的停在落藤面前。
女孩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瞄着在她眼前定格的轿子一角。
一个华服少年自轿中走下,他懒懒的向众人呢扫了一眼,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你们都起来吧。”
“是,谢王爷。”
这少年便是段沐悠。
近日,他借着养病为名呆在宫中,其另一个目的,则是要监视宛珍皇后的一举一动。
少年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人群中一个纤小的身影。
落藤好奇的抬头望去,少年已移开视线,直直的看向娄裕:“这儿这么热闹,是出了什么事?”
“禀王爷。”于迁抢着回道,“我们怀疑他是刺客。”说着,他抬手指向落藤。
女孩忙申辩自己的清白:“我我不是,我是承晖宫新晋的太监总管。”
“是啊王爷。”一旁的娄裕也跟着帮腔道,“他是太子宫里的小太监,调皮惯了”
话音未落,段沐悠就懒洋洋的开口道:“既是太子宫中的,就更应该遵守规矩,趁着太子不在宫里的时候胡闹,成何体统?”他的语气虽轻,却令在场的众人不禁心惊肉跳。
落藤心中立刻涌起一抹不详的预感:他该不会是要
果然,只听少年开口接道:“交刑部查处,就这么办了!”说着,大袖一挥准备上轿。
娄裕慌忙急道:“段王爷,太子爷他”
“太子那边自有我去说。”段沐悠回过头,目光冷冽,“按律查处,不得有误!”
娄裕立刻低下头:“是!”
少年冷冷的看了落藤一眼,漆黑的眸中,有不屑,有鄙夷更多的是嫌恶。
落藤不禁愣了一下,如小鹿般灵动的大眼睛,浮起丝丝不安:他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我有哪里惹到他吗?
正想着,少年已回头走进轿中,一旁的小太监立刻拉起长腔喊道:
“起轿!”
声音未落,红绸为顶的华美大轿已被抬起,稳稳当当的向前走去。
学渊阁一侧的偏殿内,成套的硬木用具将大殿装缀得庄丽典雅。
一排漆红的博古木架上摆着各种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珍奇古玩。
名砚纸笔,老墨飘香,金质的落地宫炉燃着数块名贵的龙涎,缕缕白雾升腾,偏殿之内,温暖如春,煞是怡人。
大殿之上的书案旁坐着一名气质优雅的少年。
他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奏折细细的看着,不时提笔在上面写下批复。
如丝的乌发从少年的眉间垂下,半掩着他幽邃的黑眸。
他的神色淡漠,却无形中散发着让人不敢逾越的气息。
一个身穿一品官服的老人伫立在他身旁,恭敬道:“太子殿下,这些都是今早朝臣送来的折子,皇上龙体欠安,所以,朝臣们面奏圣上后决议,这些奏折就暂由太子殿下您代为批复。”
少年漫不经心似的点了点头,慢道:“母后没有异议吗?”
老人摇了摇头:“太子理政是天意所向,皇后娘娘没有异议。”
皇甫轩抬起头,眸中闪过一抹思虑:“她最近这么安静,我倒觉得不大习惯了。”
老人又道:“殿下放心,我已派人在映泉宫附近打探,稍有动静便即刻来告知殿下。”
皇甫轩摇了摇头:“宛珍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不足为惧,真正要防的人,是我弟弟。”
老人的眸中浮过一丝惊奇:“九皇子向来与世无争,夺储之事也并非他本意啊!”
“是吗?”皇甫轩直起身,望向老人,“昨晚他夜闯承晖宫,也并非他本意吗?”
“夜闯承晖宫?”老人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少年的眸子暗下,淡道:“他伪装的很好,不过,还是被我看出了破绽。”说着,少年的唇边涌起一抹笑意,“你大概不知道吧,九皇子擅长使毒。”
“使毒?”老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皇甫轩点了点头:“那人在我寝宫中点得,是西域特有的‘迷迭散’,九皇子从小在西域长大,有这种迷香不足为奇,不过”少年唇边的笑意渐浓,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优雅的托着脸颊,“和他一样,我也从小在毒药中长大,迷香之类的东西,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老人听罢,忙惶恐道:“太子乃是天子之命,自幼便有天神庇护,逢凶化吉乃是”
皇甫轩轻轻摆了摆手,制止住老人的话语:“他夜闯承晖宫,并非是来刺杀我,而是来看一个人。”
老人更加疑惑不解:“老臣愚笨,不知太子所谓何人?”
皇甫轩直起身,答所非问道:“赫太傅,听说您的小孙子最近大婚,可有此事?”
赫章言忙拱手道:“蒙太子费心,确有此事。”
皇甫轩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我会准备一份厚厚的大礼,恭贺赫若遥新婚大喜的。”
赫章言心中立刻一阵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