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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船,这就是你说的大舰队?嗯,我要上船看看。”
“哇,飞轮战舰果然很快,那啥,你们再给点力,用力,嗯,这速度就很爽了。”
“对了,这船还能去远洋?好吧,我要亲自验证一下,咱们这就去倭国吧?”
不用谢宏解释,江彬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烦忧。正德显然也没把一场大胜放在心上,和谢宏打了个招呼后,就兴高采烈的参观起船队来,进而还提出了一系列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唔,二弟,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倭国和朝鲜那边还没调教好,你还是过几年再去吧?”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正德的要求也是无止境的,即便是无所不能的谢宏,也一样会头疼。
“我不,我偏要现在去。”正德的嘴撅得老高,一副死不回头的样子。
我擦,打仗的时候像个程咬金,这会儿又变身为了非主流,朱厚照同学,你难道也学过变脸?谢宏一头汗,很是无语。
“现在海上刮的可是东南风,从这边过去是顶风,船很难走的。”摆事实,讲道理,谢宏很有耐心的开始哄小孩。
“那……就去金州好了,听说你把那里搞得很热闹,我也想去种田。”正德晃着脑袋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用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谢宏,去哪儿都行,反正朕就是不想回家。
别逗了,哥都不会种田,你怎么可能会?谢宏撇撇嘴,然后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二弟,其实,我有好东西给你哦,你要是乖乖回京城,那我就拿给你看。”
“真的?”正德眼睛一亮,却不肯轻易上当,讨价还价道:“那你先拿给我看看,要是真的好玩,回京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研究的。”
我擦,这是要挟有没有?小朱同学长本事了哇,居然威胁起大哥来了,不过不要紧,谢宏嘿嘿一笑,小狐狸是斗不过老猎手的。
“二弟,你真的不想看么?唉,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出来的,要是没人欣赏,我也只只好把它扔到海里去了,真是可惜哇。”谢宏故作姿态的说道。
“我哪有说不想看?这样好了,我答应你,要是好玩,我就回京,这总成了吧?”正德急了,到处跑很有趣,可大哥做的新花样却更有趣,一定要取舍的话,还是后者更吸引人一点,哪能不看呢?
“好,一言为定”谢宏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扯着正德进了黑珍珠号的船舱,“来来来,二弟,你随我来。”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旁边也站了一圈人,三公公也在其中。
入宫当了这么久的太监,三公公对正德的脾气也很了解了,知道他性子起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开战前那一脚就是明证。
所以,看到正德兴高采烈的在船上转来转去,又听到他说什么要出海去倭国,三公公一颗心吊起了老高,满头满身的都是汗。
别看京城眼下风平浪静的,那都是因为有正德压着,他要真是长时间离京的话,那些士大夫还不一定搞出来什么幺蛾子呢。
可他偏偏还不敢上前劝谏,现在可是船上,要是再挨上一脚,可就掉到海里去了,只能在原地团团转,干着急。
于是,看到最终的结局,他的下巴好悬没掉下来,喃喃道:“这就搞定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谢兄弟是谁,若说世上有人和皇上最为投契,那个人就肯定是谢兄弟了,哈哈。”江彬拍着三公公的肩膀,哈哈大笑:“想当年在宣府的时候……”
江彬早就见怪不怪了,皇上行事虽然天马行空,可谢兄弟也不遑多让,总是能给皇上惊喜,让他乖乖听话的。
哇三公公就不行了,他是新来的,对这些故事没什么了解,这会儿他也是听得满眼都是星星。
不服不行啊,谢大人太有创意了,难怪能让皇上这般倚重呢自己真是望尘莫及啊,都是姓谢,可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行,咱家也要痛定思痛,不能沉浸于过去的辉煌,要寻找新的创意,投皇上所好,努力做个新时代的好公公,嗯,下一本书的名字咱家已经想好了,就叫《萌娘大航海时代》好了。
如果三公公可以看到正德脸上的神情,那他就会明白,他的决心和努力又要悲剧了,此时的正德,心神已经完全被谢宏的新作品吸引住了。
“大哥,这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新作品,好半响,正德想起来向作者询问。
“这叫沙盘,专门用来做军事推演的。”谢宏微笑着答道,在威海卫耽搁那几天总算没有白费,有这个新花样,应该就可以摆平眼前的**烦了。
“军事推演?”正德走到最大的一个沙盘前面,看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山川地貌,迟疑道:“大哥,这是我大明的疆土?”
“没错。”
谢宏上前两步,与正德并肩而立,逐个指点道:
“二弟你来看,这里是辽东半岛,这里是胶东半岛,中间这里就是渤海,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就是天津,再往西一点,就是京城,然后……这里是倭国,这里是朝鲜,如何?一目了然吧?是不是有万里江山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嗯,确实很清楚。”正德点头,手向西推移,问道:“西边呢?西边怎么没了?”
“呃,西边的精确数字还没拿到,所以找不准比例啊。”谢宏不是学地理的,当然不会对各地的地形记那么熟,眼前这个最大的,是他结合了辽东、京畿以及蓟镇,再加上抢来的海图做出来的。
“这些小的都是局部的,你看,这里就是济州岛海域,这个是五岛海域,那个大一点就是琉球群岛,然后是台湾、澎湖到吕宋的,然后还有辽东、蓟镇的局部沙盘,只要有了这个,二弟你在京城一样能推演地方上的军事行动了。”
“怎么推演?是用这些木雕?”正德观察力很好,早就发现了沙盘两侧放置着的木雕,这些木雕或船型、或人型、还有骑兵以至车马之类的模型。再听得谢宏一说,原来是配合沙盘使用的,他不由眼睛发亮,更是兴致盎然。
“对,这个叫兵棋,具体玩法是这样……”谢宏开始摆弄了起来,“你看,济州海战的具体情形就是这样的……然后是夜袭福江岛之战,长崎的两场海战……呃,还有在辽东的一系列战役。”
纯粹的文字,是怎么也比不上音像作品的,毕竟后者用到的感官比较多,听众理解起来也相对容易。比起战报上的枯燥文字,谢宏结合沙盘做出来的战场复现要生动得多,没一会儿,正德就全心的沉浸在了其中。
“为什么还要用这个骰子?打仗也要靠运气?”
“当然了,世上的意外很多的,我记得有这么一个谚语:少了一个钉子,掉了一个马掌;掉了一个马掌,倒了一匹战马;倒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丢了一个国家……你看,这不就是运气吗?”
“大哥,你骗人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谚语?”
“咳咳,这大概是我从倭国听来的,要不然就是朝鲜,你知道的,他们那里人少,打仗的兵马也少,少了一匹马那可是大事儿,所以……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嗯,打仗也需要运气,我知道了,这沙盘和兵棋都很好玩,难为大哥了,做这东西花了很多心思吧?”
“那倒也没有,二弟你不知道么?这东西在秦汉时期就有了,对,就是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的时候,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让光武帝有虏在吾目中矣的感觉,说的就是沙盘。”
“诶,那么久远啊,那我在京城为什么一直也没看到过?”
“大概是失传了吧。”谢宏叹口气,华夏几千年,实在有太多的菁华湮灭了,若是尽起秦汉唐宋的英才,让他们看看明末的悲惨景象,那些人没准儿会被再气死一次。
“总之呢,沙盘和兵棋你既然满意,那……京城,嘿嘿。”谢宏把话题转了回来。
“又要回京城……”想起京城,正德就是一脸不爽,“那大哥你呢?你也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说话时,他一张小脸上又焕发出了光彩,浓浓的期盼之色让谢宏一滞,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却是难以出口,很是为难。
“可辽东那边……”辽东是新政的试行点,对自己仓促间捣鼓出来的新政,谢宏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不全程监控,实在是难以放心。
“倭国那边也……”今年的倭国攻略只进行了一个开头,倒是朝鲜被他彻底拿下了,可棒子国那里穷的要命,除了一些免费劳工,实在没啥用处,那边的工作量很大,光靠马昂可不行。
“海禁的事……”光是抢了今年这一批,江南士人未必就会低头,那个天津官员就是最好的例子,看不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