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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没打听出,不过昨天这位大人回来不久,顾府门外倒是贴出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门说些什么?”又是告示,谢宏大为惊奇,这位顾御医的谱可真大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贴着玩的。
说起这事,马文涛自己也觉好笑,道:“这告示倒是跟之前谢兄弟你献宝那次有些相似,不过顾家收购的不是有趣的东西,而是礼佛的宝物。”
“礼佛?这位顾大人难道是信佛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告示上也没说明原因,倒是我打探消息的那个小厮说自己是内府的,知道其中原因。不过那家伙狮子大开口,一个消息居然跟我要二十两银子,真是想钱想疯了。”马文涛摇着头,对那个死要钱的小厮极其不屑。
他不在意,谢宏却上了心,来自后世的他很清楚,情报这种东西可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消息,也许就能办成大事。
顾府在城南,县中的富户也多半居住在这里。对此,谢宏也有所猜测:大概是为了方便逃跑吧,毕竟北庄地处边陲,而鞑子来的方向都是自北而来。
谢宏原来是打算让马文涛帮忙带路的,结果到了才知道,根本不需要带路。他今天出门已经算早的了,但是比他早的人却是极多,顾府那扇朱漆大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
门口的人很多,让谢宏也是咋舌,这黑压压一片,足有上百人啊,御医的名人效应可真是不小。人太多,谢宏一时也挤不进去,只好在外围先观望着。
只见这些人有抬着礼物的,也有挥舞着银子的,当然,更多的人都在向门口的两个家丁作揖求告。
“这位大哥,给通报一声吧,这银子是辛苦钱。”
“不行。我家老爷车马劳顿,正在休息,哪个敢去搅扰?你这银子老子有命拿,可没命花。”那家丁黑挺黑,再沉着个脸,显得更黑。他黑着个脸摇头,丝毫不为那银子所动。
这家丁还真是敬业,谢宏摇摇头,站得虽远,但是他眼力极好,分明看到那人递过去的是一锭银子,怕不足有十两。
“咱们不打扰顾老爷,这礼物请大哥代为收下如何?”
“不收。我家老爷吩咐过了,若是真有心意,看见那里的告示没有?拿礼佛的东西来,老爷自会见你。这些普通的货色就不要拿出来了,顾家是什么人家,会缺你这点银钱吗。”送礼的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位大哥,家父病重,想求顾大人救命,您就可怜可怜我一片孝心吧。”
“不管。天下病重的人多了,难道都要我家老爷去可怜?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搅扰。”
无论用什么办法,那两个家丁却是全然不为所动,两扇朱漆大门也是一样,关得紧紧的。
唉,门难进啊!谢宏心里感叹一声,这御医可比后世的专家门诊还要厉害。
正文 第30章 脸难看
看到这样的架势,谢宏也不急着上前,出于职业习惯,他的耐心甚好。等了一会儿,门口的人群果然开始散去了,那些送礼送钱的,知道这些办法无效,都琢磨着怎么去弄顾家想要的佛宝了。
求告的人当中也不都是重病的,谢宏心里明镜一般,笑话,北庄县一共千余人口,如果有几十户都有重病号,那就是瘟疫了。
大多数人不过是冲着御医的名声来的,就算不能给治病,能跟万岁爷面前行走的人见上一面,大伙儿也觉得能沾上光,很是荣耀。
等到人群散去了大半,谢宏这才上前,那两个家丁早就注意到他了,没等谢宏说话,那个黑脸的猛的提高了声音,笑道:“这不是谢主簿吗。怎么,文曲星下凡的谢主簿,也要求见我家老爷?”
谢宏一听就觉得不对,不知为何,这家丁语气里满是讥嘲的味道,尤其是说到‘文曲星下凡’和‘求’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不过他是来求医的,也不想跟这等小人物计较,沉声道:“家母病重,请二位行个方便,为谢某通报一声。”
答话的还是那个黑脸的,他语含讥诮,道:“谢主簿,你来了也有一会儿了,刚才咱说的你也听到了。不是小的们不给你通报,而是我家老爷正在休息,吩咐说,闲杂人等一律不予通报。若是谢大人再拿出一件祖传宝物,那倒是可以商量一下,哈哈……”
两个家丁相视大笑,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得意。什么星君下凡,若不是我家老爷不在,这小儿那里掀得起这么大风浪。他们跟谢宏倒是没仇,只是前些日子,谢宏风光无限,这些顾家的狗腿子没了以前的风光,单纯的嫉妒罢了。
谢宏还能忍住,马文涛却怒了,他一指两人,怒喝道:“你们两个奴才好生无礼,谢兄弟乃是本县主簿,朝廷九品官员,你家老爷也不过是个八品官,只差两级而已,怎么就见不得?”
“哈,只差两级?”那家丁打个哈哈,然后把脸一沉,冷声道:“我家老爷可是在万岁爷面前行走的,还是京官,哪是你一个九品主簿能比的?这两级可是天差地别的。谢主簿,你要么拿宝物来,要么……哼哼,小的们还真就无礼了。”
谢宏一把拉住还要再争的马文涛,沉声道:“马大哥,我们走。”
转过了街角,还能听见那两个家丁嚣张的笑声。谢宏也很恼怒,不过他心里清楚,他是来求医的,跟这些小人物翻脸然后得罪对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至于怎么见到那个顾御医,只好另想办法了。
一路无语,谢宏本来的打算是直接请了顾御医回家,可现在……谢宏叹了一口气,只好先去衙门了。或者再做个与佛有关的工艺品给顾家?只是这口气很难咽下去啊,他心里很是纠结。
“大人,你可算来了,卑职找了您好久了。”
刚到了衙门前,门口就跑过来一个人,谢宏抬眼一看,原来是方进。只见这老实人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出什么事了?”谢宏问道。
“大人,县尊大人回来了,说是要去拜见顾御医呢。”
拜见顾御医?知县可是七品,比顾御医官大啊。惊异只是一瞬间,这时谢宏也没空琢磨方进用词的问题了,他急切的问道:“县尊现在何处?”
“还没出门,正在后堂呢,还有……”
方进说话太慢,谢宏心急如焚,也不等他说完,也顾不得招呼马文涛,便快步往后堂去了。
“这可是好机会啊,只要跟着王知县一起,谅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丁也不敢阻拦。只要那个顾大人肯救娘,做一件工艺品给他,也不费什么工夫。”
他一路疾走,心里又在盘算,也没注意到那几个想拦着他,却又不敢的胥吏,就那么直闯着进了二堂。
“东主,那谢主簿……”
进了后堂,谢宏抬眼一看,多日未见的王知县一身官服,坐在正中,陆师爷那个老头躬着腰,正在说些什么,好像还提到了自己?
他突然闯进来,吓了陆师爷一跳,这老头抖动着山羊胡子,向后面跟着的几个胥吏怒喝道:“都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告诉你们县尊要休息,让你们不要让无关的人来打扰吗?”
“不过……”那几个胥吏都是一脸为难,看一眼陆老头,又看一眼谢宏,心里都在腹诽:你们大佬不对付,关我们这些小虾米什么事儿?一个师爷,一个主簿,我们敢拦哪个?
谢宏也听出来这老头指桑骂槐了,不过这会儿却没空跟这老儿计较,他躬身向王知县行礼道:“大人,下官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王知县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缓声道:“无妨,谢主簿可是有事?”那几个胥吏见县尊没发脾气,也都松了一口气,都出去了。
谢宏道:“家母久病难愈,下官听闻大人要去拜访顾大人,特此厚颜相请,与大人同往,以当面拜见顾大人,为家母求医。”
“嗯……谢主簿孝心可嘉,本官若是不答应,就太过不尽人情了……”王知县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多谢大人。”听他应允,谢宏心下大喜,急忙拜谢,正在这时,陆老头却突然面色惶急的说道:
“东家,这……”
王知县一摆手,不让他继续再说,又对谢宏说道:“不过,丑话也说在前面,这位顾大人常在宫中行走,性子想来也是有些傲气的。本官位小职卑,带谢主簿一起去拜见还能做到,但是求医之事……只能靠谢主簿自己了,谢主簿意下如何?”
能进了门,谢宏已经喜出望外了,倒也不在意其他,再次拜谢道:“大人高德,下官铭感于心,多谢大人。”
“如此就好,事不宜迟,谢主簿,你随本官一起去拜见。陆兄,去的人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