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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谢宏不由感叹,这老房子住了都快一百年了,也没人提出来给修修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导致正德后来搬去了大名鼎鼎的豹房呢?
“刘公公,皇宫中可有一处豹房?”想到这个相当有名的地方,谢宏很是好奇,于是又问道。
“豹房?那是什么?”刘瑾一脸茫然,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谢大人说的可是西苑那里?那里倒是养过虎豹之类的禽兽,本来都是些藩国进贡的,后来藩国来的少了,那里也慢慢荒废了,不想大人竟然知道。”
哦,豹房还真是养豹子的地方,是皇家动物园?后世不是说那里是夜总会么?谢宏很是想不通,干脆摇摇头不再去想,连刘瑾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
“大哥,你今天太威风了。”一进乾清宫,正德就迎了上来,他两眼冒着星星,嘴里也是赞不绝口。
“算不得什么了。”谢宏说的是真心话,笑话,今天朝议的主题可是钟表,又借了正德的身份,这样要是还占不了上风,那就真的完蛋了。
正德却没想那么多,反正他觉得今天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干朝臣的脸色,真是痛快极了。等看见了后面的刘瑾,他不由一愣,奇道:“咦,老刘,你的脸怎么了?”
“刚刚有蚊虫叮在老奴脸上,老奴自己打的时候太用力了一点……”刘瑾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这时节就有蚊子了?”
正德疑惑的往门外看了看,再看到微笑不语的谢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继续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兴奋的问道:“大哥,贡品都接收完了吗?”
“诺,这是礼单。”谢宏随手递过礼单。出了皇宫,那俩使者的态度转变的比刘瑾还要彻底,就差没趴下来舔谢宏的鞋底了,事情又怎么会不顺利呢。
“哦,哦,真不少呢。”正德脸上放光,对谷大用说道:“大用,托大哥的福,这下有钱用了,母后的慈宁宫也该修修了,还有朕一直想着把西苑那里收拾一下,然后搬过去呢,这下也可以了,另外……”
他扳着手指念叨着,谷大用看到礼单本来还很高兴,可听着正德的话,他一张脸又皱起来了,就这么一点钱,哪里能干得了那么多事啊?感情万岁爷以为贡品很多么?
刘瑾则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旁的他都没听进心里,可西苑两个字他却是听得分明,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难道是巧合?可这两个人之间的巧合也太多了,今天这次更是离奇,谢宏刚提起西苑,万岁爷这边也记起那个地方了,这是何等的默契啊,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了。
刘瑾不由开始庆幸,虽然丢了面子,又遭了罪,可至少逃过了眼前的一劫。跟谢宏比宠信那是休想了,万岁爷的心思自己根本猜不到,还是先眯着好了,反正除了王岳,朝臣们的目标都转向谢宏了。
看着正德喜滋滋的模样,谢宏却是有些惊异,那贡品除了不好核算价值的部分,总共也就不到两万两银子,怎么正德就高兴成这模样了?
“谷公公,皇上怎么就高兴成这样了?这才多一点银子啊。”二万两,谢宏已经完全不看在眼里了。不提他现在的身家,在宣府的时候,三万两他都是随手送出,不过卖了个人情给张总兵罢了,现在这点算得什么?
“谢大人,你是不知道,万岁爷手头确实很紧,不然为啥那么着紧皇庄的事儿呢?只有皇庄的出产,是万岁爷能随意动用的。”谷胖子愁眉苦脸的解释道。
“可上次你不是说,皇上去年经常打赏大臣,而且还是从内库里掏的钱?”
谢宏更惊讶了,皇帝会穷,这件事本来就挺不好理解的,可皇帝穷了之后,还打肿脸充胖子,这个就更匪夷所思了。据他的观察,正德好像没那么好面子啊,怎么会闹出这种乌龙事件呢?居然打赏别人把自己给打赏穷了
“哦,这件事啊,那是父皇嘱咐我的,让我对朝臣们好一点,说我投之以桃,大臣们就会报之以李了。”回答问题的是正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不知是因为想起了弘治而悲伤,还是被朝臣们的回报伤了心。
谢宏也是无语,不知道是应该慨叹正德的厚道,还是痛斥大臣们的得寸进尺,步步进逼。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怀表坏了?明明你之前就没见过那东西,在太和殿也没见你靠近那两个使臣。”正德也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又向谢宏问道。
今天在太和殿上的人,心里都有这个疑惑,只不过当时形势变化很快,也没人顾得上多想,更是没法提问,所以,直到这时,才由正德第一个问出来。听正德一问,几个太监也竖起了耳朵,正如正德所问,这件事确实非常怪异。
“那个啊……”谢宏还在慨叹,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回答的也很不经意:“我是听出来的。”
“啊?”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了。
被几人的惊讶声所惊,谢宏也把注意力转了回来,见了他们的模样也不由好笑,于是详细解释道:“钟表运转靠的都是机械的力量,所以会发出‘咔咔’的轻响,若是完好无损的,那这声音就应该是完全符合规律的;若损坏了,声音就会有间断。”
“此外,从外表来看,那怀表也很旧了,那东西是很精密的东西,以现在炼铁技术,是很难有太长的寿命的。”
听到这么个答案,几个太监都是面面相觑,比没听到之前更加疑惑了。
居然是听出来的,这耳力和观察力也太神奇了吧,更神奇的则是谢宏的手艺。无论钟表,都是些别人闻所未闻的东西,可在这位大人嘴里似乎是司空见惯的,原理和优缺点都是随口道来。也不知他这一点年纪,如何就有这等见识和手段,世上果然有人生而知之啊。
“原来是这样啊”正德却没那么多想法,只要了满足好奇心他就很高兴了,反正大哥本来就很神奇,再多点神奇的地方也没啥奇怪的。
谢宏的话却勾起了正德另一桩心事,他遗憾的叹道:“那个摆钟也很好玩的,回赐给棒子,很可惜哦。”
“也算不得多可惜。”谢宏摇摇头,道:“若没有东西回赐,朝臣们肯定还要鼓噪,使臣也不肯罢休,若是他们干脆请求经济援助……呃,也就是借粮什么的,那不就糟糕了?还不如用摆钟把他们打发了呢。”
“这倒也是。”正德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若是使臣真的借粮借钱,朝臣们想必会再次生事,还不如当场就给他们打发了呢。道理虽然明白,可他还是对摆钟念念不忘:“我还是觉得摆钟很有趣。”
这是撒娇呢?听正德在那里不停念叨着,谢宏不由好笑。跟后世的小孩一样,想要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所以就自言自语,或者站在那件东西的柜台前不走,总之,就是想让家长明白他们的意思,主动开口买给他们。
以往正德都是不客气的直接讨要,今天八成是因为刚刚收了钱,所以才会不好意思开口。谢宏微微一笑,道:“这事好说,过几天就送来一个给你就是,很快的。”
“真的?”正德眼睛一亮,计时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可在他看来,那个机关却是有趣的很。
“当然了,我现在可是有帮手了。”谢宏很神气的说道:“你看,这次效率就很高吧?做一个摆钟只用了五天他们现在还都是生手呢,等他们熟练了之后,用不到三天就能做一个同样的东西出来。以后帮手如果更多些,熟练度也更高,一天做三个也不是问题。”
对正德的影响要潜移默化,谢宏只要一得机会,就会提起有关于工业的事情,见正德的眼睛越来越亮,谢宏又加了一把火,道:“这是纯手工的情况下,若是将来研制出来机床什么的,那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哦,哦?哦”正德一个劲的点头,开始还有点疑虑,到了最后满脸都是憧憬神色。
“而且……”谢宏狡黠的一笑,道:“使臣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回赐给他们的摆钟,在大明是没法出卖了,拿回朝鲜,估摸着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八成只有拿到倭国去卖。可倭国可不是什么善地,他们还得自求多福了,哈哈。”
“唔”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谢宏这话也都明白了。那摆钟上的机关也算是个微型圣旨了,大明民间条条框框不多,更不象后世辫子那样搞文字狱,可圣旨这种东西还是要避讳的,寻常人家就算有再多钱,谁敢买圣旨?
至于倭国,呵呵,谢宏清楚,其他人也懂: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