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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雅不要成为第二个珍格格,不要成为爱新觉罗家的耻辱!与京城地王府大院相比。这辽阔的草原更为我所欢喜。我的儿子,会像雄鹰一样健壮成长,成为这方土地的王;我地女儿,将成为草原上最快乐的百灵鸟,做草原上最美丽的新娘!谁说咱们爱新觉罗家女儿命薄,谁说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鲜少能活过二十五岁,您的妹妹,我,爱新觉罗…宝雅,这王府的女主人,会在科尔沁快活地长命百岁!宝雅会回京城,当我的儿女在科尔沁生根,当我完成自身使命,会风风光光地回去!”宝雅像是在对讷尔苏说,也像是对自己说,握着拳头晃动着,满脸满眼的自信。
讷尔苏却无法像妹妹这般看得开,自幼在王府生、王府长,就算是懒得理会,但是各种妻妾斗法的事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沉吟了一会儿,他问道:“那个蒙古福晋……”
宝雅没等哥哥说完,便笑了,娇嗔道:“哥是怎么了?不过半年没见,竟成老嬷嬷似的婆婆妈妈!若是嫂子当初指给咱们府不为嫡福晋,是侧福晋,过两年再来个新嫂子。哥哥你,就要把嫂子搁在一边,全心围着新嫂子转?”
讷尔苏挑了挑眉毛,想说几句祖宗规矩地话,但是想想方才诺扪额尔赫图与那侧福晋,在宝雅面前,亦是没有失礼之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哥,不用担心宝雅!宝雅的性子,向来大大咧咧,若是让我学着小女儿态去服侍男人,就算是我的丈夫,我亦不愿。汉人有句话说得好,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如今这样的悠哉日子,宝雅甚是满足!”宝雅这段话说得极其缓慢,神情也极为认真。
讷尔苏第一次见宝雅这样的神态,喃喃道:“宝雅,你长大了?”
宝雅灿烂一笑,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自然要长大,阿玛额娘去得早,都是在哥哥嫂子看护下长大。别说是宝雅,就是嫂子,到咱们府里时岁数比宝雅还小呢!”
讷尔苏细细地打量她,见她眼神中并无阴霾,这番话说得恳
诺扪额尔赫图已经置办好酒席,打发人来讷尔苏过去。见哥哥面上仍带着不满之色,宝雅笑道:“哥,他性子极好地,素日宝雅瞧着他,很有几分哥哥的做派呢!总是带着笑,鲜少与人争执,却是半点不肯吃亏的!您出去同他吃酒吧。想必说话也会相投!多数时候,宝雅也当他是哥哥待呢!”
讷尔苏听了,哭笑不得,拍了拍宝雅的肩膀,道:“宝雅,记住哥哥一句话,只要你不爱在科尔沁待来,哥哥无论想什么法子,也会接你回去!成为爱新觉罗家的罪人也好。成为平郡王府地耻辱也罢,就算世上人都用白眼看你又如何?这种安定社稷地重责,本不应该由你们这些小女子背负。你要记住。平郡王府永远是你的家!”
宝雅使劲地点了点头,虽然笑容仍在,但是眼泪终于落下。
等讷尔苏出去吃酒,宝雅坐回炕上。笑着摸了摸肚子。灵雀在旁,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突然,宝雅睁大了眼睛,满脸地惊诧,“哎呦”一声,叫出声来。
灵雀见了,唬了一跳,以为她不舒坦,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关切地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宝雅咬着嘴唇,笑着摇了摇头,略带新奇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灵雀。孩子动了,他方才踢了我一脚!”
“是啊,真的,小主子真动了?”灵雀亦是露出笑模样,想摸又不敢摸。
宝雅一把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个儿肚子上。笑着说:“你客气什么,不管是阿哥。还是小格格,往后都要管你叫嬷嬷呢!”
主仆两个,笑成一团,驱散一室的寒意。
笑声渐止,宝雅瞅了眼墙上挂着的九九梅花图,半依在软榻上,懒洋洋地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曹儿子的百日呢!嗯,对了,方才听到哥哥提过,小名叫天佑呢,倒是个吉祥地好名字,不晓得是像大格格,还是像曹呢!说起来,京城那边别的不惦记,曹家地温泉庄子却是好地方!”
灵雀听了,不禁说道:“那戏园子……”话说出口,深悔失言,忙捂了嘴巴,沉声不语。
宝雅见灵雀的模样,笑着说:“戏园子就戏园子,有什么好不好的!”说到这里,像是陷入遥远地回忆,轻轻吟道:“莺逢日暖歌声滑,人遇风情笑口开。一径落花随水入,今朝阮肇到天台……”
灵雀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记得清楚,这就是柳子丹最常唱的段子。
虽然王菁菁也是生于富裕之家,但是乡绅大户,与曹家这样的官宦世家自然无法相比。
瞧着满屋子不认识的稀罕摆设,望着炕上坐着地雍容华贵的美人,王菁菁暗暗地自己的衣裳,拘谨的说不出话来。
沂州这边的女眷,初瑜平日往来的只有知州府一家。偏生知州太太赵氏是个不爱说话的,与初瑜在一块,也不过是笑着应承两句,生怕失礼出错罢了,甚是没趣。
如今,竟来了个半大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滴溜溜的大眼睛,瞧着甚是机灵,招人喜欢。日照王家,初瑜是晓得的,曾收过几次礼单。
初瑜出嫁前,是养在嫡福晋身边地,有个嫡出的妹妹也同眼前这小姑娘差不多。因此,她心里待这小客人很是亲近,向她招招手,笑着说:“别站着,来炕上坐!”
王菁菁只觉得这美人一口官话,甚是好听,迷迷糊糊地就走上前去,将到跟前,方向起父亲嘱咐的要请安的话,有模有样地纳了个福道:“菁菁给曹奶奶请安!”
她才十二岁,身量未足,这个福纳下去,身子端端正正的,脸上却仍满是孩气。
初瑜是家中长姐,弟弟妹妹多,对付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菁菁开始还想要摆出女儿家地“端庄”来,初瑜柔声问了几句,又打发喜云端上几份精细点心,她便败下阵来。一边拿了点心吃,一边略带得意地说着自己装扮小厮跟父亲过来之事,眼睛看着初瑜都是期盼,像是要等着夸奖似的。
初瑜听得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么淘气的姑娘?虽然小姑娘巴巴的看着,但是她还是说不出夸奖的话,说道:“这可不对,这十冬腊月地,万一冻着了,不是让你娘亲心疼?下回可别地了,万一有点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菁菁听了,笑着点头,听没听进去,却是不晓得。
王鲁生进了书房,见曹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个儿,快步两步,上前见礼,说道:“曹爷,王老七给您请安了!”
曹态度温煦,笑着伸手请王鲁生落座。
王鲁生终是不放心他地腿,侧身两步往书案后看了一眼曹坐着的那把椅子边上,明晃晃地搁着的,就是个木头拐杖。
王鲁生不禁变了脸色,关切地问道:“曹爷,这是蒙阴那边……这是杜家……”
虽然没有对外传出落马之事,但是曹在蒙阴衙门停留多日,有些事情不是能长长久久瞒住的,况且这个王鲁生又是故交。因此,曹便三言两语,将自己个儿倒霉,无意中被杜家兄弟折腾成这个模样。
第八卷 青云路 第二百七十七章 年关(五)
王鲁生未初(下午一点)前后进的道台府,快到酉正(下午六点)才出府。而后,带着女儿菁菁,回了客栈。
曹腿脚不便利,是庄先生送王鲁生出来的。看着王家的马车渐远,他方转身进府,却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粥棚中,有个少年满目阴霾地盯着大门这边。
曹没有回内院,而是等着庄先生回来说话。王鲁生巴巴地赶来,不过是为了说几句话罢了。只是这几句话很是有些干系,不好宣之纸笔或者打发他人代为相传。
“侥幸啊!”曹往椅子上靠了一靠,沉吟着。
庄先生进来时,脸色却不好看。曹笑道:“先生勿要恼怒,我这不是没事吗?”
庄先生却不能释怀,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大意的缘故,全部心思在洪门的信物上,竟没有察觉出其中的不对之处。若是料得不假,杜辉应该晓得些内情!”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道:“现下说这些都晚了,想必杜辉已经丧命济南府了。”
曹苦笑道:“谁会想到,我这般做个清闲道台,竟也碍了别人的眼!”
王鲁生亲自来沂州,就是为了告诉曹两件事的,一件就是冬月里有人进沂蒙山,出银钱让请沂蒙山匪匪首秦八甲做上一笔买卖,就是在蒙阴劫杀一行人等;另外一件就是秦八甲托人请王鲁生做中人。想与曹这位道台老爷见上一见。
虽然相信曹为人,但王鲁生说话之间还是留有余地。没有言明对方直接登门入室,寻到他头上来。
庄先生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