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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俗语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落衙回家,曹颙问起往简亲王府下礼之事。
“中旬只有八月十八一个吉日,太过仓促。下旬的话,八月三十倒是好日子要不然,就要九月初六”初瑜说道:“正想同老爷商议,这两个日子哪个好?“十月末是李氏生日,还有万寿节。
夫妻两个的意思,是想要在万寿节前将长媳娶进门,如此也能让李氏今年有孙媳上寿。
曹颙去年到现在两场大病,使得李氏提心吊胆,心中愁绪至今也未能全部开解。
曹颙夫妇亲身劝了几次,李氏仍坚持吃长斋,为儿孙祈福。
夫妻两个实在没法子,只能寄望长媳早日进门,开枝散叶,转移转移老人家注意力。
就连长生那里,夫妻两个也想到,想着完成天估的亲事后,就开始相看,等到明年秀女大挑后定亲,后年长生就能娶亲。
曹颙早先是不赞成早娶早嫁的,一是不利生育,二个xìng格不定,怕婚后小两口感情不和谐。
可这两次大病,不仅吓到李氏,也有点吓到他自己。
“左右聘礼都是预备好的,就八月十八吧”曹颙想了想,道。
“啊?那可就剩下五日了,会不会太仓促?”初瑜诧异道。
时下风俗,聘礼在正日子前一个月到两个月之内都行。
既是婚期定在十月里,下聘本不需这么匆忙,不管是八月三十,还是九月初六,都更从容些。
曹颙没有瞒着妻子,说了今日陛见的情形,与自己的猜测。
中秋过后,怕是江南官场的官司就要闹到御前,堂弟的顶戴怕是保不住。到时候热热闹闹的给儿子准备亲事,总是不像:现下早日下定请期,然后等着日子就行了。
初瑜听了,皱眉半响,方道:“老爷,不能保全二叔一二吗?”
曹颙无奈道:“你觉得皇上的心意,是能随便更改的?”
初瑜面露愁容道:“那可怎生是好?”
曹颙待曹颂不同,初瑜爱屋及乌,同曹颂这一房也最是亲近,很是有长嫂的容貌。
曹颙劝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在皇上跟前,吃亏未必不是福气…二弟还年轻,不过是耽搁两、三年,待起复后会比现下更风
初瑜摇头道:“我倒不是担心二叔的前程,而是想着两个侄女她们姊妹两个明年要选秀,要是二弟被革职,侄女们的前程怕是”
见妻子担心这个,曹颙不以为意:“难道曹家的女儿还都要栓宗室不成?曹家已经出了两个亲王福晋,皇上即便留牌子,也不会将她们姊妹指的太高撂牌子自家婚配,也是好事”
初瑜忧心道:“老爷只想着自家婚配是好事,却忘了世人多势利…即便有老爷相帮,可二弟要是革了职,两个侄女的大事怕是要耽搁……………”
曹颙听了,不由黑了脸,心里将雍正与李卫又埋怨一番。
真是挑老实人欺负,曹颂去江宁这几年,跟在李卫风里来雨里去,也卖尽了力气。
“哼,若是选中的人家真这么势利,那亲事不结也罢”曹颙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也在盘算两个侄女的年纪。
两个侄女,今年一个十四,一个十二,明年一起选秀。
二侄女的亲事还耽搁得,大侄女的亲事还得早做打算只是此事还能稍后再议,给简王府下定之事,就迫在眼前。
次日,初瑜送走曹颙后,便使人往简王府下拜帖,问询简亲王福晋下午能否有空。
永佳收到帖子,想起丈夫昨天告诉自己的话,曹颙已经痊愈,开始去衙门之话,心里晓得曹家八成是要安排请期。
虽心有不舍,可永佳也不愿女儿的婚事再生波澜,立时预备下回帖,请初瑜午后过来吃…
可怜的小二,终究顶缸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偏见
午间,简亲王府,上房。
永佳坐在梳妆台前,对着玻璃镜子,抿了抿发角,又低头理了理领围子。
雅尔江阿盘腿坐在炕上,视线从福晋身上挪开,落在南窗边下的座钟上。自用了午饭后,福晋就开始装扮,用了将一个时辰。
期间,福晋换了两次旗装,手腕的玉镯也是戴了又退下,退下又戴上。
雅尔江阿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福晋自打嫁过来,就不是在装扮上心的,寻常楚穿戴也以舒适端庄为主。
可自打女儿定亲,同曹府与曹家几个姑奶奶往来之时,福晋都装扮的格外郑重。
虽说心里晓得,福晋如此相对,是为了六格格的缘故,可雅尔江阿还是觉得气闷,抱怨道:“福晋是不是太郑重了?虽说是亲家,可毕竟早就是亲戚,又不是没招待过?”
永佳转过身,道:“早先是早先,现下是现下。眼看着真儿出嫁在即,我心里真是没底……”
说话间,她面上就带了忧色。
夫妻两个难得交流,雅尔江阿软言劝慰,道:“和瑞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曹家太夫人也是慈和的性子,咱们六额驸虽不能说是人中龙凤,可见过的人,也都要赞一声。福晋还有什么担心的?”
永佳却不减忧色,叹了一口气道:“我担心的,正是曹府上下的好名声……少年人,谁没有几分心性,同胞手足之间还有摩擦的时候,更不要说之前完全没相处过的新婚小两口。万一上牙打下牙,有了争执,在外人看来,曹家上下都是好的,那不好的岂不是就是真儿?”
雅尔江阿听了,很是不乐意:“这叫什么话?难道就曹家人和善,咱们真儿就是刁蛮没道理的?”
永佳苦笑着,没有说话,望向雅尔江阿的目光,到底带了几分埋怨。
她虽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可雅尔江阿直觉得自己的老脸火烧火燎。
他晓得,福晋是在埋怨自己的名声连累宝贝闺女。
他心中不服气,挺着脖子道:“真儿是和硕王府的嫡格格,曹沾那小子敢欺负不成?爷捶不死他……”
永佳瞥了丈夫一眼,没有搭茬。
若是小两口真有口角,即便不是真儿的错,雅尔江阿这样的阿玛出面,不是错也是错了。
雅尔江阿早年虽行事放荡不羁,可能深得康熙信任,执掌宗人府十数年,哪里是草包?
他嘴里嘟囔着,心里也晓得自己声名狼藉,除非是同曹家撕破脸,否则还真不好替闺女出头,便接着说道:“即便爷不得空,还有永谦、永焕他们,他们兄弟几个最是疼爱真儿……”
见雅尔江阿如此,永佳低下头,嘴角弯了弯。
不管丈夫人品如何,疼爱女儿的心却是真真的。
想着他那般桀骜的性子,若不是为了女儿的亲事,也不会缩起头来装了几年孙子。
就凭这个,她心里是感激的。
雅尔江阿却是怔住。
尽管永佳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可雅尔江阿还是看到。
他只觉得,自己的福晋一下子鲜活起来。
他仔细打量自己的福晋,才发现她看起来如此年轻,快四十的人,看着依旧像是三十来岁。头发乌黑,身形依旧婀娜,许是心里想着女儿,眉眼间尽是温柔。
这让他觉得陌生。
他的印象中,福晋不是这样的,就像寻常的宗室贵妇一般无二,端庄是端庄,却跟佛殿里的金像似的,少了些烟火气。
自从真儿亲事尘埃落定,福晋的气色就越来越好,看着也年轻了好几岁……
永佳察觉到雅尔江阿的目光,抬头望过来,见丈夫呆呆的,眨了眨眼,露出带了几分不解。
雅尔江阿“腾”地一下,从炕上下来,口中道:“时辰差不多,客人将到了,爷去园子里转转……”说着,看也不看永佳,大踏步地出去。
永佳虽觉得丈夫的反应有些怪异,可看看座钟,将到未初,就将注意力转到迎客上,打发上到前院候着。
雅尔江阿走到王府花园,走到树荫下。
这里摆放着摇椅,还有全套的钓鱼家伙事。
他一个大男人,将自己关在王府几年,总要寻点事打发时间,就爱上了钓鱼。
他使人加深了花园的池塘,引来活水,里面大鱼小鱼,每日里钓鱼为乐。
钓上小鱼给闺女做鱼酱,钓上大鱼清蒸。真儿爱吃鱼,这随了福晋。
先前雅尔江阿还不觉得,现下不知为何想起十多年前的一段旧事。
早在完颜氏被正式指婚给他为继福晋的旨意下来前两年,他就见过永佳。
那是在平王府海淀别院,他当时有事寻纳尔苏,就去了王园。
当时正是一废太子的时候,他与纳尔苏都是太子的仇人,自是有些私话要说。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两人就到园子里说话,正看到两个少女在水边垂钓,其中一个是宝雅,一个就是永佳。
宝雅是出了名活泼娇憨,哪里是能坐得住的?
片刻也不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