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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出仕,可因兄长是部堂,对于其它几部的京堂,长生也能数出姓氏。
“部堂里没有顾姓,可是黄公留下祖训,只允许子孙耕读传家,不许出仕?”长生带了几分好奇道。
“黄公故去后,子孙不肖,家道中落,产业散尽,子孙凋零,几乎绝嗣。”曹颙淡淡地说道。
长生听了,皱眉道:“就是因家道中落的缘故,这些顾家藏书才到了咱们家?”
他正仰慕顾景星,听了兄长的话,没有想其它的,反而想到自家藏书上。
虽说曹寅病故时,长生年岁还小,记得不真切,可不愿意有损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曹颙摇摇头,道:“那藏书是黄公所赠。黄公在世时,家中败像已露,不放心这些藏书,就在过世之前赠与父亲。”
至于闻名士林的《白茅堂集》,就是由曹寅早年在江南时编撰刊印。
长生犹豫一下,道:“这么宝贵的藏书,怎么会平白给了父亲……?可是因先夫人的缘故……”
即便曹家上下无人提及顾氏,甚至外人不少都不知晓曹寅还曾有过一房发妻原配,可曹家族谱上记得清清楚楚。
就在前些日子除夕祭祖,长生还在顾夫人的灵位前上过香,自是记得清楚。
曹颙摇摇头,道:“不只是这个渊源,还因父亲是顾家外甥,父亲生母既是黄石公胞妹顾氏。”
就如同曹项在李家听到这段渊源时的状况一样,长生也是疑惑中带了些许激动。
他实没想到,自己同最崇敬的大儒还有这般渊源。
不管长生茫然无知,就连曹颙当年也是费了不少劲才知晓清楚的。
像顾夫人那样,身为曹寅发妻,即便没有诞下子嗣,也要吃着曹家一份香火。
顾老姨娘则没有名分,生下一子又记在孙太君名下,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曹家小辈自是不晓得这段缘故。
话题被绕了顾家与曹家的渊源上,放在颇为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听说即将上京的顾纳就是顾景星曾孙,长生这边就带了几许期待。
话题跑得太远,有些事情也许长生慢慢领悟。
曹颙便不再啰嗦,挥挥手打发长生下去……
悠哉的日子过得飞快,似乎转眼之间就过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六这日,六部开衙。
曹颙是乘轿子去衙门的,虽说他已经痊愈,可既然是众所周知地大病一场,总不好一下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装装身体孱弱,说不定手上的差事还能分出去几样。
曹颙想的很美,已经筹划着将辖下几件繁琐差事的权利,分给几位侍郎。
六部里面,向来不缺混吃养老的。
以前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并非是不想偷懒,而是因曹家根骨不足,不愿因此落人口舌。
现下么,借着这次养病的东风,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悠闲。
没想到,进了户部衙门,曹颙就被惊住。
这个“惊”或许旁人看来是惊喜,可对已经决定在户部“养老”的曹颙来说,则是惊雷。
原本淡定的神色也产生裂痕,他迟疑着问道:“王爷,张大人,下官……下官……”
他想说自己“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可随即想到这种事绝不是十三阿哥能做主的,也不会是张廷玉。
只有宫里那位……
吭哧了两声,曹颙方恭声道:“下官领旨。”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虽说我与张大人也打理户部,可我有其它差事,张大人要盯着的重点也会转到吏部。户部这边,往后还需你多费心。”
看着眼前一个红缎子面的小方盒,曹颙实在不知当说什么好。
先前十三阿哥举荐他去兵部,就是想要避张廷玉锋芒,去做掌部堂官。
没想到兵部没去成,还在户部带着,可官印到手。这表示,他就是户部的掌堂,往后户部之事多是由他最后做主。
这就是无心插柳,可曹颙却欢喜不起来。
皇上到底再想什么?
换做其它人,平白得了这好处早要欣喜若狂。
曹颙却欢喜不起来,这事情委实违背他本意。
再说,即便张廷玉不做掌部尚书,也还是掌部大学士。
折腾一把,无非是的将那些需要张廷玉做主的户部琐事,都交到曹颙这边。
看似体面多了,实际上却是吃了亏……
才发现情人节到了,小九祝大家甜甜蜜蜜的。^_^(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揣测
不管是十三阿哥,还是张廷玉,都不晓得皇上之所以点曹颙做掌印不过是几部佛经的缘故。
在雍正看来,让曹颙做掌印,是给他增加责任,算“惩戒”,也算是消减他向佛问道之心。
好好一个可用的臣子,不为自己与大清效命,去侍奉佛祖也太浪费。
曹颙哪里晓得是因这个缘故,除了感叹造化弄人之外,还悄悄留心张廷玉的神色。
户部从早年的糜烂,经营到现下国库丰盈,有很大一部分是张廷玉的功劳。
曹颙从直隶总督任上回京时,户部已经整顿的差不多,他这个尚书做的就有几分占便如今又从大学士手中接过掌印之职,曹颙还真怕张廷玉嫉恨。
像张廷玉这样“千言万言不如一默”的主,要是在在心里记仇,保不齐什么时候来点阴的。至于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样的俗语,不过是哄人的。
官场就是大墨缸,想要半点颜色不沾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黑的多少的问题。
像张廷玉这样,出身相府,又从进士熬到大学士的,侍奉两代帝王,皆被倚为心腹,城府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张廷玉神色坦然,面带微笑冲曹颙高点点头,似乎是十分乐意交出手中印信。
十三阿哥亦没有避讳张廷玉的意思,笑着说道:“如此年纪,就成为掌部尚书,还真当闹你一顿好酒。不过念在你大病初愈,爷也就不折腾你,你将家中窖藏的好酒孝敬爷几坛……”说到这里,又指了指张廷玉道:“张大人那边你也不能省了,将你那边的好茶预备两包。”
张廷玉摸着胡子点头,笑道:“若是旁的,老朽不敢应承;是茗茶的话,则是有些雀跃期待。”
任是说都晓得,张廷玉为官清廉,即便是外官冰敬炭敬,也只肯收百两之礼,超过一百两的礼物,任是多大的情面,他也是使人婉拒。
可他还有个嗜好,就是爱品好茶。
张家虽是桐城望族,可京城居不易,张廷玉的俸禄又有限。自打雍正登基以来,每次张廷玉升官,都伴着赐银,还有内供好茶。
谁都晓得,特等好茶有价无市,价值绝非只有区区一两百两银子。
张廷玉接了十三阿哥话,主动开口讨茶,并非是没见过好茶,不过是向曹颙表达善意。
他这个前掌部,对于转印信来说,是十分乐意帮忙的。
十三阿哥故意要孝敬,的亦是如此,不愿两人因印信转让之事生了嫌隙。
曹颙心中领情,忙道:“难得王爷与大人不嫌弃,下官感激不尽。”
同曹颙的茫然无序不同,张廷玉与十三阿哥都以为自己猜出皇上此举用意。
六部之中,吏部与户部最为重要,一个是官员任免,一个是全国赋税。
两部都交到张廷玉手中,张廷玉的权利就过重,远甚与其他几位大学士。将户部印信交出去,独留下吏部的,也是帝王的制衡之道。
至于为何不干脆调离张廷玉,另选他人为户部尚书,则是因户部的重要xìng,使得皇上不愿让户部再有人事动荡。
毕竟,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是在是太肥,不是每个官员都能像张廷玉、曹颙这样保持住操守。
皇上又是疑心病极重的,信不住旁人也是有。
为了这个缘故,张廷玉不仅心中没有对曹颙生芥蒂,还颇为庆幸继任自己为掌印的是曹颙。
换做是其他人担任新尚书,为了凸显政绩,少不得要在户部大展拳脚。
户部整肃没两年,若是引起什么动荡,张廷玉也扯白不清。
曹颙则不会,同僚一年半,张廷玉也瞧出曹颙不是爱多事的xìng子。即便做了掌印,也是“萧规曹随”。
至于十三阿哥,也举得皇上是在分张廷玉的权,也是在安抚因病丢了兵部掌部得曹颙。
虽说曹颙调任兵部尚书的消息,外界并不知晓,可曹颙这个当事人却清楚。
外头都说皇上寡恩薄义,可十三阿哥却晓得,皇上亦是xìng情中人,觉得哪个好了,怎么也不会亏待。
户部掌印尚书易人,这也是衙署里的大事,不是几人私下交接就可以的。
三人说了几句话,十三阿哥便叫人将四位侍郎与十几个郎中都传召过来。
不是向大家交代什么,而是通知众人,因皇上对张廷玉另有重任,所以户部印信转由曹颙执掌。
张廷玉也对众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