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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项也晓得那样不妥当”低下头道:“多照拂一些总是好的……”
曹颙摇了摇头,前几年瞧着曹项已经开窍,怎么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就呆了许多。
“你是查嗣傈的弟子,这个消息若是有心人探察,瞒不了人”若是将他们送到你那里,你如何安置?厚待了,是打皇上的脸:薄待了”就要遭世人唾弃。还是留在西府这边吧……”曹颙道。
这也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曹项脑子清醒许多,又再次谢过堂兄。
当天晚饭,曹项就留在西府这边,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倒是比平素少几分拘谨,多几几分亲近。
“老师到底是古稀老人,这回去黑龙江怕是日子难熬。”曹项干了一杯酒道。
“你也不用太惦记,现下黑龙江将军傅大人刚好与我有旧,我会书信一封给他,请他帮忙照拂一二……”曹颙道。
之所以这样这般费劲对旁人好,也有几分是看在金庸老大爷的情分上。
多少乐意帮上一帮,不过能做的,也只是一帮了,再多了就不符合曹颙的性子。
对曹府众人来说,查氏兄弟入府,不过是多两个小厮而已:知晓他们兄弟真*实身份的,只有曹颙夫妇与大管家曹元。
庄延平听说曹颙回来,过来辞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通州码头登船南下。
柴秀才夫妇寻了个托辞,昨日就搬出曹府,瞧着那阵势,有在京城多驻留些日子。
庄延平虽对他们有些不满”却也想不到”这两位为了银钱,吃了雄心豹子胆,已经开始控诉曹家了。
同庄延平说完话,曹颙便回了内宅。
给李氏请完安后,曹颙便回了梧桐苑。
“妞妞亲事已了,老太太怕热,惦记回海淀庄子。后日便是千秋节,等过了千秋节”就搬到园子避暑如何……”初瑜道。
曹颙摆摆手”道:“若是收拾得差不多,早些搬过去也行,不用等千秋节,礼部今天下了公,今年千秋节已是免朝贺……”
初瑜闻言,不禁骇然。
连续两年,“千秋……”免朝贺”帝后和谐的传言,一捅就破。
“到底皇上为何这般不待见皇后,连体面也不给了……”初瑜心好奇,低声问道。
曹颙想了想”低声回道:“皇上重权”即便是深宫之,也不想二圣齐尊”这是其一;其二么,听说是为去年三阿哥选嫡妃之事,皇后动静大了”引得皇上不快,八成是还没消气……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私语
对于柴秀才的行迹,曹颙既然心中有数,对于“官司”一事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随着曹家兄弟相继出仕,子侄一辈也渐渐长大,曹家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曹家,在京城权贵中,亦是数得上的人家。
小小秀才,又是以无稽罪名状告曹家,更像是一场笑话。
为了怕妞妞难做,曹颙连李氏与初瑜也没瞒着,就是怕她们不明就里,听了什么传言,同妞妞生了嫌隙。
李氏即便性子绵和,可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也添了几分贵气,并没有听风就是雨,怕东怕西。
老人家寻思了一遭,倒是并没有太怪罪柴秀才,反而叹息一番,道:“左右是个混账人,被金银晃花了眼,倒可惜了平姐儿一番心。只是看在已故庄二先生的面上,给个教训就是了。”
在妞妞出阁前,曾同曹府这边商议商议过,将来挑一子姓庄,承继庄氏香火。对于庄氏族人那边,还有两位姐姐那边,虽说并不亲近,可也没有断了往来的意思。
只因柴秀才夫妇性子实在不堪,才没有将这番话摊开说。
以妞妞的性子,最是护短,对于这血脉至亲,不过是念在亡父情面,道义上应承,哪里比得上同曹家的亲近。
柴秀才猪油蒙心,为了钱财攀咬上曹家,污了曹家的名声,妞妞晓得了,会比曹家人更恨他。这面上情,怕是也顾不得了。
曹颙虽厌恶柴秀才,但也没有生死之仇。
只是官场之上,向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即便曹颙不同柴秀才计较,可那些想要借此巴结曹家的,也不会手软。固然不会要了性命,死去活来,恶惩一番是少不了的。
曹颙闻言,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母亲为柴秀才说情,而是想到一个可能。
要是柴秀才这些日子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是摘不干净了。
初瑜长嫂如母,真心将妞妞当女儿疼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想着自家名声有损,反而心疼妞妞刚出阁,就遇到这糟心事。
见婆婆也是疼惜妞妞,她便道:“咱们这边府里还好,谁会将这个放在心上。倒是平姐儿那边,还是新媳妇,女婿也年轻,还不知会不会吓到,要不媳妇过去瞧瞧?”
李氏点点头,道:“也好,多宽慰两句,别叫孩子心中添堵。”
夫妻两个从兰院出来,初瑜便使人预备马车,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出府。曹颙则去了前院书房,使人请来曹甲。
不为旁的,就为了防着旁人瞎搅合,柴秀才那边,就得暗中护着。
等到曹甲出去,曹颙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失了防范之心。
早知如何麻烦,真不该纵着柴秀才上串下跳。
自己现在的身份,倒不怕这盆脏水,可真要因此使得柴秀才断送性命,同庄家那边就尴尬起来,只会使得妞妞难做。
说到底,柴秀才再可恶,也是庄先生的女婿,罪不至死。
魏家,二房。
屋子里一片静寂,看着抿着小嘴,不一言的妻子,魏文志有些心里没底,低声道:“你要是恼,就骂出来,别气坏了自己个儿,就不值当了。”
因是新婚,十六爷给他放了假。
回门过后,婚礼算是告一段落。为了酬谢这些日子帮衬着跑前跑后的同僚好友,他原预备着今日设宴款待一番。
没想到客人未到,顺天府的差役到了。
虽说没有直接传人去衙门,可还是问询了一番,交代了近期不得出京,等到传唤,云云。
好好的日子,就成了被告,魏文志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妻子这头儿。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护,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边,又多了曹家的养恩。
看着丈夫眉头皱着个“川”字,满眼满脸的担忧,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二爷不必担心我。”
她语气轻松,魏文志却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着。他既不当你是亲戚,咱们往后避开就是,谁也不指望谁活着。”
妞妞站起身来,道:“二爷说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远近来。只是怕府里那边,老太太同嫂子听到担心。若是二爷便宜,就陪我过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没了待客的心思,点头应了,忙唤人去预备车马。
还没等夫妻两个出门,曹府的马车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惊讶不已,忙到前院出迎。
看到郡主亲至,魏文志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妞妞扶着初瑜下了马车,听着其低声问询宽慰,已是红了眼圈。
夫妻二人将初瑜迎到上房,魏文志陪着回了几句话,交代了顺天府来人之事,便有小厮来报,前院有客至。
魏文志告了声罪,出去见客,留下初瑜同妞妞说话。
妞妞将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挥下,粘到初瑜身边,并没有悲悲切切,反而顽皮地露出几分小儿女态,蹭着初瑜的胳膊,低声道:“嫂子,妞妞想家了……”
初瑜看了门口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额头,笑道:“前儿才回门,这才几天?都做了人家媳妇,还耍娇……隔得又不远,过了这阵子,谁还拦着你不成?”
说到最后,到底带了几分惆怅。
姑嫂两个都明白,即是出阁,到底是不一样了。
“你这也算好的了,进门就独掌一府,又没有公婆需要立规矩,少吃了多少苦头。只是志哥儿虽不是外人,可男人多刚性,多少要哄着些。心里有主意是有主意,面上还要柔顺,方叫人挑不出错来。”初瑜摩挲着妞妞的后背,道。
听着话里带了郑重,妞妞直了腰身,做出恭听状。她心中不无疑惑,不晓得嫂子因何说起这个话题来。
初瑜见了,也收了笑,正色道:“你是我看大的,脾气秉性,我还不知么?府里这么多孩子,唯有你性情同你哥哥一样,最是冷情的。除了家里这几个人,旁人不过是面子情。只安份过自己日子,不愿去理会那些烦心的。可人活一世,谁又能孤零零活着。你哥哥是男人,大节无亏,旁人也就不能在小事上诋毁他。女人家却是不易,若是落下个刻薄寡情的名声,总是要吃亏的。”
妞妞犹豫了一下,道:“嫂子说的是……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