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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了苏菁的心神不宁;一旁的邬先生睁开了眼;低声的问起苏菁抵京后的打算。
苏菁摇了摇头:”我自个儿也不知道呢;邬先生。我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个落脚地方;也不愿就这么落魄的上门投亲……”
在车外头的性音和尚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青小子;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待我问过四爷;你就跟着邬先生进府吧。和尚看这段日子你服侍邬先生的很是不错;邬先生也习惯了你的细心。告诉你;四爷府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可是和尚帮了你个大忙!”
苏菁此刻也已经知晓;性音口中的四爷乃当今皇帝的第四子。她想父亲的官再大;也大不过皇子吧。她只要将母亲的遗物交给了父亲;也就算完了她的遗愿;苏菁实不想寄人篱下。既然如此;大树底下好乘凉;在一个堂堂的皇子府内;就算是打杂工;也应该是安全的;更可自食其力。想到此;苏菁很快的答应了性音和尚的好意。
2、进府
很快的,一行人进了外城的左安门,经过崇文门时,性音出示了一块标牌便不用交税,也不被刁难的随即可以走人。 一路的过了卢沟桥,进广安门,进内城之前,还要先经过热闹的菜市口。
大车走在大街上,苏菁心里满是兴奋。 因性音和邬思道的好意,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大石重重的落了地,让她稳稳的安了心。
既来之,则安之。 既已进了城,就让她好好的看看这十七世纪时的古中国权力中心。 十七世纪的英国正处于资产阶级革命时代。 她早在广州时,就自洋人那知晓了现今正是公元一七零五年。 记忆中,早在一六□年,英国议会颁布《权利法案》,标志君主立宪制的资产阶级统治确立。 现在的大不列颠帝国正处在旭日高升的阶段,磨刀赫赫的准备朝向工业革命进发。 不知道四大古国之一的中国,又是如何的情形呢?
在广州的五年以及后续路程颠波的两年时间,苏菁都过着刚刚能够温饱的生活。 加上年纪幼小,身边接触的都是社会最低阶层的百姓,她对这堂堂大清皇朝的理解,还没有她从穿越前的历史课本了解的英国来的深。 虽然自小生活在海外,但苏青其实对自个儿的黄皮肤与黑头发还是很自豪的。 虽远离国内,但她仍选择了进修汉语课程,也保持着中国国籍,不肯入籍他国。 如今不免庆幸着,若当初没有选修汉语,刚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日子不知如何是好呢。
对清朝有几个皇帝都数不清的她来说,现在却是如此的接近这古中国的权力中心…紫禁城,还即将要进禛贝勒府;马上就能看到当朝皇帝的王子;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将车内窗旁的帘布稍稍拉上一些,看向车外的人与物。真不愧是北京城,道路都比广州城的宽上许多,路上行人的服饰也华丽的多,但样式反而没有广州城来的多样化了。想了想也就能了解,毕竟这儿是京城,对海外的接触没有广州来的多。 而且这儿的人想必对京城人士的身分挺自豪的吧?讲究大气,讲究身分,自不会随随便便的接受夷人的服饰。 美国纽约客不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且看不起西部人的吗?
看着看着,眼看前方道上却围聚了一大群人,将宽大的道路给占掉了一半以上。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一些法文句子,心里不由得蹦蹦直跳,也感到好奇了起来。 一行人被迫停了下来,只见一位伴当上前查问一番后,回来在性音的耳边轻轻的低语了几句。
性音走到了车前,站在车外尊敬的对邬思道请示:”邬先生,前头有两个洋和尚,其中一位似乎是被急驰而过的马匹给踢伤了。那骑马的是阿灵阿的儿子…阿尔松阿,现在那两位洋和尚不肯罢休,正闹在一起呢!"
邬思道不愿多生事端,要求性音就此改道而行。
就在大车转向的同时,苏菁看到了几位明显是豪门子弟的青年,骑在马上,粗鲁的挥鞭驱赶围观人群,急急的朝他们驰聘过来。 一时之间被惊的人荒马乱的,拉大车的两匹马选的是温驯的两匹母马,也被惊吓到而开始狂奔起来。 前头围观的人群尚未完全散开,眼见就要出事,性音和一名伴当,连跑带跳的跨骑到两匹受了惊的母马上。 性音大喝一声,双手死死的拉住了坐骑的缰绳,而一旁的伴当也出了吃奶的力似的,把缰绳拉的紧绷。 还好这两匹马一向听话,很快的就停了下来。
道旁的摊贩七倒八歪的,虽没人被马儿撞倒或踢伤,但在推挤奔逃中,仍是有不少人因而受伤。 而那始作俑者却已逃之夭夭,扬长而去。
马被惊吓而跳起之时,邬思道随即反应快的扶住了一旁的窗框,而苏菁也急忙扑过去护住邬思道。 匆促之间,竟也护住了邬思道不便的那只腿。 待大车停顿下来之后,邬思道扶起了苏菁,感激得看向他。 虽然没出大差错,但在那一霎间,苏菁的第一反应是护住他,这让邬思道心里很是感动。
车外传来了各式各样的骂声,但那阿灵阿应是朝中大臣吧,竟没人敢指名道姓的骂。 几名百姓和那两位传教士走上前来,对性音的力挽狂澜表示感激。 听那两名传教士浓厚的法语口音,不会卷舌的说着简单的汉语夹杂着几句merci致意,让苏菁感到十分好笑。
原来这两位传教士各名巴多名和雷孝思。 都是康熙三十八年之时 由白晋自法国带到北京的。 倒霉遇上了这档子事,两人之间用法语细细密语着表示怨忿。 她也不想表现出听得懂的神情,看起来十足好奇神色。 性音打发了众人离开之后,钻进了大车看望邬思道的情况。 邬思道说:”我没事,还好小青护住了我。 咱们还是快出发吧,这一耽搁又是不少时间了。”
进了内城,又过了约一个多时辰才总算到了贝勒府。大车停下后,苏菁利落的跳下车,转身扶下了邬思道。 待她站立向府门一看,惊愣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高耸的三道府门,数十名人肃立在正中那道府门前两旁。 看来这位四贝勒非常的重视邬先生呢。
一位中年人带着微笑走上前来,性音对他交代:"高管家,这位就是邬思道邬先生,这是他的小厮。" 原来这位就是四贝勒府的管家:高福。
高福向性音及邬思道打了个揖,口中说道:"大师,您可终于回来了,四爷每天都来信问及您的行踪呢。 打前两日收到您的来信,福晋就赶忙将东书房一旁的小院给打扫的齐齐整整的,就等着邬先生大驾了。 原本福晋也是要来迎接邬先生的,可巧儿的,今儿个一大清早的就被德妃娘娘招进宫了。"
他转向邬思道又打了个恭,恭敬的说:"邬先生,真真是久闻大名,久候大驾了。 四爷有信,过几日就回京了。 这几日就请您在府里好好安歇安歇,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交代小的。 福晋说了,您老可是爷的贵客,万万怠慢不得的。"
性音大笑说:" 高管家,你也别在这说客套话了。 赶紧的安排邬先生入院子安顿吧。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在菜市口又遇到阿尔松阿那混蛋,邬先生可是受了惊的。"
邬思道接过话说:"高管家,你也不用太过客气。 蒙四爷恩遇,容邬某投靠避难。 不敢自视过高,也万不敢自许为四爷的贵客,不过一书房先生耳。"
高福急忙的招呼了一顶二人小轿过来,说:"邬先生,请您上轿,这车不好入府的。"
一路无话,进了府门,沿着方砖砌成的绿荫甬道向前行。 左右两侧见到两座亭楼,各有一大鼓一大钟,想必就是钟鼓楼了。 两边种了十数颗大槐树,现正是初秋时分,古槐参天,秋风乍起,槐枝欢舞。 一行人迎着散落的槐花,漫步其间,体会着“满地槐花秋”之境。苏菁虽没有深厚的汉文学底子,但女性对浪漫景色的敏锐和喜爱,也让她深深迷上了眼前的景色。
3、拜师
苏菁跟着小轿子,一行人进了东书房旁的一座小院子内。 院子位置偏僻,环境清幽,四周都围了起来,仅仅留了一个出口,直通东书房。 进了院子,众人各去安顿。
许是看在邬思道的面子上,高福对苏菁也很是照顾,拨给了她一个单人小房。 虽然偏了点,就在膳房一侧,但好歹也是自个儿一间房,苏菁很是满意。 进了房,她也没什么随身行李,简单的将自己上下打点清理了一下,就有ㄚ鬟前来通知她到膳房领餐。 没想到下人的餐食还挺不错的,一碗闪闪发亮的大白米饭迭得老高之外,两素一荤也没少油水。 ㄚ鬟琴儿在一旁还想多帮苏菁向大厨讨要甜点和时鲜水果,苏菁连忙客气的说:
" 这位姐姐,不用麻烦了,我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