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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边一排排的秀女，永璋只是淡淡看着，眼神却不自经转着，总算找到了本该是自己嫡福晋的博尔济吉特氏，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双手不自经的搓揉着，稚嫩的脸上透着紧张，她正在注视的方向，却是自己的皇阿玛。
也是，现在乾隆也才四十出头，离退位还有好几十年，当嫔妃也好过成为一个不靠谱的阿哥的福晋。
永璋微微垂下头，却感觉到一边的乾隆正注视他，转头，双目相对，又匆忙的转开眼神。
乾隆冲着永璋刚才注视的方向看去，博尔济吉特氏在那一圈里也算出众，样貌温婉娇柔，但是看在乾隆眼里却处处碍眼，凭什么这样的小身板，这样的一张看起来就没什么特色的脸，会让永璋注意到，哼！
由着太后先是挑选了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接下来皇后和几位嫔妃也陆陆续续的留下几个秀女，乾隆和永璋、永珹自始至终都不曾动过。
太后忍不住笑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人选？”自己这位儿子以往哪次不是急着挑选，今儿个怎么就没动静了，莫不是看着永璋、永珹在不好意思？
太后也是注意到了永璋和乾隆刚才看的女子，不禁对着永璋笑道：“永璋若是看上了哪个，可要对皇玛姆说一声。”
“恩，”永璋点头应道，低头似是羞涩。却明显感觉到乾隆的视线变得火热，恐怕是怒火吧。
最终还是由乾隆下令，将观音保之女博尔济吉特氏赐给永璋作嫡福晋，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伊尔根觉罗氏赐给永珹作嫡福晋，乾隆自个也是收了几个秀女作答应。
永璋、永珹的婚事被延后在半月之后，到时一同娶妻，双喜临门。
永璋回到乾清宫偏院，对着一桌子的赏赐发愣，那日以后乾隆也没招他去养心殿，只是日日派下赏赐，知会着乾清宫奴才他并未失宠，待遇甚至更加好了。
若是之前，他也想着和乾隆重新开始，当然是以父子的身份，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了。
趴在桌上，觉得头好痛，枕着手臂看着拇指上的扳指，叹息着拿下，今天没有看到乾隆戴着，也许那天只是玩笑？却未免太过了……
之前还道乾隆小气，赐下的赏赐又讨了回去，原来是这样吗……
站起，走到床边，趴下，将扳指塞到枕头下，睡一觉，噩梦算是会过去的。
几天之后，无聊的在御花园闲逛的永璋总算是听到了近日最火热的谣言——
“哎哎，你听说了吗？皇上最近天天往新晋的惇贵人那儿跑。”
“什么惇贵人，明明是循贵人才对。”
“这两人都有啦，这几天皇上要么是到惇贵人那去，要么是在循贵人那儿，若要找着皇上的人，到两宫去准没错。”
“哎，为了这事，我家主子都摔碎了多少瓷器，那得多少钱啊。”
“是啊是啊，那些若是能赏给我就好了。”
“天天往储秀宫去，我都跟那的小胡子混熟了。”
两宫女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永璋却觉得如坠冰窟，乾隆去临幸后宫，按理说他该高兴的，但是，循贵人？皇阿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灭顶的屈辱感，乾隆！
永璋捏紧双手，直到手心传来刺痛才回神，深呼一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
循郡王，循贵人，让一个贵人顶着和阿哥一样的封号，恐怕就算是现在，众人都已经开始疑惑了吧，将来若再出什么事，这封号相似之事恐怕就要被摆上明面了。
带着小林子回了乾清宫偏院，将人都挥了下去，永璋才靠在床边，望着天花板发冷。
就在永璋忍不住要去找乾隆喝问之时，吴书来却先来请人了，据说乾隆想和他一起用膳食。
冷笑一声，永璋打开门，随着吴书来走了。
吴书来在一边的卖力赔笑，说着乾隆的好话，这几日乾隆的低气压让他这个贴身的大总管感同身受，即使乾隆每晚都去惇贵人或是循贵人那，但只要一出储秀宫宫门，就会板起一张脸。
“三阿哥，这皇上是真的关心您啊，您看前些日子跟您吵完架，还不是立马派了太医去给您看看，您啊，就别跟皇上怄气了，”吴书来小心的说道，以前他也是这么唠叨了，三阿哥脾气好，有时也会应和，却不会像今日这么森然，看来皇上和三阿哥确实冷战颇深。
永璋面无表情的走着，也不去理会吴书来，若真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了。怄气？哼！皇阿玛，你说，谁会先败下阵呢？那人，肯定不会是他！
看着吴书来推开门请他进去，永璋才迈开步伐，一迈入，后路却被关住，永璋也不在意的上前，看着批阅奏折的乾隆，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皇阿玛。”
许久不见叫起，冰冷的地板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固执的跪着。他也明白，就算他站起，乾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不愿意先妥协罢了。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皱了下眉又马上恢复原状的人，叹息一声，起身，走上前，企图将人拉起，却被甩开手，心下有些怒意，伸手钳固住永璋的左手，不容挣脱的拉起，却发现对方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不见了，忍不住提高声音喝问：“扳指呢！”
“没了，”永璋淡淡道。
没了？乾隆忍不住捏紧他的手腕，直到后者倔强的抿嘴看着他，才喘息着压下怒意，轻唤：“永璋。”
“恩？”淡淡应道，却忍不住在乾隆的视线下低下脑袋。
“永璋，你真的……不能信我一次？”乾隆伸手环保住眼前人，也不顾怀里人的挣动，只是抱紧，压在对方颈间的面容埋在阴影处。
“放…放开……”永璋几乎颤抖着说，乾隆的拥抱总会让他想到那天的事，挣扎得更加厉害。
“乖、乖，皇阿玛不做什么，”乾隆抱得更紧，一手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慰着，直到对方平静了下来。
永璋几乎是想甩乾隆一巴掌，但事后就会比较麻烦，若有人问起也不好回答，难道说乾隆被自己儿子打了巴掌，还是被其他妃嫔打的，到底让什么不相干的人去抵罪，永璋也会过意不去，只是乾隆的怀抱却让他想要逃脱，“皇阿玛，放开！”
“永璋，”乾隆再次收紧了手臂，把怀里人的腰身搂紧了些。
“那个循贵人是怎么回事！”永璋忍不住叱问出声，一把推开呆了一下的乾隆。
“永璋，”乾隆忽然惊喜的抬头，永璋不会是吃醋了吧？却被他的后一句吓得急声辩解：“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
“不是的！”乾隆再次不顾眼前人的意愿将之搂住，“当时皇阿玛也是愣了，那位伊尔根觉罗氏也是长得像你，不知不觉就……永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是故意的？”永璋用手抵住乾隆的胸前，将人与他推开些距离，才冷声道。
“不是，不是！”乾隆急忙摇头，“要不将人撤了封号……”
“放开！”永璋狠狠一推，总算让乾隆离他一米远，撤封号？你欲盖弥彰吗！
永璋忍不住再次狠狠瞪视，压下心底将这人千刀万剐的心思，果然，乾隆的话是最不可信，前些日子的告白也是说笑的吧，一边还说什么一生一世，另一边就宠幸新晋秀女了。哼！
这么一想，永璋觉得乾隆更加可恨！
看着端上来的饭菜，永璋简直没吃就被气饱了，甩开想拉他坐下的乾隆，“皇阿玛，永璋身体不舒服，先回去睡了。”
“身体不适？怎么会这样？额，”乾隆想着最近能让永璋烦心的事也只有自己，“太医看了没？说了什么？有大碍吗？哎呀，烙下什么隐疾就不好了……”
永璋几乎不等乾隆说完，就甩袖离开了，即使后者百般阻挠，留他用膳，也是坚持的走人。
看着永璋远去的背影，乾隆心情微微好转，永璋貌似也没太抗拒他的碰触，但回头看到饭菜，才想到今天的目的是为了永璋的那位嫡福晋……现在永璋人都走了，那位嫡福晋到底该怎么办？
郁卒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