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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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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强止了咳嗽,看了他一眼,脑子里觉得跟风吹胡杨叶一样沙沙地响,还响过一句:这三分忧虑果然都不是给爷的。
  冷静下来,烦躁褪了几分,声音显了发热时的低沉沙哑:“白爷爷也觉得不对。”
  展昭的眼里又增了一分担忧,好歹是给白玉堂留了一分:“发热时会很影响发挥和判断吧?”
  这算是什么?担忧的眼神?怀疑的语气?
  白玉堂懒洋洋地又瞟了他一眼:“论糊涂,爷怎么能及得上你,巡街巡了三年,那日居然还能站在清风楼的门口面不改色一脸镇定地找长梦轩的白福……”
  展昭闭上嘴想,真不该流露出一点人之常情的怀疑。
  目不斜视地打断了他的话:“展某相信玉堂。”
  来时是走着的,原路返回使了轻功,本来林子便很小,不过片刻已看到那条田间路。
  看到了田间路,便看到了青衣女子。
  这时已能听到萧夫人的声音。
  她说,再死一次,我也并不在意。
  这句话对于林间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是不知大概。
  捕捉住的这句话,只能推测出一点:萧夫人恐有性命之虞。
  展昭在拐弯处落地,他落地时很轻,若轻风拂落叶,侧身一闪,转到树后。
  白玉堂也随即隐在树后,只是方才他的气息滞了一下,险些落在枯枝上,幸而聚力足尖,又足够轻巧,也并未出声。
  他先是听到了青衣女子的声音,再看到了她的脸。其实这很平常,但他的气息滞得连展昭也觉得不对。
  展昭回想了一下。
  方才农妇装扮的青衣女子说:“可我还有一个问题。”
  再听得萧夫人说:“青阳幻药之解?”
  问题就出在下一句上,青衣女子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是:“最后的解药借与柳逝儿与苏子幕,一滴不剩。而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怎么制出解药的人。”
  展昭紧蹙了眉。
  不对,真的不对。
  可是不对在哪里?借与?柳逝儿与苏子幕?唯一一个?
  这些字眼,没有一个是寻常的。
  但不止是这些,应该还有,还有什么?
  来不及再细想,便听萧夫人道:“你也可以。”
  青衣女子道:“但我已经没有时间。”
  萧夫人道:“那些人本与你无关。”
  青衣女子道:“他负了我,我报复他,这与那些人也无关。”
  萧夫人沉默了半晌。
  然后她抬起头道:“好,我告诉你。”
  展昭与白玉堂微微侧过身,视线开阔了一些,便见萧夫人近了青衣女子。
  风恰到好处地呜呜吹了一会儿。
  不过一会儿,两人又站回原地。
  空气凝滞了。
  那是连在林间也能感到的一种紧张和凝结。
  这回该动手了吧。
  可两人都没有动。
  青衣女子忽然开口道:“云禾,攻下沙城的那日你便死了。”
  气氛松动了一些。
  但萧夫人显然很有让松动的空气直接凝固成块的天赋。
  她说:“对,我死了。但如果我再稍微打听一下,我可以去救你们的,可是我没有,我直接离开了西夏。”
  她僵着身,硬着脸,只是或许没察觉到,这凝固成块的空气是她自己的,不是青衣女子的。
  青衣女子耸了耸肩——这倒可以隐约透出她原本的性子,约莫有些不经意。
  她问:“那么,那时,你还有什么执念,能让你如此留恋世间,值得你凝聚成念?”
  萧夫人没有回答。
  这瞬间的无声里,白玉堂忽然低低喝道:“猫儿!”
  展昭散开在萧夫人身上的目光,稍稍向周遭一扫,忽地也是一凝。
  萧夫人身后的房舍,脚下的泥路,旁处的麦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半透明色彩,阳光照射下来,闪出模糊的七种颜色。
  萧夫人在这奇异的背景里,竟也似有些看不清楚。
  不,不是看不清楚,她与周围的一切,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透明了下去。
  青衣女子瞳孔收缩,一声低唤,也不复冷静:“云禾,你……”
  萧夫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变得半透明的手,顺着袖子轻轻一拂,锁了眉道:“时限已至。倒是比料想的快了些。”
  她抬起头道:“我忘了说一件事。本来这件事说不说也无妨,但想想,还是告诉你罢。三年前,我收养了一个婴孩,唤作离儿,这便是我的执念。”
  青衣女子并未问缘由,只是无端地有些气息一窒:“你想将她托付于我?”
  萧夫人摇了摇头,轻轻道:“你,来得有些迟了。”
  青衣女子皱起了眉:“她现下在何处?”
  萧夫人缓了一会儿,她的话音忽然有些颤抖,声线本是偏暗哑,或许还有些粗噶,却一个字比一个字说得要清晰。
  她慢慢道:“西夏,皇宫。”
  青衣女子眸里一惊,下意识呵斥道:“你疯了!”
  不止是青衣女子,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讯息。
  萧夫人的语速变得更慢,也变得更加吃力起来,神色却没有变化,她缓慢地续道:“这孩子,他不会待她不好的。”
  青衣女子一个震颤,不由自主地近了一步:“你说什么?”
  她此刻的神情有些迫人,萧夫人却似未曾感到那迫人的意味,她笑了,这笑并不似她的语速一样迟缓,她笑得很利落。
  她说:“我要走了。”
  青衣女子的眉眼渐渐染上迷茫,似有些不明白,怔然道:“你要去哪?”
  萧夫人看着她,似是觉得她迷茫得有些傻,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笑声漾在空中,竟也有些透明起来。
  她的笑其实与平日没有分别,一样的飒爽,一样的没有韵味。
  在这笑中,她只说了四个字:“良禾,保重。”
  青衣女子踉跄了一步,她的眼中开始露出惑然和慌恐,她伸出的手未来得及收回去,便定格在了半空中。
  其实那或许不是朝对方伸出的手,她只是想抓住些什么。
  可她什么都抓不住。
  萧夫人消失了。
  天空很亮,周围无雾,一派清朗,却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消失的。
  明明离完全透明还有一些距离,消失时却一点过渡的时间都没有,连眨眼留恋的时间都没有,毫不拖泥带水。
  泥路,砖瓦,水田,秧苗,露珠,石块,以及流转在上面的光线与阴影,不是幻境的轰然倒塌分崩离析,不是一块一块迅速翻动,没有摇晃眩晕之感。
  这一切,只是直接消失了。
  一样的利落飒爽,一样的没有韵味。
  青衣女子却似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向前趔趄了几步。
  ——云禾,你没有说清楚。
  这一趔趄,她没有稳住步,她惶然地跌了下去,跌在了荒草丛生的柔软里。
  云禾,你回来。
  云禾,你给我……给我说清楚。
  她伏在那里,眉眼重新染上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与无助。
  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溢出的呢喃逐渐变为凄厉的低吼,和着回风低低的呜咽,反反复复的只有两个字眼。
  云禾,云禾。
  低而压抑的吼声,回荡在荒野上,空而冷清,旷而伶仃。
  风声渐渐高昂起来,风吹草低,及膝的荒草在大地上随之流动,大片的林木随之摇晃,四处沙沙作响。
  这一切其实也不过一刹,那一刹,白衣也似乎将要随风一扬——展昭的右手往白玉堂的肩上按去,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白玉堂没有回过头,展昭却知道,那人的眉头定然皱得很紧,脸色定然很不好看,说不定因为发热,脑子还有些浆糊一般的不甚清楚。
  当然,展昭自己此刻的神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唯一与白玉堂不同的,是他此刻很清醒。
  
  然而,其实白玉堂也很清醒——说不定,此时此地此事,他比展昭更加清醒
  他只静了一会儿。
  然后他转过身,盯着展昭,神色冷静:“猫儿,如今,你又待如何?”
  其实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至于余下的那些,那个率性的女子,她的过往,她的选择,她的消失,以及她认识的那个青衣女子,再是风云莫测,不可捉摸,都与他们无关。
  展昭看了一眼不远处,十里孤立的荒野。
  原本清亮的眼里一点点深了下去,他只说了一句话,但这句话似乎与他又待如何并没有什么联系——这甚至不能算得上是一句话,它只由四个词语拼凑而成。
  他说:“萧齐之妻,云禾夫人。西夏皇宫,良禾夫人。”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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