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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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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觑了她一眼:“姑娘,山南水北为阳。”
  风九天一手往眉骨上一搭,望了一望房中悬梁:“咳、咳,小爷我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饱读诗书才高八斗怎会出错,一时、一时口误罢了……”
  她这一提,展昭却是神思一动,指抚长卷青山,停于白色空痕,沉吟片刻:“山南水北为阳,山水俱青,莫不是……”话已至此,却蓦地皱眉不语。
  白玉堂静了半晌,忽然看向展昭,眉间亦然紧蹙:“是青阳。”
  何谓青阳?
  青阳直属西夏国主李元昊,是近年崛起的一大暗杀组织。手段狠戾,令人闻风丧胆,神出鬼没,不知何时来去,死于其手之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渔者樵夫,动机不确,并无明因。而其死士众多,口风甚密,无论朝廷中人还是江湖义士,多方打听亦未有所深知,只探得青阳内有两大奇幻蛊毒,一为青阳幻药,中毒者或是神智不清或是记忆紊乱,一为青阳幻术,中毒者如何,至今无人知晓。
  原因很简单:未有人在中了青阳幻术之后,能再次醒来。
  风九天举手疑问,指了指自己:“小爷曾……咳、逝儿曾……”
  白玉堂的语气淡而幽然,幽而淡然:“应是死于青阳幻术者,魂魄被魇,无法游离。而风姑娘的魂魄,许是不知何时附在了逝儿身上,以致那施术之人无从下手。”
  风九天指着自己的手僵着打了一个哆嗦。
  且说一旁展昭,他方才蓦地皱眉不语,心中却是另有一番不知如何言说的滋味。
  逝儿……与青阳……她究竟是何人?
  心下一涩,再是一苦,再看向白玉堂,那人果然也是如此。
  一时竟都静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风九天轻声低喃:“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如若平地一声惊雷起,二人俱是一震。
  见她从袖中取出一纸信笺,为玉水纸质,上方存墨。
  风九天叹了口气:“逝儿最后所说,便是这三句,她的字这样好,却让我来写,说是自有其意。”
  确实是自有其意。
  只是一眼,白玉堂已没有了言语。
  展昭的声音原本清润平稳,此时却也有些颤了声:“这字……当真是姑娘写的?”
  风九天甚是惭愧:“……若用硬笔,诸如西夏竹笔写字,要好得多,只因幼时厌烦毛笔练字,有了这苦果……”
  白玉堂忽地打断她道:“姑娘可曾见过苏大公子?”
  风九天冥思,良久,右手攥拳,砸在左掌上,噢地一声:“苏大公子!旗亭酒肆下,这位公子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外加一派英雄气概,颇有识人慧眼之能!”
  展昭神色一派淡然:“……想必是慧眼在苏大公子欣赏姑娘的字。”
  风九天维持着抱拳的姿势,惊讶而欢喜地赞道:“展爷果然好眼光,不然怎知!苏大公子称在下的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简洁明了很有特色……”
  白玉堂神色古怪地瞥她一眼:“……先不说你的字。苏大公子可曾托你写过什么?”
  风九天再度冥思。良久,又噢地一声:“似乎当时他要跟一个姑娘告白来着……托我写了两句诗,似乎是、似乎是苏轼的蝶恋花和张先的千秋岁中的。我写了两次,又说纸质不好,让我再写一次。”
  蝶恋花,诗有: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千秋岁,诗有: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小心。
  果真是小心。
  逝儿果真算得好。
  如此巧合。如此准确。
  ——而再是涩然,又能如何。
  展昭暗自一叹,思量一番,又问:“姑娘对苏大公子,可还有什么记忆?”
  风九天继续冥思:“……姑娘我貌似再无什么记忆。”
  没有记忆?
  仅凭三张写有小心的字条,以及蛇形玉佩,若苏子幕矢口否认,绝不可能再引出些什么,就如此中断?
  怎地甘心!
  却听风九天道:“在下虽无苏大公子的记忆。但不代表逝儿没有。”
  顿了顿,续道:“逝儿的记忆,还有些许残留在体内。”
  白玉堂转了转手中的黑釉茶盏,寻思有顷,道:“这些许记忆,能让你分清苏大公子与苏二公子么?”
  风九天眼皮一跳,双手一抖:“五爷是说……”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后者略略点头,便听展昭道:“展某与白兄推测,苏大公子,极有可能便是苏二公子。”
  平地二声惊雷起,这回震惊的是风九天。
  姑娘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他、他们、他们明明、明明同时出现过……”
  但是姑娘突然想起了什么……
  依经验来看……这莫、莫非……
  姑娘觉得自己有些结巴。她咽了咽口水,把重生二字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展昭眸间含笑,唇间含笑,看着风九天:“这正是展某与白兄所不明白的地方。”
  风九天忽地一寒,没退几步,果然听展昭又道:“姑娘……能相助与否?”
  风九天冷汗冒出:去你的相助与否!这是一件多么需要勇气的事情!这是一件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是一件多么万恶不赦的事情!!
  况且、小爷我、我是有原则的……
  风九天摸摸脸,干笑地退了两步,望了望室内的梁柱:“……不知怎的,有些乏了……”
  展昭淡淡地觑她一眼:“无妨,点了姑娘的睡穴,睡上一觉便是。”
  风九天抖了抖,瞬间一个激灵:“……不知怎的,又不乏了。”
  再抖了抖,强调地加上一句:“很是精神抖擞。”
  便见白玉堂也是一个眸间含笑,唇间含笑,看着风九天:“……那姑娘?”
  这笑,实在不能与展昭相较。
  这是一个寒气四溢冰冻三尺的笑。
  况且、小爷我、我的原则一向是见机行事的……
  风九天摸摸脖子,把视线从那冰冻的寒气里艰难地移开,苦着脸道:“我去……还不成么……”
  然后。
  展昭也转了转手中的鹧鸪茶碗,慢条斯理地沏了杯茶,又慢条斯理道:“如此甚好。明日汴京丝绸商贾于小御街的文楼集会,苏大公子对生意还是很上心的。其弟失踪已三四天,生意上的往来还是不误。想必明日也会赴宴。。。。。。”
  白玉堂低声一笑:“现下……姑娘先歇上一歇罢。”
  想她风九天满腹经纶!虽然经纶的内涵较为禁毁……
  想她风九天学富五车!虽然学识的领域十分奇特……
  可也断断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能如此恶劣!!
  命运愚人,际会愚人,诸神哪个不愚人。
  造化弄人,天意弄人,苍天何时不弄人。
  这个饱含深意与深情的结论告诉我们:没被愚弄过的不是人。
  被愚弄的风九天抱着一坛羊羔酒,落寞地徒步越过整条西角楼大街,落寞地徒步穿过半条东十字大街,落寞地站在清风楼的牌坊门下,对默默地看着她的秦七娘费力地举起羊羔酒,落寞地说:“五爷以一坛羊羔酒,换在下在清风楼几天的床铺位。”
  秦七娘默默地又瞧了她一会儿:“没别的了?”
  风九天更加落寞地回道:“五爷还说了,酒不够,找他要。”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改了一下纰漏(所谓有一种吐槽叫做无力吐槽……)
  其实我只是想说……本文简介为:闲杂人一堆,所以龙套这么多笔墨,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的错。
                    
  翌日。
  申时末。
  出了文楼的如意门。
  小御街左拐,是南门大街方向。
  ——时间所剩无几,或许不应再等下去。这世道一向如此,该出现的如若再不出现,不该出现的便没有理由再留在世上。只可惜黄泉府下,命格如故;又可笑生死印章,白纸黑字。
  ——枉然,皆是枉然。
  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手执折扇,低头缓缓踱步而走,却是神情慢慢悠悠。
  噫,瞧这踱步,慢得看不出半点时不我待的着急,瞧这悠然,悠得显不出一丝无力回天的惆怅。
  啧,传说中所谓心机叵测……咳、所谓城府深阻。
  同行的李家老爷一身圆领锦绣长袍,恭恭敬敬作揖道:“如此,江南的练白绸,两百八十匹,便有劳苏大公子了。”
  苏子幕收起折扇,回身作揖:“定当尽力。”
  李家老爷撩开木轿的平顶皂幔,想起什么,又回过头,道:“诶,瞧老夫这记性,果真给忘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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