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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步走到慕容紫英面前,重楼撇了撇嘴,轻道:“我们没要欺负他,我保证行不行。”堂堂魔尊对着一头小兽打商量的模样怎么都有些滑稽,可是在场的几乎都是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个。
作为修真门人,上古仁兽释放出的圣洁之气对慕容紫英来说,有益无害,因此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大家脸色不善的原因,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怀里的小跟屁虫,“乖点,别再闹了。”
小家伙对慕容紫英已经到了言听计从到纵容的地步,呜呜两声,收回力量,还邀功似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在场的几乎都经历过千年前的圣战,对雪麒麟的身份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装束气质的改变,让众人一时之间没有辨认出来,这下再仔细观摩一番,几乎都在心中肯定了男人的身份。
看到在场的几人对自己的眼神的迅速转变,有惊讶,有厌恶,有深思,却唯独没有最初的不屑,慕容紫英在心中苦笑,看来只要不离开魔界,自己的这个替身,是当定了。
重楼清了清嗓子,拉回众人的注意力,坐回王座上的魔尊一身霸气,倨傲的模样与玄霄如出一辙,“相信你也听说了,魔界与各界的传送阵被动了手脚,暂时无法使用。”
“是。”慕容紫英点头,“若有需要帮忙的,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万历嘲讽的话刚要出口,就被雪麒麟一个眼神瞪回去硬生生噎在嗓子里,别看小家伙一副柔弱的窝在慕容紫英怀中,眼中寒光毕露的凶恶相威慑的不仅仅是万历一个。
“事实上,此事必须要阁下出马,因为传送阵前,皆被种下诛魔杀阵!”重楼的语气带着少有的沉重,在慕容紫英惊讶无语的注视下,继续道:“魔界共有大小一十九个外界传送阵,不论主次,在一夜之间全数设陷,凡是踏入传送阵方圆数十米的范围,所有生物无一幸免。”
“只是秦臻已死,何人还会布下此阵?难道除他之外,还有蜀山弟子混入魔界?”慕容紫英皱眉,记得最初秦臻将自己困在山洞中,用的就是此阵,但是最后却被玄霄所破,照此推断,诛魔杀阵并非无可破除,但他担心的并非是这个,“蜀山阵法一向凶险必杀,但是将此阵列为禁术,必是有缘由。”
重楼点点头,慕容紫英一下就想到这层果然不简单,“阵法的强弱一般与布阵人的法力高低相关,但是此阵的诡异之处在于诛杀的对象可因祭品而变化。”
祭品……
“你的意思难不成杀阵不仅可诛魔,甚至可……诛神?”慕容紫英的神情凝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但当昙花一现的灵感不受控制的冒出时,惊得自己都是一身冷汗。
可是,重楼却毫不留情的给出肯定的答复,“不错,只要能找到合适的祭品。”
又是祭品,真是让人厌恶的字眼。
慕容紫英冷哼一声,“何所谓合适?难不成需要仙神血脉为祭吗?”
重楼笑笑,“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痛快。”换言道,慕容紫英猜对了。
“自古仙魔两界对立对敌,魔界之中如何寻求仙人一脉?”慕容紫英沉思片刻,“难不成,是黑蛟?!”
“哈哈!”重楼常怀大笑,歪过头,看着自己的一干臣子,得意的挑挑眉,“怎么样,要不要认输,我就说这个人类聪明到足以令你们全部甘拜下风。”
作者有话要说:
☆、异局2
重楼豪爽的笑声打破了不少沉闷的气氛,万历嘴巴张了张又老实的闭上,但他绝不承认是因为雪麒麟一旁虎视眈眈的眼神。
万历是“煞”支下的一个分统领,玄霄重伤后的肃祁被勒令在床修养,而他手下的四个副将,不是性格孤僻懒得理人,就是火爆到一刻都静不下来,所以谁都不愿来参加这所谓的议事,因此,刚刚巡视归来的万历就被众人连哄带骗推了出来。
而天不怕地不怕连重楼都不怕的万历,除了肃祁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之外,唯一的弱点就是这只天界来的雪麒麟,他还记得千年前,因为看那个据说是仙帝三皇子的臭小子极不顺眼,想要动动手脚的他,硬是被这只瞧上去无害乖巧的小东西烧了个半死不活。
从此之后,只要见到这小东西眼睛一眨,自己就只有抱头鼠窜的份,直到……
当他听到这个一天到晚见到他就喷火上蹿下跳的小家伙选择彻底深眠沉睡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中比起惊讶更多的是淡淡苦涩和落寞。
不知道寂寞会不会传染,对于这个神经比千魔殿里顶梁柱还要粗的魔将来说,的确是一个新鲜的体验,每当他看到首领站在落日崖边入定般的背影时,总是会想起那只性情完全不像麒麟的麒麟。
毕竟在那场战争中,仙魔两界都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他们是天生的战士,只有在战场中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但不意味着,他们就比其他人更容易接受生离死别,在并肩作战中结识的友谊,在生死中磨练出的默契,在鲜血中晕染出的画面全都深深的刻在回忆中,无法忘怀。
手里还抱着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小麒麟,所以空不出来去揉自己发涨的额角。
慕容紫英是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这样的人面对困境就会出现两个极端。
关乎自己的,他也许会一拖再拖,到最后甚至用一种自我催眠的方式将其视而不见,恰恰是那些事不关己的人和事,天大的困难,咬牙挺胸都能趟过去,因为责任和义务是支撑这个男人最坚实的支柱。
所以即便痛彻心扉,面对玄霄,他依旧可以坦然。
不想,不念,自然就可以不爱,慕容紫英用网将心中最柔软也是最疼痛的地方一层又一层的紧紧包裹起来,直到连自己都看不见摸不着。
菱纱曾经指着慕容紫英的鼻子说过,小紫英你要是命不长,一定是被自己累死憋死的。
抬头不留痕迹的环望众人后,将视线投向重楼,慕容紫英若有所思的眼神中,重楼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咬咬牙,“这一切,是不是与我们……与玄霄有关?”
得到的是一个意料之中又意外的答案,重楼在王座上换了个姿势,十分干脆的点头,“的确如此。”
给出这四个字后,重楼却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了。
慕容紫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和魔界八字不合,乱了这边的风水,要不怎么他们一出现就让这平静了千年的地界重新开始腥风血雨了呢。
“那在下能有什么效力的地方?”
“很简单。”重楼轻松笑笑,“破阵。”
再次回到冥天殿时,脑子里还是无法理解重楼一番话的含义,丢下两个字后,慕容紫英就被请回去“休息”,天晓得他刚刚起床还不到两个时辰。
空荡荡的房间让寂寞无所遁形,过于静谧的环境会放大心中辛苦压抑的情绪,用过早饭后,珞与影黛一起离开,留下习惯沉默无语的焱和扑腾累了睡觉正香的小麒麟。
两个本都是寡言之人,自然没有闲聊的情绪,暂时的空闲让慕容紫英想起自己身上尚未痊愈的内伤,将怀中的小东西轻放在床边,而自己盘膝而坐,调息疗伤。
议事殿中,四部的议臣禀退后,只剩下邢一人。
“陛下……这样好吗?”斟酌着,邢开口道,“慕容紫英毕竟是个人类。”
重楼无所谓的笑笑,眉宇之中多出几分玩味,答话的内容却似乎跑题不少,“听说三千年前,天帝那个老东西不知道被谁被烧掉了半边眉毛,整整百年时间都不离面纱。”
邢愣了愣,沉思片刻,“可是……这也不能证明……”
“我只知道……”收起脸上的笑意,重楼站起身来,慢步走到邢的身边,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比起自己的眼睛与感知,我更相信那个家伙。”
无奈叹气,邢忧心的低语,“倘若如此,即便他无事,我们将他推到风口浪尖的行为,帝尊他……”
“邢!”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过去,打断了某人碎碎念的自语,“一个封言本尊就已经无福消受了。”
“是。”
“话说回来。”目光微敛,“封言的情况怎样了?”
为保万无一失,重楼当下就取出“往生”喂其服下,之后才将封言送去玄墨子处。
邢神色一滞,紧抿了薄唇,“人一醒就被玄墨子踢了出来,陛下是知晓他的性格,如非重伤未愈,臣下全力都未必拦得住。”
“的确。”重楼紧锁了眉,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套用在封言的性情上简直量身定做,这人正常状态